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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苦笑的同時,又帶著感動。他知道李樂站出來要說的是什麼話,可是,他不能讓李知安為自己背書,這樣一來,很可能會讓知安與新武之間,因為自己而產生隔閡,這又是何苦?
有玄衣在 ,自己的目標才能實現,若是大督帥被至尊猜測,那麼最後的結果,玄衣很可能便會因為兩大首腦彼此之間的隔閡而分崩離析。
那種情況下,以他對李知安的瞭解,肯定會撂下一句:“老子不幹了,你愛咋咋地。”
然後就撤底放手,過他那醉生夢死的紈絝日子。
接著,青花司梅香竹,靈明司韓陸,奎牛司趙肆,長鳴司班定,明斷司葉沉明,牧戈司王舞等人肯定會立刻請辭。連帶著各家督尉亦會如此行事。
總參白相如為李探花所救,那個時候面對如此殘破的局面,心灰意冷之下,只怕也會離開。
到那時,玄衣禁軍或許還會存在,也不過是所謂的皇家一柄平常之刀而已,哪裡會有‘稽查天下’的能力?
絕公子更可能在玄衣離析之後,閒及無聊時,依仗自己武功通玄的情況下,搞個神秘組織,禍害武林,這些都是應有之意。
那樣的場景,是莫惜朝十分不願意看到。因為他的計劃,少不了有李知安所領之完整玄衣的配合。
帝王猜測他莫惜朝又怎樣?只要玄衣能在,這些猜測對自己的大局無關緊要,便讓他去猜,又能怎樣?
大殿之上,沉默片刻之後,新武至尊神色一緩,呵呵道:“沒想到莫督主還是個長情之人,罷了,此事就此皆過。若莫督主以後有心儀之女子,朕可親自賜婚。今夜之戰,還要莫督主相受機宜。相如先生既然敗了,莫督主請自指揮。”
李樂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心說,你這又是何苦來?皇帝對你猜忌的情況下,你還能再放手施為吧?就算有我頂著,可以應付大部分壓力,皇帝對你的掣肘定然不少。難不成你莫惜朝當真在指揮完此戰之後就心滿意足了嗎?
想到這裡,李樂的瞳孔臣縮,定定的瞧著莫惜朝,滿目都是不可思議。他感覺自己似乎猜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然而此時,卻見莫惜朝躬身,行禮,道:“臣必不負陛下所託。”
接著提著月下美人劍,負手轉身出了太和殿。
而李樂,則一下子變得捏呆呆發愣,新武皇帝連叫他兩聲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心中苦澀的同時,趕緊轉身,臉上不動聲色的微笑道:“我走神了,至尊剛才問了什麼?”
新武皇帝失笑,被他這一句話給逗樂了,道:“你呀,莫不是真有龍陽之好?怎麼看著莫督主的背影都能走神?朕是問你,咱們接上來再做何消遣?”
李樂道:“要不,叫幾個宮女進來跳一會兒脫衣舞?放心,我會給銀子的。”
新武皇帝的表情一下子彆扭了起來,心說,這是朕的皇宮,又不是你的秋名山,怎麼什麼亂七八糟想法你都敢說?
朱老八一下子被他逗的哈哈直笑,伸手指著李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出得殿為之後,莫惜朝長長嘆了口氣,抬頭看著雪花漸停的漆黑夜色,目光中隱有莫名情緒。
過了半響,收住心緒。接著叫過來一個傳信玄衣,道:“去總參,讓相如先生將十二號傳信鷹放出去。”
玄衣令命,離開。
莫惜朝的臉上帶著冷酷之意,喃喃道:“靈明司那邊,也該有行動了,無麵人,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
夜已深,雪漸停。
福安郡王府。
排排屋院,燈火灼灼。按理說,今日是正月十四,再過兩個時辰,到了子夜,便是正月十五了,王府裡應該很熱鬧才對,不說花燈齊掛,煙花滿天,高朋滿座,勝友如雲。但至少不應該如此安靜。
除了一些打雜的太監與宮女時不時的穿梭在掛著燈籠的廊庭屋院間,發出踩雪的“吱吱”外,便再沒有任何響動。就是先前還在王府裡的護衛,以及那些武林人士,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整座王府,給人一種安靜中透著詭異的感覺。
王府後院,一間竹青淡雅的暖閣內,有嫋嫋霧氣升起。
竹樓暖閣的中央,放著一張矮几,矮几之上擺著棋盤,正有黑白子緩慢落於縱橫十九路的目點。棋盤旁邊,有一個白玉酒壺與兩隻好玉酒杯。
燭火明滅時,百曉生與姜寒雨兩人正分坐於矮几兩邊的軟榻上,各持黑白子,彼此對弈,游龍生抱劍,安靜的站坐旁邊,看著他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