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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南京城
南京城之中,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不是南京六部尚書,他們不過是楊老的職位而已,也不是南京鎮守太監,雖然威風赫赫,但是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不過是仗著君威而已,但是在北京的皇帝,鞭長莫及。
南京的無冕之王,是魏國公徐鵬舉。
魏國公世鎮南京,根深蒂固,一直把持著南京的軍權,數代擔任南京守備。魏國公的觸腳深入南京各處,大明朝處理任何一個關於南京的問題,都繞不過魏國公家族。
現在南京大局,也繞不開魏國公。
而現任魏國公徐鵬舉,更是有很多傳說,傳說老魏國公夢到岳飛。岳飛說:“吾一生艱苦,為權『奸』所陷,今世且投汝家,享幾十年安閒富貴。”然後孩子就出生了。被老魏國公看中,起名為徐鵬舉。
不過,徐鵬舉名字與岳飛同名,但是實際上,徐鵬舉一點沒有沾岳飛的光,反而因為處理兵變不利,被南京京營上下,親切的稱呼為:“草包。”
“國公,下官有負國公之託,請國公恕罪。”湯慶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魏國公徐鵬舉連忙將湯慶給扶起來。說道:“湯將軍快快請起,這一戰非戰之罪。我不怪你,只是雍軍水師戰力如何?”
湯慶說道:“雍軍水師船堅炮利,不可力敵。”
“能不能阻止雍軍水師佔領江面。”魏國公單刀直入問道。
湯慶很想說能,但是他一想長江水師的現狀,又想起在鎮江江面上的戰鬥,心中更是沒底。只能保持沉默。
但是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魏國公徐鵬舉豈能不明白,徐鵬舉雖然被稱作“草包”用以說明,徐鵬舉在軍事方面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白痴,但是在政治上卻不是一個白痴,這些待人接物的人情事故,他豈能不知道。
魏國公嘆息一聲,沒有對湯慶說說明,一揮手讓他走了。
魏國公說道:“你覺得這南京能守住嗎?”
“這一件事情,不該問我,應該問國公自己。鄭某人不過是一介書生,在這上面給不了國公任何建議。”鄭如瑾說道。
鄭如瑾是魏國公的師爺,常常幫助魏國公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畢竟魏國公根深葉茂,很多見不得人事情也需要鄭如瑾來處理。
鄭如瑾對自己的身份非常明白,所以來到這,聽了魏國公與湯慶所說的話,心中也就瞭然幾分了,話裡面帶著幾分暗示。
魏國公說道:“本國公有自知之明,這南京城在我手上是守不住的。”
“如此說來,國公是另有打算?”鄭如瑾說道。
對魏國公徐鵬舉來說,他根本不想上戰場,面對人如此兇惡的敵人,但是他又不能放棄掌控南京的實際權力,這是魏國公府百餘年來在南京積威所致。他絕對不願意讓給別的勢力。
對魏國公府來說,南京能不能守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國公府的富貴能不能延續下來。
“鄭先生,不用試探了。以本國公的意思,你給我走一趟鎮江。去探一探雍王的口風。”魏國公說道。
“那麼國公想要什麼條件?”鄭如瑾說道。
“現在著急的並不是我,所以,我派你去只是去問價,而不是去開價。記住快去快回。”魏國公說道。
為了虛張聲勢,雍軍一路水陸並進,浩浩『蕩』『蕩』的旗幟,將整個大江南岸都遮掩住了,而大江之中,巨大的海船首尾相接,似乎是一道在浮動在大江之中的陸地。江上與江上交相輝映,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殿下,有人求見,自稱是魏國公使者。”
“魏國公使者?”朱厚煌聽完四處一看。
何文淵立即上前,說道:“殿下,臣去會一會他。”這些有關招降的事情,都是何文淵在處理,而此刻魏國公遣使來,不是想投降,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嗎?不過,討價還價而已。
朱厚煌說道:“你去吧,探探底。”
何文淵立即出去,與這為鄭如瑾一會兒。
鄭如瑾早已在船上等候的,就是偏廳之中。
何文淵一走進來,鄭如瑾就起身行禮,說道:“學生鄭如瑾拜見何大人。”
何文淵眉目一挑,說道:“哦,有何功名在身啊?”
鄭如瑾說道:“學生並不才,乃是正德十二年舉人。”
何文淵微微吹著茶水,說道:“說吧,魏國公有何想法?”
鄭如瑾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