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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陰無極卻依舊如先前那般盯著他,略帶嬉戲地說道:“明著告訴你,別說你一個剛剛半步宗師的人物,就是積年的宗師,老夫也不放在眼裡。所以,收起那你套把戲,乖乖認命吧。”
“那我呢?不知道能不能入閣的眼。”陰無極的話音剛落,一個突兀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
只是這一個聲音,便讓任長老面感覺到驚喜,雖然他不知道剛剛說話的人到底是誰,但他至少可以肯定,這個人和陰無極不是一路的。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或許便可在他們兩虎相鬥之下,脫了性命。
陰無極竟然對身後傳來的那個聲音毫不在意,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身後有人一般。依舊盯著任老老,陰陰笑道:“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這是為什麼?是因為後面那個看了我半天的傢伙,讓你覺得有機可乘?”
接著,陰無極將目光從任長老身上移過,嘆了口氣,似乎是對他背後的那人說道:“你可以等一下嗎?就一下。”
就一下,真的就是一下。一下有多長?一下又有多短?一下可以是一個剎那,一下也可以是很久。但任長老的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而已。
在陰無極說出“一下”的時候,任長老突然感覺到自己心胸處一陣刺痛,底頭,目光下移,一根帶著孔洞的竹釺已經刺入他的胸口,這柄竹釺無聲無息,沒有任何感知,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出現在他的胸口。
緊接著,任長老在匪夷所思中倒下。
而陰無極出手之後,卻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轉身,將目光移向先前與他說話的那個人。說道:“人有名樹有影,想必閣下就是‘觀金人’了。說一下吧,貴姓高名。總好過等會兒動起手來,你連留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對面那人身材非常高大,穿著一身青布的袍子,大袖飛揚。平常人若是穿上他這身袍子,恐怕已經到了腳踝。甚至沒入足底。而這身袍子在他身上,卻只到大腿。
他的頭上帶著一頂很奇怪,也很搞笑的帽子,像一團枯草。但他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搞笑的人。
他的樣子很醜,非常醜,醜到所有人見到他之後只能用“醜”來形容。這樣的容貌真的沒辦法用筆墨來描述。
“陰先生說這話不覺得有些狂妄嗎?江湖上久不見陰先生的蹤影,以為陰先生已經作古,卻不想,現在倒成了別人家的奴才,當真讓晚輩覺得唏噓。”
說著話,那醜人自杯中取出一雙不知道用什麼材料作成的手套,緩緩戴上。盯著陰無極,道:“不才,某家在百曉生的《兵器譜》上也有些名頭。”
陰無極極為輕蔑地笑了一聲,道:“《兵器譜》?你竟然還在拿《兵器譜》說事?算了,不與你這晚輩記較。只是老夫真的很好奇,派些不如流的傢伙來‘試金’,卻讓你一個宗師來‘觀金’,似乎真的有點大材小用了。說一下你的名字吧,讓老夫先記著。”醜人沉默了,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在下伊哭,陰先生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伊哭躍下山崖,繼而不見蹤際。
陰無極有些遺憾地嘆息著,剛剛“青魔手”伊哭已經做好動手的打算。卻因為有所顧忌,覺得沒有把握勝過自己,所以才會離開。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都已經是宗師的人物了,卻不敢和自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陰無極這樣想著,已經走到仿若死人一般的任長老的近前,掐著他的脖子提起來,說道:“龜息功我也會,所以別再賣弄了。”
說著話,提著任長老,躍下山崖。
等陰無極走後許久之後,那一堆亂石之間,花公主裹著碎石土站起身來,漸漸邁步,看著一個個倒地身亡的下屬,不知不覺間,雙眼充滿眼淚。一個個地走過他們身邊,擦著淚水,說道:“陳叔叔,張伯伯,西努伯伯,米灑叔叔,還有任伯伯,白鳳謝謝你們。若是沒有你們的掩護,白鳳此刻只怕也難逃身死。你們的恩情,白鳳將銘記於心。謝謝你們。”
說著話,她對著這山崖上的死屍跪了下去,重重三個頭磕下去,咬牙恨聲道:“我花白鳳在此立誓,此生!必殺白天羽!我花白鳳在此立誓,此生必殺李知安!我花白鳳在此立誓!此生!必殺陰無極!”
清亮的聲音,響遍山崖。
……
兩個時辰之後,李樂已經回返京。他此刻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莫名奇妙的結了一個仇家。當然,知道也無所謂。正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想殺他李知安的大有人在,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