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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時候,經過各地殘酷鎮壓暴動逐漸平復下去,紅軍主力攻打六安未果也縮回了山區,士紳們覺得終於可以喘口氣。 仲禮派李雄去解救被土匪綁架的高塘宋真意夫婦一對兒女,結果用計活捉了匪首以下十四名,安全解救人質。 宋氏送來一塊金匾,並且請仲禮在望星樓吃宴席。席間大家一聊才知道原來他與女兒玉鳳嫁給了季同的宋承苓是同宗本家,因此大家更覺親近,遂無話不談起來。 那宋真意請了陳仲禮一杯之後高興地說:“沒想到陳營長竟是侄姑爺的親兄,看來陳家真是人才輩出、文武雙全啊!” 陳仲禮“嘿嘿”一笑帶著半醉擺手回答道:“這話怕說對了一半,我兄長若算文的,我勉強算半個武的。可是這‘人才輩出’卻不敢當得很吶。” “哎呀,營座謙虛啦。貴府上大老爺不必說,在本地盡人皆知的,二老爺聽說如今做了區長,今年怕要升縣長助理,也是個紅人呀……” “怎、怎麼?我二哥……做什麼助理了?” “哦,是縣長助理。” “嘿,這小子抱粗腿還是有些用處,竟然不吭氣地做了公家人!”仲禮一陣冷笑:“可見這位置是給誰做都可以的,只要兜裡有孔方即可。哈哈哈……。” “喲,三弟春風得意,怎麼拿我來說笑哇?” 陳仲禮一愣,回頭看時,卻見二哥陳仲文頂個禮帽,一手文明棍、一手捏著褐色墨鏡笑呵呵地站在門口,陽光底下胸前的金錶鏈發出燦燦光芒。 “呵,這還是我那個二哥嗎?認不出了。”陳仲禮上下打量著站起身來,忽然驚覺地說: “哎呀呀,我忘記了,你現在是縣長身邊紅人,是我這個保安營長的頂頭上司哩,這得敬禮呀!”說著便拉直衣服、扣上紐子做出要行禮的模樣,被仲文制止了。 “老三,這是笑話還是寒磣我呢?你還是沒改這個脾氣啊?” “嘿,這身皮好改,脾氣卻難了。”仲禮撇著嘴說。又問:“你這是……路過?” “陳營座,昨晚貴兄到家慰問案情,說起今天宴請的事情。二老爺說你們兄弟很久未見了,所以想借這個場合同你見見面,兄弟敘敘。”宋真意忙解釋說。 “哦,我說怎麼這樣巧呢?”仲禮心裡轉幾轉的功夫為他介紹了李雄、黃富民和一起來赴宴的許大虎,然後便連聲招呼:“添把椅子來,讓二哥和我坐在一起!” “哎,別、別。”仲文忙攔住他,微笑地說:“我隨便找個位子就好。”說罷便在旁邊原本主人的位置上毫不客氣地坐下來。 宋真意很知趣地去了對面坐下,仲禮無法,只好也歸位,拿起杯子來吊著迷離的眼睛、嘴裡不大清晰地說:“醉了、醉了,二哥別怪。” “嗨,你這個脾氣我還不知道,怎麼會怪罪?”仲文說完招呼眾人推杯換盞,又叫燙了兩壺酒來。 這邊仲禮似乎是真的不勝酒力,半垂著頭不理睬,他倒無事般頻頻向李、黃等人敬酒。直到又空了一壺他才笑著叫王四: “小四子,老三像是真醉了,咱們扶他去那邊坐坐。”說完兩人一起攙著仲禮過去,王四給他倒了杯熱茶放在几上便離開了。 仲文卻似無意般在旁邊坐下來,取出只摺扇“啪”地抖開,給他兄弟扇風取涼,一邊慢慢說:“我記得你酒量還可以麼,怎麼這樣快就不行了?” “不行了?唔,是不行了。讓人家給轟回保安隊來當然是不行啦。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呵,如今弟弟我可是最不走運、最被人瞧不上的時候,難得二哥還記得我,能和我一起喝喝酒、吃個飯。這也是捧我的場呵!” “咱們自家兄弟,當然外人是比不得的。”仲文瞟瞟他嘆口氣: “唉,不過三弟你如今印堂發暗確實運氣不好。倒該去寺廟裡請個和尚念禱一番,興許可以衝去晦色、早些時來運轉吶。” “嘿,笑話。我是大蟲捉老鼠,沒事玩玩鬧鬧,興頭還來不及呢,哪裡來的晦氣?” “嘁,你就是嘴硬罷了。我不信,你這麼個好勝的心能閒得住?”仲文說完往前探出身子,輕聲說: “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出馬的,這筆買賣做好咱們兄弟都有功,上頭那邊自然也就看重你我兩個,乃是筆只賺不賠本的好生意!” “什麼生意這麼好,說得好像歌子裡的曲兒?” “是這樣,盧莊那邊刁民鬧事,非要逼著地主減租子。 周家橋老崔帶了鎮上兩班警察過去彈壓,誰知半路上讓人家打埋伏,收走槍還扒掉了制服,弄得好沒面子。 為這個事縣裡叫我去,說是限五日內平復。你說我手無寸鐵的能做什麼?想來想去還得‘上陣親兄弟’才行。 所以來和你說說,借給哥哥一連兵用。怎麼樣?” 仲禮半睜半閉地看看他:“不怎麼樣,我的兵不外借。” “三弟,這年頭有兵有權不用是傻子。他們把你放在這裡閒著生鏽難道很好受?再說你也要為弟兄們著想,他們也想活動、活動呢,是不?”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