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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汗並未貿然南下。擺在陳迪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北上深入草原腹地,尋找韃靼主力決戰!
嘉靖二十六年三月十五,飛虎軍開拔離開大同衛北上。
一萬三千飛虎軍,一千餘留守京城。另外一千餘在胡宗憲的帶領下護衛糧道。陳迪手中真正的可用之兵,只剩下八千步兵和三千騎兵。
大同衛往北二百里有一條河,名曰巨流河。過了巨流河就是韃靼的地盤。
大軍深夜在巨流河畔紮營。陳迪打算讓大軍在此歇息一夜,第二天渡河。
已是開春,草原上的夜還是寒冷無比。到了半夜,甚至颳起了白毛風。所謂的白毛風,用後世的話說其實就是暴風雪。
在陳迪看來,此次北伐,飛虎軍的敵人不僅僅是韃靼鐵騎,還有草原上的惡劣天氣。韃靼部久居於此,再惡劣的天氣對他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飛虎軍則不同,要知道飛虎軍將士都是關內人,根本沒經受過塞外惡劣天氣的考驗。
入夜,陳迪剛要睡下,俞大猷突然火急火燎的闖進了帥帳。
“大都督,出大事了!”俞大猷一臉驚恐的神色。
俞大猷是百戰悍將,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漢子。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驚恐?
陳迪問:“出什麼事了?”
俞大猷掏出自己的手銃,掰開銃機而後扣動扳機。
“啪。。。”手銃竟然沒有響,銃機撞在引藥上,竟然毫無反應!
俞大猷道:“大都督,如此寒冷的天氣,燧石打出的火星還沒等點燃引藥就滅了!”
“什麼?”陳迪驚道。
陳迪接過俞大猷的手銃仔細的看了看,又扣動了整整四次扳機,手銃還是毫無反映。
陳迪心中一沉。如果天天都遇上這鬼天氣,那飛虎軍的火銃豈不是都成了燒火棍?
俞大猷道:“大都督,要是韃靼人趁著今夜這種奇寒無比的天氣突襲咱們,咱們簡直就成了他們的砧板魚肉!火銃打不響,還不如拿根木槍與韃靼人拼命呢!”
陳迪高聲令道:“衛兵何在?”
兩名衛兵應聲入帳。陳迪讓二人將虎威銃遞給自己。他上好紙殼彈,扣動扳機,兩支長銃同樣沒有反應。
陳迪急了。他屢次與外族交戰,從未如此心慌過。陳迪的心裡比誰都清楚,飛虎軍之所以能打勝仗,除了將士不貪生,不怕死之外,靠的就是犀利的火器!
陳迪問俞大猷:“手榴彈能否正常點燃投擲?”
俞大猷道:“我剛才試過了,外面刮那麼大的白毛風。點燃了手榴彈的引線扔出去,引線在落地之前就被風雪打滅,落地後根本不會爆炸!”
陳迪又問:“炮營的弗朗機快炮呢?”
俞大猷回答道:“弗朗機快炮亦是如此!鐵殼開花彈說白了就是放大了的手榴彈。底藥可以將鐵殼開花彈發射出去。可開花彈的引線在半路就會被風雪打滅。”
陳迪心道自己真是大意了。怎麼沒想過嚴寒風雪天氣對火器的影響?
大軍已然要進入韃靼領地,總不能退回大同衛,調樣式孫來大同研究出保證火器能在風雪天氣下正常擊發的辦法!
陳迪現在最怕的是俺答汗的騎兵趁著雪夜突襲自己的營地。真若如此,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好在他事先排出了偵查哨騎,方圓五十里內並未發現韃靼騎兵的蹤跡。
俞大猷問:“大都督,怎麼辦?”
陳迪一時也沒了主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咱們如今只能祈禱在與韃靼接戰時別出現今夜這樣的鬼天氣!”
幸好陳迪讓樣式孫大量製造了刺刀安裝於虎威銃上。而且飛虎軍的步兵每人都配備有螞蟥機關弩。真到了那種境地,只能是螞蟥機關弩攢射,然後用刺刀和韃靼騎兵肉搏了!
陳迪突然明白俺答汗在草原腹地以逸待勞是多麼的明智。俺答汗的想法一定是讓草原上的鬼天氣做他的盟軍!
風雪夜,陳迪整宿未睡。
草原上的天真如娃娃的臉說變就變。第二天清早,天空放晴,朝陽照耀在巨流河上。
陳迪推開營帳,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接過衛兵的火銃。他朝天放了一銃,“嘭”一聲巨響。看到虎威銃可以正常發射,陳迪長舒了一口氣。
俞大猷找到陳迪:”大都督,是否可以過河了?“
陳迪下令道:”全軍開拔,過河!“
巨流河雖說名為”巨流“,其實只是一條小河。河水並不深。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