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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天道?”
王陽明說道:“你不知道嗎?天道者,天理也,心即理,就是人心。”
朱厚煌說道:“那麼如果先生去後,這世界上就沒有天理了?”
王陽明說道:“我心既沒,何言其他。”
朱厚煌說道:“自古以來日月往返,四時變化,在上古無人之時也是如此,當全天下之人死盡了也是如此,卻不知道先生的學說將這些放在何處?”
王陽明說道:“無人之上古時,有日月,有四時,汝何知之,天下之人死盡,有日月有四時,汝又何知之?不過臆斷之詞而已,臆斷之詞不可為信,且人應先為人,再言其他,自己心尚不定,大言天地之外,又有何意?”
朱厚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怎麼被撤到這個上面了。他定定了神,確定自己耍嘴皮子絕對不是王陽明的對手。準備藉助無所不能的託梅大皮,說道:“泰西將天下之間的學問,分為兩種,一種是自然科學,就是指天地萬物的執行與規律,這是自然科學,另一種是社會科學,社會科學是指與人相關的一切學問,請問先生的學問之中,將自然科學放在何處?”
王陽明聽到這個說法,覺得耳目一新,隨即又覺得自然科學,在自己的學問之中,無處安置。似乎在儒家學說之中,也沒有地方安置,而且他覺得天下萬物本就是一體。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的劃分也太過生硬了一點。
天地人為三才,又豈能分開?簡直是誤入歧途。
王陽明說道:“聖道廣闊,夷人之學用來攻石尚可,如果痴迷於夷人之學,就有誤入歧途一嫌。”
朱厚煌頓時感到心灰意冷,暗道:“我請王陽明來,一來王陽明是當時儒家的領軍人物,二來比起王陽明的心學,程朱理學更讓朱厚煌厭惡。而且王陽明能在儒學上另立一支,說明他更有革新精神,本想請王陽明為科學發展弄出一套支撐的理論,儒家的理論,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答案。”
朱厚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難不成他的所做所為都做了無用功嗎?
“倒也算不上無用之功,最起碼,人人可以致聖賢的心學,要比程朱理學更加有活力。”朱厚煌也只能這樣安排自己。
王陽明說道:“而且,所以自然科學之論,我尚有不明之處,去東雍還有幾日,這幾日在船上,就請殿下給為講解一些所為的自然科學到底是何物?”
“是。”朱厚煌心中又燃起一絲絲希望來。希望王陽明能回心轉意。不過他也知道,改變一個人的信念,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如今所做的不過是盡人事而聽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