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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軍藝和文工團都呆過的岑末對部隊有著非一般的感情,若是不當演員,她可能也會選擇繼續當兵,不過二者相比起來,她還是會選擇前者,不管是話劇也好,歌舞劇也好,電視劇或者電影也好,她享受表演帶來的快樂。
大概是因為她前在現實生活中受到的拘束太多,太多的流言和不幸加在她身上,彷彿只有在表演的時候,她才是自由的,才不用畏懼他人的目光……那個時候的岑末是散發著光芒的,而不是被人鄙視和唾棄的。
厚重的妝容,強烈的燈光,還有對錶演的投入,都是她的偽裝,是她保護自己的軀殼。
透過大門沒多久,車子緩緩停下,沒等嚴瑾過來開車門,岑末自己把車門推開,口號聲和踏步聲一道湧入耳朵,她飽滿的紅唇抿起,看著面前樹木和樓房,眼眶和鼻頭都微微發酸。
“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交個車,馬上就回來。”侯大寶甩了一下手裡的鑰匙,風一樣地消失在原地。
……又剩下他們兩個人,岑末眼觀鼻鼻觀心,就在她無聊得開始數地上的螞蟻時,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
“小嚴來了?”來人身上穿著綠色的軍裝,年紀三十歲出頭,眉毛有點彎,眼睛不大,卻隱約能看到裡面的血絲,舉著食指對嚴瑾訓道,“我一看這長頭髮就知道是你,還有這大鬍渣,咋想的,打算上街要飯去啊……也不怕長蝨子,趕緊去剃了,像什麼樣子!”
岑末在心裡點頭表示贊同,這年頭留個長髮很讓人詬病的,不是小混混就是小流-氓,也不知道他怎麼當上的隊長。
這時候,江黃河也注意到了岑末的存在,瞅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嚴瑾,“這誰?你媳婦?”
部隊裡難得來一個女人,大家最好奇的無非是終身大事,如果真是哪個人的家屬,肯定要起鬨看熱鬧,至於再次被誤會的岑末,她覺得自己已經快免疫了,這群人對“媳婦”這個詞到底多熱衷?
“程群的學生。”嚴瑾仍舊是波瀾不驚地解釋,江黃河很快就消停了,話題又回到他的形象上面,江黃河“嘖”了一聲,那架勢恨不得親自拿把剪子把對方的毛都理乾淨,然而前者卻無動於衷。
“來了來了。”侯大寶交完車,一陣風一樣地刮回來,卻在看到江黃河之後猛地剎住腳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肅然道,“首長好!”
“猴子,你把這位小同志帶過去,晚點到靶場找我們。”江黃河說著直接攬住嚴瑾的肩膀,不由分說地往靶場走,”上次他們一直說你槍法怎麼怎麼好,走,練練去。“
岑末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微微張開嘴……現在什麼情況?她報名完不能自己先回去嗎?
侯大寶應了一聲,轉頭對岑末說道,“這位同志,你先跟我走吧。”
江黃河他們身高腿長,走得飛快,岑末看自己追不上了,只能先跟侯大寶去登記表演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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