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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日,蘇炳炎便準備好了九萬件棉衣。他不敢怠慢,立即到布政使衙門求見陳迪。
陳迪笑道:“蘇老闆,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可是江南地面有名的財神爺,你這一來,我免不了又要發點小財!”
蘇炳炎道:“鎮海伯過譽了!九萬件棉衣已經置辦妥當!”
陳迪恭維蘇炳炎道:“還是蘇老闆辦事利索!不愧是經商幾十年的人!蘇老闆真乃是商人中的楷模!今後我們可要多多合作。”
蘇炳炎謙虛道:“鎮海伯這麼說,草民可要無地自容了!”
陳迪說道:“既然替朝廷辦了事,朝廷絕不會虧待你!來啊!”
陳迪叫進一名書辦:“你立即到藩庫司那邊,取一張九萬兩的銀票!你跟藩庫司的人講明,這是給蘇老闆的飛虎軍的棉衣貨款!”
不多時,書辦拿過銀票交給陳迪,陳迪又遞給了蘇炳炎。
書辦一走,蘇炳炎便說道:“草民不敢欺瞞大人!九萬件棉衣,共耗費成本五萬兩。利潤是四萬兩。按照之前的約定,草民回去就將這張銀票兌了,換出兩萬八千兩給大人送來。”
陳迪道:“哈哈,我就說嘛,你蘇老闆是財神爺。你一來我這裡,我指定要發一筆小財!”
陳迪寫了一張銀款收條,蓋上了布政使大印。他對蘇炳炎說道:“蘇老闆,畫個押,按個手印吧!例行公事而已,蘇老闆不要有顧慮。”
蘇炳炎之前跟官府沒少做生意。他知道收銀子要打收條的規矩。他接過銀款收條,痛快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上了手印。
陳迪又道:“這批棉衣現在何處?”
蘇炳炎回答道:“現在杭州德生棉布行記憶體著。”
陳迪點點頭:“這批棉衣是給飛虎軍的弟兄們過冬的,事關重大,還請蘇老闆親自送到台州飛虎軍軍營中去!”
蘇炳炎道:“鎮海伯放心!草民一定將棉衣安安全全的送到台州!”
蘇炳炎拱手拜別。蘇炳炎走後,陳迪叫來梁二黑:“你立即到建寧府去,讓海瑞騎快馬來杭州見我!”
三日之後,蘇炳炎親自押送著九千件棉衣來到台州飛虎軍軍營之中。
飛虎軍中本來是指揮同知唐順之負責後勤。唐順之在杭州衛譁變中受了傷,此刻他正在杭州靜養。指揮使俞大猷和指揮僉事戚繼光則正帶著大部分人馬在外面操練。
與蘇炳炎交接,竟然是海瑞海剛峰!
海瑞穿著一身正七品文官官服,對蘇炳炎道:“你就是蘇炳炎?”
蘇炳炎自認為京裡有嚴嵩做後臺,在浙江又靠上了陳迪這棵大樹,自然不會將海瑞這個七品芝麻官放在眼裡。
蘇炳炎問海瑞:“你是何人?”
海瑞道:“本官是淳安縣令兼布政使衙門參事海瑞,奉命與你交割飛虎軍的棉衣。”
蘇炳炎點頭道:“九千件棉衣都在後面的大車上。”
海瑞道:“好,且待本官查驗一番。”
蘇炳炎以為海瑞是在例行公事。這是跟布政使陳迪合作的生意,一個布政使衙門裡的小參事難道會挑棉衣的毛病?
海瑞接下來的一個動作,讓蘇炳炎又驚又怒!
海瑞竟然從一名兵士手中,抽出了一把腰刀,然後割開了一件棉衣!
棉衣當中,竟然是散發著臭味的破舊棉絮!
蘇炳炎走到海瑞面前,解釋道:“難道鎮海伯沒跟你講。。。。。。”
海瑞不搭理蘇炳炎,陰著臉,一連又抽查了十幾件棉衣。十幾件棉衣當中,全部都是些不知哪年的破爛棉絮!
海瑞將腰刀交還給兵士,怒視著蘇炳炎。海瑞的目光盯的蘇炳炎心中有些發******刻之後,海瑞大喝一聲:“左右,給我將這個奸商拿下!”
蘇炳炎大喊著:“你個七品芝麻官憑什麼抓我?憑什麼?”
海瑞大聲的說道:“本官是朝廷的七品命官,奉命與你交割軍衣。這些個軍衣,是飛虎軍的兵士過冬的必需之物。你這奸商卻偷工減料,弄些破舊不堪的棉絮糊弄飛虎軍,糊弄鎮海伯,糊弄朝廷!你說本官憑什麼抓你?”
蘇炳炎真是欲哭無淚。他喊道:“放開我,我要見鎮海伯!”
兩名飛虎軍兵士卻用一根繩索將蘇炳炎捆成了粽子。
海瑞怒道:“鎮海伯日理萬機,豈是你這個奸商相見就見的?”
蘇炳炎這下可真是奸商遇到清官,沒理更說不清了!
蘇炳炎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