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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而又蒼亮的聲音便在這時響起。

然而劉七卻沒有半分驚奇,好像他早就知道對方會來,緩緩轉向,舉目瞧向一身青衫,手提八卦劍,正從亭廊處緩緩走過來的王休北。

他的身上散發著凜然殺氣,目光中更是隱隱帶著怒火。可是他的人卻格外冷靜以及沉穩,緩步移動,不疾不徐,白髮在寒風中飄動,自來帶著一派威嚴。

劉七立在石階之上,見他過來,面帶微笑,躬身拱手,行禮說道:“見過前輩,前輩來的可真快。”

王休北走到庭院,距離他三丈遠的地方站定,深深吸了口氣,道:“還是來晚了,人死光了老夫才有所發覺,想必你的真實身份亦非長樂幫主陸百纖,可否告知老夫,你是‘死不知’的哪一位?”

劉七依舊微笑道:“在下並非死不知。”

王休北微微一愣,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傳聞,玄衣內有一支專門司職暗殺的棘蛇司,其司內人數不詳,但個個都是精練暗殺術的好手,死在他們手中的江湖人物不記其數,尤以那掌握《刺殺六術》中“化形無蹤”“千軍萬擊”與“沾影隨風”三術,江湖人稱‘沾影化形當唯一,千擊萬變世無雙’的‘閻羅貼’最讓人感到恐怖,難道閣下便是,棘蛇督尉衛傑嗎?”

劉七微笑,搖頭,道:“不是。”

王休北凝眉,道:“那閣下又誰?這世間除了死不知與玄衣棘蛇,還有誰能有如此刺殺手段?”

劉七聽到他問,眼睛裡一下子有了光,緩緩立直身子,整個脊椎都挺的直直的,負手而立時,竟然有種嶽峙淵渟的感覺。緩聲說道:“在下確為玄衣,但並非‘閻羅貼’衛傑。”

王休北輕輕皺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劉七深沉的吸了口氣,輕輕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那緩緩飄落的雪花,好像將他所有的神思都帶回了許多年前,以往無情而又冰冷的雙目中,似乎在綻放著極大的榮耀。

接著他收回看向夜空的目光,盯著王休北,一字一句,極為有力的說道:“在下,皇家玄衣禁衛軍,棘蛇司司將,劉啟,劉存孝。已故文華閣大學士,劉介臣,劉明遠之謫長孫!已故‘青袍劍客’劉華東之謫子!劉聖人滿門,僅存骨血。”

說完這句話,劉啟突然感覺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今夜之後,自己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叫出這個名字,堂堂正正告訴別人,在下,劉啟,字表存孝,是劉聖人的子孫。

終於不必再像小時候那樣,讓老僕揹著,躲在佈滿老鼠的臭水溝裡,苟且活命。

終於不必再像小時候那樣,為了掙奪半碗已經餿掉的飯食,與那些無良乞丐子打的頭破血流。

終於不必再像小時候那樣,為了活著,像狼一樣的撕咬,像鼠一樣的躲避。

也終於不必再像以前那樣,別人問他,叫什麼名字時,他回答說,我叫阿七,劉阿七,潑皮阿七。

如今的他,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對天下人說,老子叫劉存孝!潁川大族劉氏後人!我祖為文華閣大學士劉介巨,字表明遠,大商文宗第一聖人!我父江湖人稱“青袍劍客”劉華東是也!

劉啟微笑,突然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二十二年,整整二十二年,除了對大哥莫惜朝說過自己的身世過往,他再沒有跟其他人提過。

如今堂堂正正的說出來,多年積鬱的一口氣終於舒出。

奪位之爭,他要立首功,他要以此功來換取劉氏滿門沉冤得雪!

不!這還不夠!他還要以此首功,讓當年陷害劉氏,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也嚐嚐家破人亡,顛沛流離,如同惡狗一樣爭食是一翻什麼要的滋味!

他不會將這些人的後人趕盡殺絕,他要讓他們的後人再來找自己報仇,給他們報仇的勇氣,讓他們知道什麼恨,最後,再讓他們死在自己手中,嚐嚐絕望又是什麼滋味。

人活一世,還有比這更痛快的事情嗎?

報過自己的名字之後,劉七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難明的微笑。

隨著這個笑容的綻放,周身氣機亂流,捲起雪花片片。

一個念頭通達,一個執念消散。

他宗師的本領竟然再次上了一個臺階!

若以境界而論,比之積年宗師的王休北,亦不差分毫,甚至有過之!更何況,他是一個精通暗殺術之人。

雖然他此時已經受重傷身,真力紊亂,身體疲憊不堪,但面對王休北,他相信,自己有五萬的把握,可以將其擊而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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