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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歌賦方面,即便有後世的唐詩宋詞兜底,他諸葛亮也不及龐岷在這方面的造詣。
畢竟,龐家是詩書禮儀之家,其父又是鹿門書院的山長,是修士門派的外門長老,自小耳濡目染,龐岷隨便遣詞造句,就足夠他諸葛亮想破腦殼兒的。
……
相互一番謙虛,諸葛瑾笑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為兄這就去罷!”
說完,諸葛瑾在棧橋上,對著眾人幾乎一輯到地。
諸葛亮和姐夫、兄弟們,趕緊回禮:“恭送大哥,一路順風!”
起身,諸葛瑾也不看眾兄弟了,直接轉身,就上了船。
這時,蒯祺也緊跟著上了船。
江夏黃祖,還得大姐夫蒯祺去打通關節呢。
船家解開了纜繩,升起了風帆,順著西北風,順著江水之流,大船飄然而去。
太陽這時正在東南方向,迎著陽光,船影倒映著江水。起身後,看著大哥的坐船遠去,諸葛亮很有一番“孤帆遠影碧空盡”的感慨。
“綺玲妹子,把琴拿來,我要撫琴一曲,為大哥壯行。”諸葛亮吩咐道。
聞言,本已登上馬車,在眾多家丁護衛下準備離去的龐岷,這時反倒不急了,坐在車轅處笑道:“早就聽聞,琴棋書畫,二弟孔明是樣樣精通,今日為兄倒是能一飽耳福了。”
諸葛亮向這位二姐夫抱拳示禮,也不廢話。
琴棋書畫,原主確實樣樣精通。
穿越而來的靈魂,這方面的造詣雖然不能再進一步,卻也能完美的演繹原主的水準。
起碼,用原主在這方面的造詣,演繹後世的那些經典好歌曲,還是能夠辦到的。
在隆中的這一個多月,閒得蛋疼的時候,他諸葛亮就不止一次撫琴,演繹後世的那些名曲,吸引得少女和一隻小蘿蔔頭,很是有追星族的架勢。
稍傾,呂綺玲從牛車上搬來一張案几,將諸葛亮的那張七絃琴放在案几上。
諸葛亮就坐,用順手的七絃琴,也不需要調音,直接撥動琴絃,還是邊彈邊唱: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
琴音在碼頭上緩緩流淌,諸葛亮的吟唱也很動聽,無論是龐岷,還是那些家丁,就連經常聽此曲的少女,這時都沉浸在這首《送別》的意境裡。
後世,有許多關於送別的經典歌曲,也有許多有關送別的古詩詞歌賦。但符合這個時代欣賞的,又應景的,就唯有這曲《送別》了。
當然,嚴格來說,這曲《送別》,還是稍微有點不應景的。
只是在眾多送別的詞曲中,矮個子拔將軍,諸葛亮才彈奏這首《送別》而已。
一曲彈罷,眾人如痴如醉,就連諸葛亮自己,也雙手撫琴,靜坐不動,似乎正在體悟。
良久,龐岷感慨道:“昔日,世人都說諸葛孔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人卻不以為然,今日為兄卻是有幸,能親耳聽得二弟如此妙曲。”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原主諸葛亮本就琴技精湛,這時雖然不能像原主那般創新、進取,但將一首好歌曲演繹出來,對諸葛亮來說還是沒有難度的。
所以,龐岷的感慨雖然有點誇大,卻也算是說出在場許多人的心聲。
但是,恰恰此時,卻有一個啞嗓子的聲音道:“此曲雖然好聽,用在此處卻是狗屁不通!”
“你諸葛孔明現在道別的,是你自家兄長;而此曲之中,卻更像是好友之間的離別之意,更有一股濃重的懷戀鄉情。此曲與此景不合,不是狗屁不通是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龐岷便一拍額頭,只有苦笑。
諸葛亮被人點破短處,卻也沒有惱怒。
畢竟,這個聲音所說的,也恰好是此曲的缺點。
《送別》用在這裡,確實有那麼點不應景。
只可惜,這時的諸葛亮沒有原主那麼高的才情,無法修改,也無法另外譜寫一曲。
聲音很熟悉,諸葛亮轉首,果然就看到了那人,坐在碼頭不遠處的一個酒樓視窗。
“士元兄,果然是你,這麼久沒見,你的這一張嘴,還是那麼毒!”
諸葛亮拱手,朗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