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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歡怎麼來的?那就要話分兩頭開始說起了。
東方卓聽了李樂的話,意識到這事情似乎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便風一樣的向宮門方向跑去。到了宮門口,向巡守的侍衛出示了自己可以自由進出大內的令牌。這令牌是前段時間,為了跟玄衣會和李樂那邊互通訊息,太子專門給他的。
剛一出宮門口,過了個拐角,便看到靠在馬車轅子,正百無聊賴打盹的趙肆。跑過去二話不說將他扯下來,開口就將李樂讓他轉告的話說了一遍。
趙肆迷迷瞪瞪的,有點反應不過來:“皇宮大內的,能出什麼事?”
小卓子立刻氣道:“我哪知道去?三公子吩咐的,你還在這兒瞎琢磨什麼?趕緊的!”
趙肆這會兒也醒過神來,拔腿就準備要往家裡跑。
小卓子連忙將他拉住,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腦子有坑啊?不會趕著馬車回去啊,這麼遠的路,你一個人跑回去得到什麼時候?”
趙肆聽他這麼說,有些惱羞成怒,急赤擺臉的想要爭辯。
小卓子哪有功夫理他,揮手驅蚊一般道:“快去快去,我在這裡等著你,到時候也好有個接應。耽擱了三公子的正事,小心你的皮。”
趙肆憤憤看了他一眼,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跳上馬車,打馬揚鞭,跑了。
小卓子見他離開,喃喃嘀咕著:“就是不如韓陸靈醒……”
……
而此時,李尋歡與龍嘯雲兩人剛剛到達淨安侯府大門前。
家裡應門的幾個下人眼尖,立刻就瞧見了自家二公子。有兩個下人急急忙跑過來迎接,殷勤伺候著。又有兩個忙忙慌慌的了回府裡,去稟告大管家趙安。
龍嘯雲對這種高門大戶的習慣有些不適應,覺得這些下人太過勢利,但也不好說什麼,就隨李尋歡進了宅門。
剛剛到了前道院子,大管家趙安就跌跌撞撞跑了出來,激動之情難以言表,顫著聲連聲叫著:“二爺!您怎麼才回來呀!”
李尋歡見他這般模樣,當真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想起自家兄長李勿悲,不由悲從胸中起,難免有些失控,眼淚不由自主就流了下來,悲愴唸了聲:“趙叔……”
兩人相擁而泣,互道離別!
相互安慰了許久,李尋歡才想起自己身邊還跟著龍嘯雲,不免有些愧疚,將趙安拉到跟前,擦了擦眼淚,才開始介紹道:“趙叔,這是我的生死兄弟,龍嘯雲。若不是他,尋歡此刻怕是落進九泉多時了!”
趙安掌管了府裡這麼多年的營生,近期又協助李樂與莫惜朝兩人管理疏通玄衣會的大小事務,輯寇司的秘檔都看了不少,又哪裡會不知道龍嘯雲誰?
由衷地深深揖了一禮,感慨道:“江湖上都傳開了,若不是龍大俠,我家二爺只怕今生不保,趙安在這裡謝過龍大俠。請龍大俠實受老趙安一拜!”
說著話,趙安就要往下跪。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龍嘯雲連忙攙住,連連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安叔何必如此?龍某與尋歡生死兄弟,安叔將龍某當成子侄便好,又何須這樣見外?”
三個人寒暄已畢,勁直往裡院走。一路上龍嘯雲便就著一些亭臺樓閣,假山園林的名字,問李尋歡這些名字的來歷和出處。李尋歡便微笑著一一給他講解,諸如,路過“魁首亭”的時候,李尋歡就講到“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的來歷,感慨著,家裡沒出過狀元,以此亭做為激勵。
轉到“劍氣閣”,李尋歡就會講到,少年時他練習劍法,初感劍道的時候,有什麼樣的心情。
又路過”“橋雨軒”時,李尋歡就感嘆說,這“橋雨軒”的名字,本應叫“喬雨軒”這是家父一位故友的名字,只因當年政見不合,最後分道揚鑣了。
接著他們便入了後院,首先經過李勿悲院子,看到門頂匾額:“靜心居”的字樣。
這書法字型李尋歡看得明白,是自己大哥親手所書。卻又感覺裡面又有許多玄奧,閃忽了兩眼,因為陪著客人,不好久停,便沒有仔細咂磨。
隨後便到了李尋歡自己的院子“冷香”。
龍嘯雲看了看匾額,微笑著品咂了一會兒,然後又看了看門前的裝飾佈局,便說道:“清幽俊雅,真的有一派風流氣度。只是為兄有些不解,尋歡出生富家高門,與我這等撕殺漢子完全不同,卻又何苦要要浪蕩江湖呢?”
李尋歡就笑著道:“各人緣法不同吧,尋歡自幼就不受拘束,喜歡自在些,覺得這若大江湖,仁俠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