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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阿瑾,你回來了!”對方一看就上了年紀,臉上帶著點紅光,顯得頗為富態,看到嚴瑾之後,一個健步過來,仔細地盯著他,眼裡透著欣喜,“真是你,可算回來了”
“陸阿姨。”最終,嚴瑾還是喚了她一句,臉色卻沒有半點緩和,“小琴在嗎?”
“在啊……你來了怎麼不跟我們先說一聲?”陸母反應過來,笑吟吟地要過去扯他的胳膊,“趕緊進去,這麼多年……”
話沒說完,對方已經避開她的觸碰,陸母訕笑了一聲,“這麼生疏幹啥子,進去說吧。”
嚴瑾還是沉著臉,陸母一把扯過他的袖子,態度十分熱忱,“進來啊。”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跟著陸母走了進去。
陸家在大院裡頭,院子裡不止住了他們一戶人家,窗戶邊還放著沒吃完的白菜,牆上裡掛著辣椒玉米,角落裡晾著衣服,熟悉的光景使得嚴瑾有一瞬間的恍神,只是又很快恢復平靜。
一進門陸母就朝著屋裡喊,“小琴,小琴,阿瑾來了,孩子她爹,阿瑾回來了。”
屋裡擺著八仙桌,傢俱換過新的了,牆上貼著領導人的照片,記憶中挺大的屋子現在變得有些侷促,被屋子的主人收拾得挺整潔。
陸母喊完人,趕著嚴瑾去桌邊坐下,“可不是阿姨說你,再忙連個回來的時間都沒有?”
與此同時,從屋子裡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鎖著眉頭,嘴邊的法令紋很是明顯,鬍子修整得很乾淨,看到嚴瑾的身影后,默默地走到旁邊坐下,這就是陸小琴的父親。
嚴瑾微微擰起眉,難道陸小琴沒告訴他們,自己要跟陸家劃清界限的事嗎?
他剛坐下,又像是屁-股碰了釘子一樣,從位置上起來,“小琴呢?我跟她說句話,馬上就走。”
“這麼著急啊,晚上留下來吃個飯吧。”陸母好容易盼著他回來,怎麼肯輕易讓人走了,熱絡地說道,“我還說呢,這個月你怎麼沒寄錢回來,原來是親自過來了。”
“叔叔,阿姨,我已經跟小琴……”
“阿瑾。”
嚴瑾正準備跟他們攤牌,外頭忽然傳來陸小琴的聲音,他頓時沉下臉,似乎連身上都帶了點血腥氣。
看到桌邊的身影,陸小琴抬手別了下耳邊的頭髮,“阿瑾,你來了?”
聽見嚴瑾過來,她特意回屋換了身衣裳,這才耽誤了工夫,沒想到就聽見他要翻臉,連忙出聲打斷對方,來到嚴瑾面前,盈盈地看著他。
相反的,嚴瑾卻黑著一張臉,當場質問道,“你沒有把我的話告訴他們?”
“阿瑾,那封信的事,我知道我錯了。”陸小琴絞著手指,擺出委曲求全的態度,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可岑末也害我丟了工作,到現在都沒地方可去,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本以為和嚴瑾那麼多年的情分,她要拆散兩人是輕而易舉的事,卻不料岑末這麼棘手,這些天陸小琴反思了許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硬來,要學會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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