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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與荒唐排除,那麼接下來就是七個妾室的問題了,老相公在數字上說了假話。”
老種良久沒有說話,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柏純虎在看到老種的神色後,便立刻知道了李樂所言不虛,然後便有些不可思議的瞧向了還一臉微笑的對方,打算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老夫年輕時很是荒唐,家中有九房妾室,某一天,老夫正在晚照樓喝花酒,遇到了一個叫司花鳳的女子……”
“那女子不叫司花鳳,老相公喝花酒的地方也不叫晚照樓。”
“某一天,老夫正在清歌小菀喝花酒。”老種微微吸了口氣:“遇到了一個叫司雲槐的女子,這女子表面上是那間青樓的紅倌人,但其真實身份卻是‘陰葵派’的掌門人,被老夫的一個仇家高金聘請,想要以採補之術廢了老夫……”
“那女子不是‘陰葵派’,或者不是‘陰葵派’的掌門人,她也不是老相公的仇來派來的。”
“……”
幾句話下來,老種徹底沒了聲音,緊緊盯著李樂。
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物,自然也不會像朋友間酒後那般,說些什麼“你說的不準”之類的無賴話。所以,彼此間看似的玩鬧,卻又十分認真的試探就此結束。
老種沉默著,久久不一言。
柏純虎皺著眉頭,看向李樂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驚奇,但更多的卻是警惕。
李樂雖然心裡癢的厲害,很想知道接下來有關老種的故事會是什麼樣子的,但這個時候卻也只能把心裡的那份好奇儘量壓下去,裝做波瀾不驚的喝著茶。
深深吸了口氣,老種沉聲問道:“你練的是什麼功法?”
面對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也只能從對方練習的功法方面對推測了。畢竟,佐仲堂的功法便十分奇特,這一點老種是知道的。
李樂輕笑道:“如今小子就是個廢人,被人打碎了丹田,不管練過什麼功法如今也使不出來嘍,識別謊言的技巧,只是一個小手段而已,老相公不必在意,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吧。”
老種點頭,沉聲道:“小手段,卻是大智慧……好,老夫便與你實話實說。”
這樣的“小手段”確實把老種給鎮住了,能探知人心的小手段,委實聞所未聞。
不光老種鎮住了,柏純虎也被嚇到了。他們長年在外經略,新武皇帝登基之後回京面聖述職,有關李家三子的訊息大都來源於傳聞以及於節臣等人的描述。少而聰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道宗師,一代人傑,繼李推後開來,種種訊息。
這些他們都聽說過,心裡上也給予這位少年人很高的評價,並不會輕視他。但事實上他們並未真正接觸他,如今陡一接觸,他們卻現自己還是低估這個少年人。
甚至二人在想,佐仲堂前些日子拜訪對方時,他的想法早已經被眼前的這個少年人看破了。堂堂將門九將之一,領樞密副使佐仲堂,當時在對方眼中不過是個任意賣弄的小丑而已。
能窺破人心,這事也未免太驚悚了些……
李樂此時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二人心裡的想法的,微表情觀察雖然神奇,但也不是萬能的。而且你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盯著對方一直看下去,那多累啊。再說了,人的表情瞬息萬變,你不可能時時能捕捉到。
在上輩子的世界裡,破案偵查時也是需要錄影慢動作回放的,而且對於有這方面經驗以及準備的人來說起的作用也不是很大。然而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錄影回放的裝置,但武者在進入一定境界之後,眼前的一切便會“放緩”。
這本來便是武者躲避招式與暗器的本能,然則玄衣審訊人員卻將這樣的“本能”用於審查,破妄。但這其中也會出現很多偏差。
李樂今日過來,露了這麼一手,目的便是“大勢壓人”,鎮住老種的心膽,直接嚇到對方,讓對方感到驚恐,並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侯,開始談事情。
現在,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
“認真來說,種家其實是前宋餘孽。”
老種沉思片刻,緩聲開口:“前宋時,種家西軍算是最精銳的一支軍隊了,壓著西夏打,若無女真南侵,過不幾年說不定便會為前宋打下整個西北。然則女真南下,如狼奔虎噬,種家西軍敗的慘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