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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元春聽著陳迪一通抱怨,而後哈哈大笑。
陳迪有些生氣的對胡元春說:“我說胡老頭,你怎麼還幸災樂禍上了?”
胡元春說道:“你啊,始終是個後生!我雖然做了幾十年的階下之囚,可始終是做過一任帝師的。你可知道,大明的帝師,除了要教給皇上或者太子道德文章,還要教他們帝王之術!
什麼是帝王之術?說白了就是馭人之術。馭人之術的精髓,在於平衡朝臣的勢力。朝臣的勢力均衡,皇帝才能更好的駕馭他們。現在皇上用的,就是帝王術!翟鸞在朝的時候,皇上樂的見嚴嵩和翟鸞鬥。不過翟鸞是個蠢材,事事辦的不和皇上心意。被皇上攆回家後,嚴嵩一家獨大。嚴嵩這人又太心急,皇上怎麼可能容忍嚴嵩一黨完全把持朝政?自然要召回夏言制衡嚴嵩。
你是嚴嵩一黨,肯定會跟著吃瓜落。所以皇上免了你的實權,讓你在翰林院做什麼勞什子掌院學士。還有,據你剛才所說,那飛虎軍簡直就是你的私軍!皇上會容忍一支實力強勁的私軍存在麼?”
胡元春侃侃而談,陳迪想了想,說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那個朱厚珺,再這麼帶飛虎軍,遲早把飛虎軍帶廢了。”
胡元春搖搖頭:“你修煉的還是不夠啊!這支飛虎軍即便是廢了,又跟你這個翰林院掌院學士有什麼關係?對了,翰林院你去了麼?”
陳迪搖搖頭:“懶得去!正好最近皇上宣旨,讓我和笑嫣公主下月完婚。我就以籌備婚禮為藉口,一直沒到翰林院赴任。”
胡元春認真的對陳迪說:”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去赴任。其實去翰林院也不是沒有好處。整個大明的青年才俊,全都聚集在翰林院之中。你可以藉機發展自己的勢力。“
陳迪有些驚訝的看著胡元春。他本來認為胡元春只是一個迂腐的老學究。沒想到他深諳權謀之術。
陳迪鬧中突然閃過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當初胡元春被關進詔獄,有可能一部分原因是正德皇帝忌憚他的權謀之術?
陳迪對胡元春說:”老胡,既然你出來了,就別住這破房子了!我那府邸寬敞的很!總能給你騰出一間房!“
胡元春笑道:”我現在是個剛脫罪的犯官,怎麼能住到你那駙馬府裡去?“
陳迪從袖中掏出兩千兩的銀票塞給胡元春:“胡老頭,這錢就算是我給你養老的!買一所像樣的四合院,再買個丫頭照顧你的起居吧!”
胡元春沒有推辭,收好了銀票:“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陳迪拜別胡元春。他聽從了胡元春的建議,下午就來到了翰林院。
新任掌院學士到任,翰林院的諸侍講、博士、典籍、編修、檢討、庶吉士全都來迎接陳迪。
陳迪和翰林院眾官一通客套。然後,他拿出翰林院的名冊點名。
有三個名字,讓陳迪吃驚不小。一個名字是“高拱”,一個名字是“徐階”,一個名字是“張居正”!
張居正?大明中興第一名臣竟然在自己手下做庶吉士?
還有徐階、高拱,兩位日後的內閣首輔,也在自己手下?
若是能將這三人發展成自己的黨羽,那自己今後豈不是能多出了三位得力干將?
徐階現在是四十多歲,正五品。,高拱三十多歲,正七品。張居正二十多歲,正七品。
按照名冊點完名後,陳迪單獨留下了徐階、高拱、張居正三人。
陳迪說道:“三位大名,本院早已如雷貫耳。如不嫌棄,中午我們到匯賢雅敘一聚如何?”
徐、高、張三人受寵若驚。陳迪是正二品的掌院學士,又是駙馬爺,竟然主動請他們三個低階小官吃飯?那匯賢雅敘是京城中最出名的酒樓之一,飯金不菲。他們三個翰林院的窮官,還從未在匯賢雅敘吃過飯。
翰林院的差事,果然清閒。陳迪這個掌院學士枯坐了一上午。
到了中午,陳迪領著徐階、高拱、張居正來到匯賢雅敘。
陳迪包下了最大的雅間,又讓酒樓上了最好的菜和酒。
陳迪舉起酒杯:”三位都是我大明的棟樑之材,我先乾為敬,三位隨意!“
徐、高、張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迪開始談一些敏感的話題。
陳迪問三人:”三位對大明的賦稅怎麼看?“
徐階和高拱不愧是上了些年紀的人,有些官場閱歷,兩人拿了些官話搪塞陳迪。
張居正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痛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