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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布政使衙門門前的空地臨時被設成了法場。法場周圍聚攏了幾千個百姓和一百多名正七品以上官員。
三十多名杭州衛所軍的武官被五花大綁。他們每個人的身後都站著一位手持紅穗大刀的飛虎軍刀斧手。五百多名飛虎軍火銃手肅立在法場周圍維持秩序。
俞大猷這位飛虎軍指揮使,臨時被陳迪充作了唱刑官。他身披紅袍,腰間佩刀,站在法場中央。
浙江布政使陳迪和巡撫趙文華則端坐在監斬臺上。
俞大猷開始唱刑:“譁變叛國者~”
五百飛虎軍火銃手齊聲喝道:“斬!”
五名杭州衛的武官,被刀斧手按在斷頭臺上,“喀嚓喀嚓”,五顆人頭頓時落地。
俞大猷繼續唱刑:“挾持朝廷命官者~”
五百名飛虎軍火銃手齊聲再喝:“斬!”
又是五顆人頭落地。
俞大猷第三次唱刑:“吃空餉,喝兵血者~”
五百名飛虎軍火銃手齊聲三喝:“斬。”
又是五顆人頭。。。。。
俞大猷一氣唱了六次刑,三十多名杭州衛武官全部身首異處。
“我的天啊,這位陳大人殺人怎麼跟殺雞一樣!”
“滋滋,這位陳大人,外號別是‘陳剃頭’吧?”
幾名圍觀百姓議論道。那個第一個說陳迪是“陳剃頭”的人不會知道,陳剃頭這個雅號,會伴隨陳迪整個官宦生涯!
浙江各個衛所的武官們心中打起了鼓。他們本來搜腸刮肚的想了各種辦法對抗朝廷的裁撤令,現在看了,丟了世襲的官職不要緊,丟了項上人頭才是大事!
各府、州、縣的文官們亦心驚膽顫。浙江官場都知道唐順之是陳迪的人。欺辱了陳迪手下的人,結果就是身首異處!看來今後對待陳迪的心腹,一定要畢恭畢敬!
監斬臺上的趙文華更是驚訝不已。陳迪這個十四歲少年的手腕,也忒強硬了些!
行刑完畢,陳迪起身高聲說道:“浙江各衛所的武官都聽了,裁撤浙江衛所軍是聖旨,是國策!如果有人膽敢對抗聖旨,對抗國策,就別怪飛虎軍的大刀無情!”
說完,陳迪轉身回了布政使衙門。剛進到衙門內,一個人跟陳迪撞了個滿懷。
此人正是被陳迪委派到建寧府監督改稻為桑的淳安縣令海瑞海剛峰。
陳迪對著海瑞拱手道:“剛峰兄來了?”
海瑞神色慌張的說道:“陳大人,出大事了!”
陳迪問海瑞:“出了什麼事情,能讓剛峰兄這樣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慌張?”
海瑞“噗通”一聲給陳迪跪下:“大人,新安江大堤昨夜決口!淹了建寧六縣沿岸百姓的田地!六縣百姓被淹死者總有數百,被淹毀的良田不下萬傾!”
陳迪大驚道:“新安江?決口?如今已經都快入冬了,根本不是雨季!新安江怎麼會決口?”
海瑞答道:“不是雨季卻決口,問題一定出在河堤上!新安江的河堤,是新安江河道監管李玄負責修建的!我要參李玄貪汙治河公款,敷衍朝廷差事!”
嘉靖一朝,河道監管都是公里派下來的公公充任。如果陳迪沒記錯,這個新安江河道監管李玄應該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的徒孫。
門外書辦通傳:“稟布政使大人,河道監管李玄求見!”
這真是說曹c,曹c到。
陳迪對海瑞說道:“剛峰兄,你先回避一下,且待我探探這李玄的口風。”
李玄一進布政使衙門,直接給陳迪跪下磕頭不以:“鎮海伯啊!你可一定要幫奴婢啊!不然奴婢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李玄的聲音裡明顯帶著哭腔。
陳迪問李玄:“李公公這是為何?快輕起來說話!”
李玄放聲大哭道:“鎮海伯,新安江大堤決口了!一下子淹了六個縣!奴婢這個做河道監管的,這下可是大禍臨頭了!”
陳迪將李玄扶起,問道:“已經快入冬了,正是天乾物燥的季節,新安江為何會發生決口之事?”
李玄淚眼婆娑:“鎮海伯啊,奴婢怎麼知道?奴婢做了三年河道監管,雖說奴婢大字不識幾個,可對於治河的事情耳聞目染也有些心得!治河都是春天修壩,以防江南梅雨季節雨水充盈導致河水氾濫成災!今年春,奴婢親自帶著人加固了新安江大堤!幾處容易決口的地段,那河壩修的都是固若金湯一般!奴婢也不知道老天爺抽什麼風!初冬時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