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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黃布褲褂,眉心處有一顆黑痣,看起來略微有些魁梧的漢子,此刻也有些焦躁地道:“按理說早該來了,是不是任長老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雙目通紅的漢子煩燥地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便在這時,一個莊稼漢打扮的瘦杆高個子進入茶棚,低聲在那紅眼漢子跟前耳語幾句,說得什麼,周圍人等都沒聽清。
只見紅眼漢子沉思片刻,點點頭,道:“任老長說,稍安勿躁,兩位兄弟還是先等等吧。”
一句話,將其他人等都安撫住。
而在官道右邊的茶棚,卻沒有他們這樣和諧的交淡。
有另一夥十幾人彼此商討著類似的事情。
其中一個濃眉大眼,面目方正的漢子道:“李知安這次離京是去往十井坎的,他在那裡收容一萬多孤兒少年,顯然圖謀並不一般,我只怕以後這變數便是在這般少年人手裡。幾次暗探十井坎,都是無疾而終,還死了幾個人。我有意在此刻將李知安除掉,到時對方便會群龍無首,太子又是個不知事的,以後對付起來也容易些。各位意下如何?”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漢子嗤笑道:“就你謀算周全?董伯爺叫我等到這裡來,只是為了盯梢,管他李知安如何,我等只要如實彙報上去就可以了,又何必節外生枝?”
濃眉漢子臉上立刻升起一片怒色,想要呵斥幾句,想了想,卻又忍住了。
那尖嘴漢子繼續說道:“官府中人,有幾個說話算數的?你這般盡心盡力,有個屁用?還真以為自己現在跟著姓董的混,最後能撈個一官半職?咱們都是拿錢辦事的,應付差事而已,是太子當皇帝,還是福安郡王當皇帝,跟你我有何干系?”
另一個灰布衣衫的人附和道:“‘鐵猴子’這話說得不錯,咱們只是收錢辦法,他姓董的伯爺指在哪兒,咱們辦在哪兒,又何必節外生枝。就算你‘神槍手’路德貴,想要更進一步,得到董伯爺的賞識,也沒必要拿咱們兄弟的性命當墊腳石吧?”
又有一個滿臉麻子的人說道:“這話說得不錯,看姓李的身邊那十幾個護位,最差的也是二流的本事,很是不好惹。咱們十幾個人,只有你‘神槍手’是個一流的人物,此刻上去,豈不是枉送性命?依我看,姓李的去十井坎用不多時便會回京,現在找個靈醒的回去報信,到時候不管是襲殺也好,繼續窺探也罷,都由他姓董的去安排,與我等又有何干系?各位兄弟說,在下說得對與不對?”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都嗯嗯啊啊的點頭。
那濃眉大眼的“神槍手”只能無奈嘆息。
……
在他兩方人手都竊竊私語之時,李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白張二人的矛盾暫時壓了下去,雙方都有些不服氣地冷哼後,便各自罷手。
然後,白天羽上了自己的坐騎,李樂和張行知依舊上到馬車上,又回到了剛開始離京的狀態。
進了馬車,張行知依舊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科研成果”。好像前面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從未放在心上。
而李樂卻有些心不在焉地推開車窗,向後看去,眼掃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哼,還真能沉得住氣,小爺都已經離京了,你們還不敢動手,真是一群無膽匪類。”
張行知見他喃喃自語著,沒聽清他說什麼。便好奇問道:“你在說什麼?”
李樂坐回身來,搖搖頭道:“沒什麼,有幾隻蚊子比較麻煩,想順手拍死罷了。你繼續說,我對你剛剛說得,‘同一門功法,為何兩個不同的人練習會有天差地別’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張行知“哦”了一聲,心裡還在納悶,雖然秋天的蚊子比較毒,但此刻正是白天,哪裡來的蚊子?這個念頭只在他腦子裡閃了片刻,便被他自動忽略了。接著說道:“就我剛才說的,裝在罐子裡的這兩個人,練的應該是同一門功法,而且本身的境界也相差無幾,但他們施展自己的武功時,卻略微有些變化……”
李樂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喋喋不休,直到車窗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之後,李樂才抬手製止了張行知的話題。
開啟車窗,一身普通護衛打扮的張春德靠上前來說道:“沒跟上來,應該是覺得不好動手。”
李樂點點頭,說了句:“張大哥辛苦了。”
張春德灑然一笑,撤馬後退。
張行知這個時候才算搞明白,李樂所說得蚊子是怎麼回事。問道:“你這次出京,是想要搞事情?”
李樂嗯了一聲道:“總有些人想要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