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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迪沒有想到,兵部竟然讓漕幫運送那批調撥給他的火器。
漕幫的陸虎鵬老幫主親自押運這批火器到達了台州。陳迪暗自慶幸,辛虧陳可楨去了倭國。要是讓陳可楨發現自己正在搗鼓火器練兵,那又要費心思編造一通謊言敷衍他這位漢女幹“父親”。
陳迪委託漕幫將這批火器從台州運到義烏,自己卻沒跟著去義烏監督唐順之他們練兵。
用人是古今成大事者的第一要務。俗話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俞大猷、戚繼光、唐順之是帶兵、練兵的行家裡手,陳迪乾脆放手把練兵的事情全都交給他們三人。自己則做起了甩手掌櫃。
陸老幫主幫陳迪夾帶進京的那批私貨已盡數出手。共賣得現銀十九萬兩。扣除還給杭州茶商馬如雲的九萬兩貨本,自己還能餘下十萬雪花銀。
陳迪委託陸老幫主將這十萬兩的銀票,連同火器一同交給唐順之他們。
陳可楨離開臺州時,交給陳迪八十萬兩的銀票。這筆錢,陳迪是鐵了心想黑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跟陳可楨說自己又貪玩賭博輸了。虎毒不食子,陳可楨最多臭罵他一頓便罷了。
陳迪沒有預料到,一場災難馬上就要降臨在江浙。
嘉靖二十四年八月初三,倭首井上十四郎率兩萬倭寇全面攻掠江浙沿海。蘇寧府、袁州府、浙南府。。。。。。。浙東六府十五縣到處都有倭警。數萬大明百姓遭屠戮,七八名正七品以上官員被戕害。
因為台州是井上十四郎允許的與江浙商人的交易地點,所以台州百姓倒是免遭荼毒。
陳迪急在心裡。可是練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在義烏的那支新軍只訓練了兩個月,寶劍還不到亮劍的時候。
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幾萬浙東百姓的血債,陳迪已然記在心中。總有一天要讓井上十四郎血債血償。
這天,陳迪正在大堂之上審案,一名衙役來報:“大人,有一個人來了後衙,說是你的故友。”
陳迪自言道:“故友?你告訴他,且待我審結這件案子就去找他。”、
半個時辰後,陳迪審結了案子,回到後衙之內。
後衙內,竟然站著倭首井上十四郎!井上十四郎身穿大明的綢緞衣服,一副商人打扮。
陳迪驚訝道:“怎麼是你?”
井上十四郎是被朝廷重金懸賞的倭首,卻敢明目張膽、單槍匹馬的進到台州府衙,不得不說他的確有幾分膽量。
井上十四郎道:“怎麼就不能是我?落鳳谷與小友你一番暢談,受益良多。一月不見,我很想念你。這次我在浙東辦點事情,順道來看看你。”
陳迪沒想到井上十四郎竟然拿自己當了朋友。這真是與狼共舞!
陳迪笑道:“既然來了,自然要暢飲幾杯。”
一上酒桌,陳迪就開始套井上十四郎的話:“這回你們東瀛人怎麼瘋了一樣攻掠浙東?”
井上十四郎無奈的搖搖頭:“我們薩摩藩的大名與其他藩主打了很多年,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雖然已從薩摩藩出走,卻始終都是大名曾經的家將!大名求到了我這裡,希望我能幫助他。沒辦法,我只能帶著我的武士從你們大明的江浙為我們大名搶些財物。”
陳迪問道:“我父親去了你們薩摩藩,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井上十四郎道:“別提了。本來我指望你父親去薩摩藩,取出那一大批瓷器到浙東賣掉換成白銀,然後拿這批白銀跟西洋人換一大批火器支援我們大名。可惜了,你父親一到薩摩藩,九州藩的軍隊就將薩摩藩圍成了鐵桶。”
陳迪裝出一副著急的表情:“如此說來,要是九州藩的軍隊攻破了薩摩藩,我父親不也要死於非命了嘛!”
其實陳迪心裡巴不得陳可楨客死異鄉呢!這樣的話,一來翟鸞一黨永遠不會抓住他父親是漢女幹這個把柄。二來嘛,父死子繼。那賬冊、八十萬兩銀子還有望月樓中的那批武功高強的亡命徒不就都成了陳迪的?
井上十四郎道:“本國現在各個藩主大名之間戰亂不斷,我也沒有辦法救你的父親。只能求他多福了!”
陳迪又問:“兵部的塘報上說,你這次帶了兩萬多人攻掠江浙。你何不帶著這兩萬人馬回薩摩藩,幫你的大名?”
井上十四郎回答:“我何嘗不想?可當初這些人跟我從薩摩藩出走,為的就是不想在藩主大名們的無休止的戰爭中無謂的死去。他們根本不會同意再次捲入藩主大名們之間的戰爭中。我們的大名雖然昏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