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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大地的硝煙尚未散盡,入侵者的鐵蹄聲已經傳來。日軍的進攻擊破了剛歸順易幟的東北軍的抵抗,很快敵人的騎兵就已出現在熱河草原上了。 城市裡到處沸騰著激憤的呼聲,要求積極抗擊侵略的文章不斷出現在各種報刊。文辭激烈、情緒高昂,使得地方政府承受著極大壓力。 軍隊正向指定地點不斷開拔,他們奉命征剿各地蓬勃興起的赤色武裝,卻不得不經常被命令掉頭前往城市去彈壓抗議與示威的人們,因為據說這之中混雜著鬧事的赤色分子。 偏遠的西陳家集卻幾乎沒有受到影響,生活還是照常延續如同大河那樣從容不迫。 洋人最大的好處是做事認真,他們幹什麼都要有個計劃,每天的進度甚至用尺子量,少一寸也不行。 不過這很合乎陳老爺的胃口,也正由於這種態度,碼頭、學校和教會的工程全部按時完工。 小火輪也從下游開來,拉響汽笛進駐了從不與外界通航的村莊。 當週圍村莊的人們爭先恐後地搭乘這新鮮玩意前往壽縣、淮南、蚌埠時,大批的銀元和鈔票滾滾流淌著進入了鄉紳股東們的荷包。陳家的威望在當地如日中天般地升起。 元旦剛過,三太公隱退,正式把村長和族長的位置讓給了陳壽禮。 陳老爺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人。他繼壽春和霍縣之後,又在舒城、六安和合肥購置房產和店鋪,在蚌埠開設了糧食交易所,正考慮把觸角伸到安慶。 但他做買賣,目的還是為支援農業改良的理想,因為無論辦飼養場,引進國外優良品種的牲畜、家禽,還是研究新的水稻、小麥品種,那可都是要錢來堆積的! 他決定再購入大船、快艇各一艘,前者命名為“淮清”,與先前的“淮澄”一起併入河運公司,快艇則專門供自家往來用。 農學院已經啟用,現有三十多名學生在這裡實習。 陳壽禮真的兌現諾言給他們安排了實驗田,非常滿意的威廉作為回報派出幾名得意弟子,在馬託尼帶領下走遍全村繪製地圖,然後做出了個詳盡的水利規劃。 現在陳壽禮正把各處富餘的人手集結起來,由唐牛做領隊,在馬託尼的指揮下開始著手準備進行水渠建設。 全村都為這件大事捐了款,因為透過今年的水災讓大家很容易理解水利的重要性。僅陳氏一族就拿出三千七百塊銀元,其中大半是陳壽禮出資的。 天下仍不太平,半個月前有夥人號稱“西天王”的人馬,大約四十來人,竟然攻打周家橋,把九十高齡的周老太爺嚇得一命嗚呼! 臨走洗劫了警察局,還打死兩名警察,放跑關押中的犯人。崔警長外出公幹躲過一劫。後來傳說“西天王”就是前年劫持陳仲禮結果被關進大牢的陳天魁! 壽禮聽說後非常緊張,立即和盧虎等人商議,決定請來尚未歸隊的“淮西營”副排長郭如同,帶領剛養好傷的十三位弟兄組成衛隊進駐陳家大院。 帶著部隊在六安協助保安六旅維持治安的仲禮得到訊息,立即讓排長盧天合、班長梁二帶兩個班趕回來協助。 盧天合預備順便和英英完婚,梁二則帶隊去了鳳凰坡警戒。然而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壽禮動身去壽春,一來和田玉清(一清還俗後的俗家名字)團聚,二來安排大舅哥田聚自本月起正式接管城裡的生意。 半路上他回莊子住了一晚。不管怎樣賢惠畢竟陳林氏也是個女人,對丈夫納妾嘴上不說心裡總要彆扭的,陳老爺免不了殷勤安慰一番。 就在前一個晚上週老太爺過世,因姨太太和媳婦陳周氏的關係,所以周家派人來報喪。送信的到西陳家集沒見到壽禮,便趕來河西莊子。 壽禮聽說事情鬧這樣大,且聽說姨太太昏厥,仲禮不在,陳周氏也不好離開,他既吃驚又頭疼。 陳林氏便和丈夫商量代表陳家去看看,壽禮對周富一人品極看不上眼,不過想著可以讓夫人走動、走動舒泛下,就同意了。 都以為土匪來了就走沒有常性,誰知這西天王陳天魁是行伍出身有些小計謀。 他聽說周老太爺死了,立即帶人到鎮子附近埋伏,專門等候綁那些來弔問的肉票。 夫人這一去就被扣住帶上了山,跟從的人被放回來,帶話說:“老賬、新賬一起算。七天內拿五千銀元來贖人,否則還個屍首,另一個賣了去做姐兒!” 他要賣的是陪在夫人身邊的娟子。 好在被放的這人急中生智,央求說:“好大王,我們老爺現在壽縣,您好歹寬限幾天。他不回來我們做下人的哪裡去找這許多銀元哩?”這才又多討了五天。 陳壽禮聞訊立即從玉清的床上跳了起來,把整夜的溫柔統統丟到爪哇國去了。夫人必須救出來這不必說,何況還有一個阿娟! 這丫頭雖不似玉清的柔美,也沒有紋香那樣耐心和體貼,卻是做事幹脆清爽極令人放心,且大事上從來有是非主張,陳壽禮喜歡的也就是這一點。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