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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遠侯府,花庭之內。
孫伯綸滿面紅光,哈哈哈的大笑著給坐在他對面的孫天機倒了杯酒:“老夫原以為就是小紅那丫頭動了心思,沒想到原來老二你也是這般想法。不錯,不錯,推之公家的三小子是個良配。”
孫天機抽了口煙,接著將酒杯拿起:“這其中的事情說不明白的,左右還是由小兒女們自己做主吧。若是事情真的能成,憑著你家的門眉也不算辱沒了他李家。昨夜的事情,估計小紅那丫頭要泛酸性子了。等她回來,你幫著多勸勸也就是了。”
孫伯綸喝了口酒,笑道:“這個老夫自然知曉,李家二夫人也算是知書達理,想來小紅過門之後必定不會為難她的。而且她也說了,她只認小紅是李家的三夫人,這事好辦的很,倒是不勞你操心了。若不然,以後便讓小紅徹底脫離江湖武林,安安分分的當個大家閨秀如何?侯府的千金,怎麼說也比江湖上的浪蕩女俠強,你說是不是?”
孫天機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樣的俗人眼光就是淺薄,老夫心裡的謀算你知道個屁。”
“哼!左右不過就是俠義道的那一套東西。”孫伯綸將杯子甩下,臉色一下子變了:“俠義道能當飯吃?窮的只能當個下賤的說書人,你是個屁的大宗師!”
“總好過你營營苟且,混了一輩子官場,茅坑裡的爛石頭一樣的東西也敢說老夫?被林惟中逼的像狗一樣活著,連京城都不敢出,你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大放厥詞!”
孫天機直接回了一句。
“頂頂看不慣你這號人,老夫怕他林惟中?不出京是因為老夫不想出去,老夫在謀大事!你這號江湖浪蕩子知道個屁!”
“權謀,權謀,以權謀私,你一輩子也就這點嗜好了,老夫羞與你為舞!”
“沒有權謀,哪來的孫家一門望族?憑你個敗家子?當真笑話!”
兄弟兩個吵上了,年輕的時候他們就在吵,年老了依舊在吵,誰也不讓誰。
“行了行了,快別說廢話了,你就是個沒底線的人。像個老王八一樣,龜縮在殼子裡,老夫要是你的話,直接就去把林惟中掐死了。沒種的東西,李推之都比你強。”
“李推之死了,老夫還活著!”
“劉明遠那一家的事情,你也是落井下石者,小心將來清算!”
“除了李推之,這滿朝上下誰沒有落井下石?老夫怕個屁!”
“今日登基大典,你堂堂侯爵不去?”
“老夫一個閒散侯爺,多老夫一個不多,少老夫一個不少,去了幹嘛?再說了,你管得著嗎?”
“大清早的喝什麼酒,難受死了。”
“這是你小子要喝酒的,老夫才會置辦,哪來那麼多的臭毛病!愛喝不喝,不喝滾蛋!”
“眼不見心不煩,跟你老小子喝酒是這世是最難受的事情,真忍不住想打你一把掌!走啦,快噁心死老夫了。”
兄弟二人徹底吵掰,孫天機踏音離開,走的時候還順便在菜碟裡吐了口口水,以此來噁心孫伯綸。
孫伯綸氣的滿臉鐵青,手指顫抖著指著已然不見蹤影的孫天機,半晌無語。
過了片刻,失笑一聲,卻也不再生氣了。
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又是雙生,兩個的性格卻截然相反,自懂事起,便格格不入,小時候還打架,到後來便開始吵架,如今年紀大了卻沒想到還是這樣的局面,估計進了棺材都不可能合解了。
孫伯綸這樣想著,嘆了口氣,無聲說了一句:“這就是個冤家啊,就是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殺我。”
這樣一句無所謂的話說完之後,孫伯綸端著酒杯,站起身鄭重其事的將酒水散在了地上,接著深深鞠了三躬,默默道:“明遠賢弟,林惟中死期不遠,為兄復起之日亦是不遠,到時必將你之學說散佈天下!”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咬了咬牙,深深吸氣,站起身來時,這老人的目光中竟然隱隱有淚……
……
於節臣策馬奔騰,向著紫禁城方向而去。
走到半路,有人將他攔住。
“於兄,同行否?”
卻是滿面虯髯的祖歸塵,在這一刻駕馬而來。
於節臣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兩人並馬而行。
祖歸塵道:“新武勝了,於兄應該很高興吧?”
於節臣沉默以對,並不回答。
祖歸塵哈的笑了一聲:“劉介臣,劉聖人。好大的名望,某家出生草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