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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向圍觀群眾越來越多的街心。
李樂嘿地笑了一聲,拍了拍趙肆的肩膀,說道:“有熱鬧看了,走。”
說著話,也不管張春德已經快黑的滴出墨的臉色,帶著趙肆就往人群裡鑽。張春德無奈,只能亦步亦趨地跟上。
兩個小孩子,想要擠進人群其實是很簡單的,左擠一下,右鑽一下,不一會兒就到了前頭,就算趙肆個子高,可勝在腿腳靈活,遠比張春德方便的多。而張春德一個魁梧的大漢想要進去,就不那麼容易了。好在他相貌兇惡,兼之武功高強,隨隨便便扒拉開幾個人,就跟上了兩個小孩。有幾個被他扒拉開的人,本來還想找他理論,見到他那兇殘的樣子便乖乖閉嘴了。
李樂和趙肆擠在前頭,便看見一個書生和一個員外打扮的中年人正在掙執著什麼。略微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了。
無非就是兩個人正在街上走著,街上人多,摩肩接踵。兩個人便相互撞了一下,然後掙執就此開始。中年員外說書生撞了他之後,他身上的錢袋子不見了,懷疑是書生偷的。書生自然開始申辯云云,掙吵開始。
書生的衣衫看起來比較陳舊,可勝在乾淨,是個窮書生,卻很年輕。舉止彬彬有禮,儒雅大氣,向中年員外拱拱手,和風細雨地說道:“這位兄臺請了,顧某雖然家貧,卻是聖人門徒,禮義廉恥自然是要的,兄臺無端指責顧某偷盜,損失些錢財,顧某認了。可是在聖人臉上摸黑,卻大是不該。”
中年員外冷笑一聲,指著書生道:“少扯這些沒用的,你讀書人中的敗類還少嗎?衙門裡的狗頭師爺,幫會里的白紙扇,哪一個不是殺人不見血的惡徒?再出你一個會讀書的賊骨頭有什麼稀奇?”
顧書生聽他這麼說,明顯感覺很氣憤,額頭上已經青筋直冒,但他涵養很好,依舊微笑著問道:“讀書人中有敗類,這是事實,學生不與兄臺爭辯。顧某隻問兄臺,你的錢袋是什麼時候丟的,怎個模樣?”
員外哼地一聲,道:“就在剛才,與你擦肩而過之時,我覺得身上輕了許多,伸手一摸,錢袋子就不見了,你說不是你偷的,那是何人?再與你說,我那錢袋子是紅色綢緞所做,上面有一朵金線繡的荷花,明黃帶子束口。”
書生聽他這麼說,當即呆在當場,過了一會兒,痛苦地閉上眼睛,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竟與那員外說的一模一樣。
“唔~!”圍觀的吃瓜群眾都是一聲恍然。事情似乎已經變得很明顯了,這個錢袋明顯是員外的,如果這錢袋是員外的,那就證明這書生是個賊偷了?可看這書生的舉止樣貌,不像啊!於是吃瓜群眾們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書生猶自不甘心,掙扎著問道:“家中老母有病在身,在下將一塊貼身的玉玦拿去當鋪典當,才換來這些許錢財。這些且不說,再敢問這位兄臺,這荷包裡有多少錢財?”
員外很輕蔑地笑了一下,道:“包裡有十兩三錢銀子,還有一些散亂的銅錢,沒數過。我說的可對?”
書生聽他這麼說,知道他說的是實數,即便萬般不捨,卻也只能無奈點頭。
員外呵呵笑道:“且讓諸位街坊明白,別說張某人實心財黑,昧了你這讀書人的錢財。張某人擔不起那名聲。試想一下,看你這穿著打扮,顯然家中應該並不寬餘,又哪裡來的玉玦來當買?就算你祖上有些來路,這玉玦乃是祖傳。這也說得過去,但這錢袋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還是新的,少說也值二兩銀子,你一個窮書如何用得起?”
書生無奈,有些事情不好拿出來說,此刻只能自認倒黴,道:“這錢財兄臺只管拿去,但這荷包卻是在下的一個念想,不知兄臺可否留給在下?在下……”
這書生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個不高不低的童音傳來:“那荷包明顯是那個讀書人的嘛,那個姓張的在訛人。”
“小公子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你別管,你只要知道小爺不會錯就是了。”
對話的自然是李樂和趙肆,他們倆的聲音其實並不高,屬於閒聊性質。但是周圍的人群剛剛起鬨過後,正是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所以他們倆的聲音就顯得格外唐突。
於是吃瓜群眾們更加安靜了。
中年員外本以為順理成章的事情,突然之間出現了偏差,詫異間帶著惱怒,向李樂和趙肆這邊看來。見不過是兩個孩子,本來還想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卻又看見站在兩人身後的張春德,生生止住了。
臉上勉強掛著笑容,說道:“這位小公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街面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