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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芳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好。剛才下山接老管家的時候,他見到了化裝成跟班的小四子,從他那裡聽說了陳仲禮在清涼界歇山亭,並希望和他見面的訊息,既感動又高興。 他沒想到陳三爺會親自來,聽說這個內心裡已經降了。 但面對陳天魁時卻又不自主地想到正做著出賣他的事情,因此良心上感到不安。陳家拉攏自己,穩住陳天魁和他的部下。 陳仲禮的目的已經完全展現在自己眼前,明擺著對方要做什麼,甚至他猜想陳仲禮已經派兵把這座山圍了,只不曾驚動他們而已。 真要這樣的話……,他覺得後背上冷冷地起來一陣寒意。但是又不能把情況挑明,因為讓二郎神這個花賊聽到風聲,把他嚇跑可不行!羅芳心裡為難。 當他看見陳天魁見到錢得意忘形的樣子、聽他最後的這幾句話,躁動不安的心立刻涼了下來。 不錯,自己選的道路是不再做土匪,不花贓款,那就意味著不能繼續和老大同流合汙。 幾天來他曾試著勸陳天魁收手,趁還沒出大事,收幾個錢趕緊把人放掉。但遭到二人的一致反對,還認為他膽小怕事,被二郎神好通奚落。 如今看這架勢陳天魁不僅沒打算罷休,相反地被鼓舞起來決心要做更多的案子。這和他們本來只打算報復周家和陳家的計劃相違背,成了真的落草為寇! 聽著陳天魁連叮囑帶嚇唬地告訴老蔡必須按時把剩下的錢交來,羅芳心裡一陣煩躁和惱怒。 他催著老蔡下山,不願意再看這位原來自己敬重、尊重的“大哥”一眼。而陳天魁尚沉浸在銀元叮噹悅耳的聲響中,根本沒注意他的變化。 冷靜下來後細想,陳天魁忽然覺得不對勁,陳家的配合有點太……怎麼說呢,過於順從了。 而且除去周家橋雞飛狗跳外,另外幾家並沒什麼實質性的動靜,甚至不曾派人來探望,這是為什麼,難道他們都不關心自己親屬的死活? 要知道他陳天魁可不是一般的土地蛇!他帶過兵、打過仗,曾活捉黑七、逼降了官軍都拿不住的二郎神陳水旺。 陳天魁何許人也,難道被這幾個銀元就能輕易糊弄了? 想著想著他倒吸一口冷氣。陳家示好的背後有幾種可能,真的服軟或者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地做著其它手腳。 他不禁回憶起上次吃虧被擒的前後,陳壽禮開始也是用這種手法矇混,卻暗地放進了麻藥讓他上當。莫非這回也有這種情形? 越想越覺得不對頭,他開始發現自己上當了。在他興奮的時候說不準人家已把山圍了?霎那間陳天魁跳起來,大聲嚷著: “來人,來人!把上山的路封住,派些弟兄去看看二寨主那裡有事沒,再派人到山下瞧官軍的動靜,一有情況立即回來報告!他孃的,老子又被耍了,這回我定要讓他吐血不可!” 手下的嘍囉們只見他暴跳如雷,在房間裡激動地跑來跑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紛紛議論是否官軍上來了。 連忙呼張三喚李四地忙和起來,遣人封鎖道路、加緊守備,同時召集起二十幾個人準備趕到鳳凰臺。 正亂著,下山送老蔡的羅芳回來了。 他一路上都還沉浸在和仲禮見面的愉快和感動裡,慶幸自己終於選了條光明的路,誰知忽然發現山上的氣氛不對,忙拉住個扛著矛槍往廟門口跑的弟兄問: “這是怎麼啦,出事了麼?” “三寨主,聽說官軍打上來啦,大寨主正讓我們幾個下山去斥候呢。” “誰放的屁?”羅芳勃然大怒:“我剛從清涼界上來,哪有什麼官軍?”他用手指著院子裡愣住的眾人: “都不許亂,等我去見過大哥再做理論!”說完見大家都老老實實地站住不再亂跑,這才狠狠地地朝地上吐口唾沫,一溜煙地跑進後院去了。 陳天魁還在那裡發狠,嘴裡不住地念叨著:“奶奶的,老子這次非把她老婆吊起來不可,讓他姓陳的知道咱的手段!” “大哥,”羅芳聽他說話心裡猛跳了一下,一時間懷疑方才自己和陳三爺會面是否有人看到了,大著膽子叫一聲,問: “你嘀咕什麼呢?這山上亂成一團是幹啥,莫非出什麼變故了?” “三弟,咱讓人家給耍啦!”陳天魁氣急敗壞:“我就覺得這裡頭有鬼,那陳家怎麼會這麼乖地把白花花的錢送來了?你想想咱們上次吃的虧,和這次是一模一樣。 那陳壽禮滑頭,他定已報了官,先拿這點銀子穩住咱,然後暗中佈置妥當再打個冷不防。哼,這幫財主沒個好東西! 我琢磨半天才轉過味兒來。如今咱不上他的當了,我要把他老婆吊起來讓他心疼求饒,看他們誰還敢耍心眼子!” 聽了半天羅芳總算鬧明白,原來他並沒抓到什麼把柄,也不曾收到什麼報告,只是自疑而已。想到這裡越發看待不上,冷笑說: “咳,你也忒多疑了。我剛從歇山亭回來,聽大家說官軍來了還在納悶,原來是大哥在家覺得這銀子拿得不踏實了,自己悶頭胡想、疑神疑鬼啊?”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