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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答得乾脆，嚴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整個人也變得陰沉起來，周身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冷，彷彿能馬上把辦公室都冰封了。
“你不是說回來了有話要跟我說嗎？”岑末有點好奇，這樣的情況下，嚴瑾是會退縮，還是會堅持？
“既然你都定親了，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最後的四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彷彿有千金重，他早該知道，很多事情並非是一成不變的。
岑末見他居然這麼偉大，真的把自己“拱手讓人”了，心裡有些不甘，“謝謝，我們一定會百年好合的。”
難道當兵久了，連奉獻精神都培養出來了，都不會為自己考慮一下？
嚴瑾身子一怔，好像有人硬生生要把他的心掏出來，“要是他欺負你，可以來告訴我。”
“告訴你？”
“我幫你教訓他。”嚴瑾戀戀不捨地摸了一下她的頭髮，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可以跟她締結良緣，欲蓋彌彰地問，“……我們可以做朋友吧？”
說完，他覺得自己無比虛偽，但只要能在她身邊看著，就行了。
岑末挑了下眉毛，“跟我做朋友，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嗎？”
“女朋友？”嚴瑾現在的心裡很亂，腦子也很亂，根本沒法思考別的問題，只想岑末不要誤會他，眉頭似乎要擠死一隻蚊子，“我沒有。”
“剛才那個漂亮的小姐姐，不是你的女朋友嗎？”看他這副樣子，岑末都快心疼死了，暗道自己真是個壞女人。
“不是，我不會有女朋友了。”雖然岑末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但是嚴瑾不想對她說謊，他吸進一口冷空氣，試圖讓自己清醒些，“所以，我們可以當朋友吧？”
“我要先問問我男朋友，他可能不太願意。”本來她是半開玩笑的心態，沒想到嚴瑾深信不疑，頓時有些心虛，“晚點我再介紹他給你認識。”
“……”嚴瑾瞳孔一縮，覺得有人往他胸口紮了一刀不說，還撒了一把鹽，疼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可他又有點不甘心，他多希望她只是怪他這麼遲迴來，所以跟他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
岑末喜歡上的，會是什麼樣的人。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看嚴瑾這麼認真，岑末不忍心地轉過身，看來只能她先開口了，再大的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否則玩脫了就不好了。
就在她準備回身撲到他懷裡的時候，岑末手腕突然被人抓住，男人的力氣很大，似乎一鬆手，人就會消失了一樣，她眨眨眼，臉上爬著一絲狡黠，“怎麼了？”
他的手微有些顫抖，彷彿連開口都十分艱難，喉結滾動了一下，“不當朋友也沒關係，你是程群的學生，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哪怕再卑微，他也希望能陪在她身邊。
“我不要你把我當朋友，也不要你把我當程老師的學生，我要你把我當女人。”
岑末咬著下唇，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拿開，然後握在手裡，瀲灩的眸子彷彿裝著漫天的星辰，令人一刻也沒辦法移開眼，“嚴瑾，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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