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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紅好奇問道:“你為何如此篤定?”
與孫小紅的談話節奏已經被李樂悄然無息間掌控,是時候給周泰來製造心理壓力了。先前斬草除根的話語,與其說是在敷衍孫小紅,倒不如說是施加壓力的第一步!
於是李樂冷笑著回答道:“因為,‘化地無形’成名二十多年了。”
孫小紅不解問道:“那又如何?”
李樂繼續道:“有句話叫做,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用在殺手身上也同樣如此。若是放在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周泰來在刺殺我的時候,絕對不會只有那麼簡單的一擊。而是會拼盡全力,手段要比那一劍要匪夷所思的多。”
孫小紅驚奇道:“在你看來,那詭秘絕命的一劍,只是簡單的一擊?”
李樂輕輕將刀背拍打在自己的腿彎處,發出有節奏的撲撲聲。
這是《憐花寶藍》裡懾魂術的一種,以有節奏的敲擊聲,配合自己的聲線以及說話的語氣,讓對方心緒開始煩躁,從而心跳變快。這樣便可以以聽聲辨位的方式,來識破對手的龜息術,繼而找到潛伏者的真正位置。
當然,這些孫小紅是不會知道的,她以為,李樂這種表現只是因為心煩而已。
李樂微笑著回答孫小紅的問題,道:“不錯,那一擊太簡單了,簡單到我都不想過多的去應付。接著在那簡單一擊之後,他便消失不見,這對一個殺手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失敗的。這就證明,他的膽子已經變得很小很小了。”
孫小紅想了想,點點頭道:“雖然你這話有些偏頗,但本姑娘姑且認為你說的是事實。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他現在已經潛逃得無影無蹤了,你如何能找到他?”
李樂便道:“我說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下面還有一句話,叫做年紀越大,身體越弱,他成名江湖二十多年,身體素質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他如今的體力,與他巔峰時刻相比,已經弱到不能再弱的地步了。”
孫小紅搖搖頭道:“也不盡然,江湖當中,年紀越大,內功越深的人比比皆是。比如,‘驚天劍’謝不敗,比如‘神刀’白鳳樓,再比如我爺爺,以及武當神虛子道長。雖然筋骨有所退化,但這些人的真力卻日漸深厚。”
李樂哈的笑了一聲,腳步輕移,走到一塊大石頭跟前,輕輕敲了敲石面,說道:“你指望一個長年累月遊走在色慾與死亡之間的殺手,會像這些人一樣修身養性,苦練真力?”
孫小紅不解,問道:“遊走於死亡之間,我明白。可是色慾又從而談起?”
李樂道:“一個男人,長年都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壓力巨大之下,他除了去找女人來發洩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反之,女人亦然。所以,江湖上的很多女性殺手,她們既是殺手,也是妓~女。”
孫小紅皺眉思索片刻,道:“所以,你便由此斷定,‘化地無形’的體力嚴重退化,真力停滯不前,便不可能潛逃太遠。而且很有可能便在附近?”
李樂點頭道:“不錯。”
孫小紅便道:“即便他就藏身在附近那又如何?周泰來的潛行藏身之術為江湖一絕,你又有何本事能尋得到他?”
李樂微微搖頭道:“你太小看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對於藏身隱形之術,我也有所涉獵嗎?”
孫小紅微微詫異的看了看李樂,沒想到這傢伙還如此博學,便虛心道:“洗耳恭聽。”
說著話,兩人緩步走向山谷深處,在一片低窪處停下,李樂便解釋道:“隱身潛行之術,最早起源於先秦時期,屬道家方士的五行秘藏,奇門遁甲之術。分為土遁,水遁,金遁,木遁,火遁,影遁,身遁,以及天遁。此為,奇門八遁。”
“在漢唐時,又被扶桑國學了半桶水,成為他們所謂的忍術。而這八遁,在後來,被刺客殺手們所應運與衍化,便有了土之‘化形無蹤’,水之‘隨波引流’,金之‘千軍萬擊’,木之‘遮葉千變’,火之‘吞吐萬物’,以及影之‘沾影隨風’此六術。”
孫小紅不解問道:“為何沒有身遁與天遁所衍化的刺殺術?”
李樂搖頭失笑,道:“那兩個是傳說,不可能有的。就我所知,所謂身遁就是化自身為一團黑霧,擊之無實,莫名間反手刺殺。你想想,你便是將武功練到最高,可能將自身化作一團黑霧?”
“至於天遁,那更是無稽之談,有個人在你眼前,突然之間變成透明無色,好像平空消失一般,你覺得可能嗎?”
“就算輕功高絕,到了大宗師踏音而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