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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朝廷與海外各國的朝貢還在進行著,大頭都在朝貢貿易裡面,特別是日本,說起來,這時候,佛郎機才剛剛到南洋,雖然在想辦法與大明貿易,但是真正的大規模貿易還沒有開始。海商的勢力還沒到嘉靖後期那樣龐大的實力,可以說在一個爆發的前期。
朱厚煌與吳行之談了很久,不過也看得出來吳行之說得是實話。他能被帶到京師來,說明他在數學上很有功底,吳家的意思,恐怕是讓他在欽天監裡面謀一官半職。而不是去給人做賬房先生。而且就算是給人做賬房先生,也要講職業道德,東家的情況,也不能隨隨便便透漏出去了。
不過如此,朱厚煌越發看中吳行之。說道:“這個交給你了。”
吳行之一看,卻是一把鑰匙。說道:“殿下這是?”
朱厚煌說道:“這是我帶得二十萬兩銀子的鑰匙,就交給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戶部尚書。”
“臣---”吳行之其實並沒有想過追隨朱厚煌一條路走到黑。不然吳行之剛剛就不會看見了朱厚煌,立即準備躲開他。只是朱厚煌將二十萬兩的銀子交付給吳行之,讓吳行之感到了一股信重之意。
“士為知己者死。”這是無數士大夫的死結,哪怕吳行之除卻在算學之上有所長之外,四書五經讀得並不好,連一個秀才也不是。也不能阻擋他有一顆士大夫的心。他拜倒在地,說道:“臣吳行之,拜見我王。”
朱厚煌一把扶起起吳行之說道:“先生請起。”
這算是定下了君臣名分了,吳行之立即勸諫道:“殿下不以臣卑鄙,託臣心腹,臣亦當直諫,殿下當自重。”
朱厚煌有些奇怪,問道:“我怎麼了?”
“殿下,既已繼承雍王之位,當稱孤,不能再自稱我了。否則人以為輕佻,不足以託付重任。”
朱厚煌心中一凜,卻是暗道:“是啊,有什麼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不要看自己的感受,要看別人的感受。”朱厚煌從現代社會走來,最不耐煩的就是,什麼稱孤道寡。你就是換多少個詞,也改變不了,你仍舊是一個人事實。所以他雖然已經是一個王爺了,卻沒有稱孤道寡的自覺。
但是此刻吳行之這麼說,讓朱厚煌認識道這一改變的重要性,說道:“我,啊不,孤知道了。”朱厚煌立即改口,只是還是覺得有一點不習慣。說道:“先生的話,孤聽進去了,如果下次孤有什麼錯處,還請先生當面直諫。”
吳行之一時間覺得雞血打進去,渾身上下都熱的發燙,好像是諸葛亮遇先主,二話不說,就跟朱厚煌要了賬本。連夜點燈,將所有賬本都檢查一遍,然後再檢視二十萬銀子,竟然一直忙了個通宵達旦。
朱厚煌這位戶部尚書還真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