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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衰敗的死亡之音從帷帳中傳出,腐爛的手臂垂靠在柔軟的枕塌上。X
任誰也無法認出這個似乎將死之人就是當年帶領著區區幾百騎兵擊敗了梟雄薩拉丁的耶路撒冷之王。
“我好像聽到西方雄獅的咆哮……”
“那個安茹家族的孩子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面對國王的垂問沒有人敢不答話,但是王座御前卻是靜悄悄的,良久才有一個聲音響起。
“王上,理查德王子已經抵達了羅馬帝國帝都君士坦丁堡。”
“哦,這樣啊!”
氣衰力竭的鮑德溫感到胸口難受,阿萊克修斯皇帝的決議讓他氣憤,但是病痛的折磨已經開始慢慢在將他拖入深淵。
曾經英姿勃發的騎士國王已經是連走行都需要侍從攙扶的將死之人。
麻風王很清楚一旦他撒手人寰,這個王國將不可阻擋的滑向深淵,只要居伊和雷納爾德還在。
不顧自己君主身體的困厄,執意挑起與薩拉丁戰端的聖殿騎士團也和他們同流合汙。
沒有人同情耶路撒冷之王,也沒有人在意這位將要逝去國王自己的想法,不,也許有,不過那孩子還在遙遠的安全的北方。
“阿勒頗被徹底鎮壓了?”
“王上,薩拉丁的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不足以作出反應!”
在埃及蘇丹用錢收買了守將迫使他們離開那座敘利亞的重鎮後,不是沒有人檢視反抗,但是薩拉丁派出自己的弟弟薩法丁以絕對優勢兵力控制了局面。
聖地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遲了,甚至於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兩派還為是否要增援異教徒而展開了辯論。
人家薩拉丁根本就不留任何破綻,只一下便扭轉局勢。
黨塵埃落定的時候所有人方才傻眼,不過不同於聖殿騎士團一派希冀用出兵要挾國王以獲取更大的權力,醫院騎士團一排則為王國的未來暗暗擔憂。
“可恥的居伊,我親自提拔了他,賜予了他土地和權利,他卻在最高議廳反對於我。”
國王恨恨怒罵不知廉恥的居伊,也不知道王姐為什麼看上了這麼個男人。
雖然西比拉公主極力慫恿鮑德溫重用於他,但是現在耶路撒冷之王算是看明白了,呂西尼昂的居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連被沙蒂永的雷納爾德利用了也不知。
“如果將來讓他來輔佐小鮑德溫,那實在是太危險了,居伊和雷納爾德不會安分的!”
的黎波里伯爵雷蒙德可不是在詆譭這兩人,而是看不清形勢的他們已經做了不少蠢事,而將來他們還會繼續作出各種努力讓這個王國毀滅掉更快一些。
憑本心說雷蒙德當初反對西比拉公主與這個呂西尼昂家的浪子成婚也有著他自己的個人私心,但是他看人的目光確實沒錯。
王國大軍在泉水谷之戰遭遇重創,當時的聖殿騎士團大團長要負最大責任,不聽號令擅自發動攻擊,哪怕他們最後英勇的作戰那又如何?
還不是鮑德溫出錢把這些一腦門子打打殺殺的騎士贖回來的。
哈里姆之戰後王國更是損失了外海控制權,萎縮的商貿讓沙蒂永的雷納爾德打起了薩拉丁財貨的主意。
結果第一次卡勒堡之圍這個蠢貨被埃及之主的八萬大軍圍得結結實實,全靠了鮑德溫強撐病軀對話薩拉丁,才勸退了躍躍欲試的異教徒。
當然這也和薩拉丁還不想這麼快和耶路撒冷決戰有關,他在等,等那個讓他忌憚的忍死去,那個人也是最後一個可以凝聚聖地人心的王者。
國王在當時是這麼和埃及之主對話的:“閣下,請將此事交由我來處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異教徒的真住之劍是這麼回應的:“假如我不答應呢?”
劍拔弩張!
鮑德溫的對手坐擁八萬雄兵,這是足以蕩平整個東地中海的強大力量,王國勝算渺茫。
而對陣的是僅有不到三萬的天國王朝精銳,金光熠熠的真十字架和那個唯一敢於和異教君主對話的王者是他們最後的寄託。
“兩敗俱傷,我在死前將你也拖入地獄,如何?”
身居劣勢的麻風王一點也沒怯場,反而懟得薩拉丁說不出話。
當風沙在兩位王者面前吹過,所有人幾乎以為薩拉丁會忍不住就地開戰的時候,埃及之主掉頭離開了。
王國得以轉危為安!
但是病情加劇惡化的鮑德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