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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聽了仔細想一想,又把手裡依舊攥著的報紙展平了反覆看幾遍,慢慢說: “可怪,咱們團在啥地方遭遇的伏擊?那周圍沒什麼要緊地勢呵,好幾百號漢子就這麼叫人家當兔子打麼? 再說,咱也不是沒被伏擊過,哪回也沒讓人佔了便宜去,怎麼這次這樣慘,連團座都賠在裡面?我說梁二哥你不覺得這裡頭蹊蹺?” “我也覺著奇怪,可不知道毛病在哪。”梁二覺得他分析得有理,忽然想起:“哎呀,咱們注意,回去還不能夠和大夥直說。” “為啥?” “張大哥他們都是才入夥的,若是聽到這個怕不會失望走掉吧?” “這個……,難說哩。” “兩位長官別瞎猜,孫長官來了,不會是在找咱們吧?” 他倆聽王貴福這一說,伸頭朝棚子外面看,這下被少校發現了,連聲叫:“王老弟、王老弟,哎呀還好你們沒走遠,不然我還真不知到哪找你們去哩!” “孫長官這麼著急,敢是有什麼訊息?先坐下喝杯茶定定心。”兩人起身相讓。少校接過茶杯來一飲而盡,然後拉他們坐下說: “嗨你們猜怎麼的?你們走出去沒幾分鐘,有個兄弟來拜訪我,是集團軍司令部戰情科的,陪副司令長官去述職路過此地。 據他說,這報紙寫的誤差太大,貴團基本沒受損失。 是上峰派了一個視察團來調查你們守衛扁擔山陣地以及二五三旅旅長擅自棄守英家寨的情況,所以請陳團長去現地做說明。 貴團陳團長帶著警衛排出發後,在往英家寨的半途遇到夥潰散的赤匪。對方人多勢眾,結果警衛排被打散了,陳團長也不知下落……。 當晚警衛排長帶著剩下的人遇到來接應的部隊,大家才知道出事了。記者大約聽說陳團長失蹤,就以為全團受損,慌慌張張地寫了出來。” “哦,這麼回事呵?”兩人聽了稍稍好受些。 “我怕你們太擔心所以跑來告訴你們。”少校說完掏出李杜星的信來,指指說: “裡面有個條子,你們拿了去找兵站負責人,他會提供你們要的物資和裝備。我那客人還等著,要趕緊回去,恕不奉陪了。” 王四和梁二謝過多次,又拿出卷鈔票來,少校連連擺手,謝絕道:“這樣見外了。 我和李長官是軍校的校友,彼此理當幫助,軍人做事豈能總以利益為先? 陳團長大名我早有耳聞,如果得了他平安的資訊請告知一聲為盼。其它絕無所求!”說罷起身匆匆離去。 兩人得了準信放下心來。雖然團座生死尚且未卜,但他們都異口同聲地相信:“團座吉人天相,會沒事的!” 看王貴福的神態,梁二重新話多起來,笑著告訴他:“老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那猜猜看羅。” “你一定在想,這群該死的白狗子們,怎麼沒把你們全乾掉哩?” “錯了。”王貴福搖搖頭朝周圍看一圈,這時他們正走在一座石板橋上沒旁人,而身邊這兩個都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他低聲回答說:“我原以為白軍全是些沒心肝的。不過這兩天我看你們並不是這樣子,就連剛才那位長官也蠻有情義,所有覺得自己以往想得興許有些偏了。” “哦,怎麼個偏法?” “大約是人都有情義,只不過用的不一樣,或別人不曾看到而已。” “兄弟,你這話要看怎麼講。”梁二拍拍他後背說:“有人是真的講情義,有人是真的沒情義。這世上吶,不像你老弟想的那麼簡單。 就像人都說菊花是黃的,你要是沒見過白的就信了對不?就以為菊花只有黃的,見過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 “嗯,有道理。”王貴福點點頭:“天下人有好有壞,白軍弟兄裡也有好有壞,就像我們指導員常說的,大多數白軍弟兄都是可以爭取的階級兄弟。” 王四哈哈大笑,然後壓低聲音說:“意思是這麼個意思,可話不能說出來。以後凡事老弟要把自己當個白軍,可別說漏了。 不過你的話確實有意思,像我們淮西營弟兄就都是好漢,沒有燒殺、姦淫的。 告訴你,當年因為這個緣故我才死心塌地跟了團座。唉,他是個好人吶,好人不會那麼不走運吧?” 但不管怎麼說,三個人約定見到大夥兒不能把這事透露出去。他們拿著信按孫少校說的找到軍需調配的軍官,那軍官友好地接待了他們,說: “孫長官已經來過電話打了招呼,鄙人是自然盡心照顧的。雖然按規矩不該對保安部隊提供這些裝備,但既是上峰關照,孫長官又特意叮囑過,鄙人全力支援,盡數撥付!” 王四非常高興,提出已近中午,不如大家先一起共進午餐,軍需官欣然同意。 席間王四看機會暗地將一包緞子包裹的細軟放進他皮包,軍需故作未見,吃罷飯出門時一拎有些份量,心中滿意。帶了他們到庫內清點物品卻極大方。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