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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替周家報仇?”仲禮冷笑:“周家勢力誰不知道,他一向壓著我們陳家今天怎麼反過來了,而且還需要旁姓替他出頭?莫名其妙! 周富一敗家是他自己做事不小心,亂買那航運公司造成的,與我陳家何干? 再說,我常年帶兵、打仗,總不在家裡,這些事也用不到我操心呵,拿我出氣也是不搭界。真不明白你們怎麼想的!” “你,”姓朱的被堵得漲紫了麵皮,氣急敗壞地跳起來,手指戟比地叫: “你、你、你他孃的死到臨頭還嘴硬?我、我就替周家出頭又怎樣,要你個毛頭小子來管?” 他顯然被仲禮輕蔑的態度激怒了,嘴唇哆嗦著、山羊短髭不住地顫動。 不料仲禮是個經過戰陣的,哪會被他鎮唬住?倒覺得更加好笑,搖頭說:“你才說自己是個什麼‘團總’,這會子我又不信了。” “為什麼不信?” “要是在我轄區里老早就把你擼掉囉,就你這點短見識呀,不配!”仲禮說完痛快地再次放聲大笑,根本不顧對方如何叫罵。 那幾個嘍羅連拉帶勸地將朱老爺按在椅子裡,領頭那個勸道:“老爺你不值得與這樣的東西生氣,他早晚是咱們口裡的食,對不對?” “唔?不對、不對,老兄別害你家老爺,要知道我可是做過堂堂的國軍團長、中校軍銜,如今管理一方帶幾千兵馬的總指揮。 我若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漏出去,手下弟兄們席捲過來可是毫不留情的,最好不要做這樣傻事!” 仲禮這麼一說倒讓那幾個倒吸口冷氣,朱老爺臉皮便有點發白,一副拿不定的樣子。仲禮見狀立刻又推一把說: “樹敵容易解怨難,朱老爺你若是此時放了我,咱們還可以做好鄰居、好朋友,我陳三爺就當作沒有今日這樁,彼此帶過,如何?” “老爺不用怕他。”那領頭的忽然諂媚地低聲道:“這人咱們是當作漏網赤黨抓的,除去屋裡這幾個,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弄死一百個也無人知曉。 這小子如今嘴硬佔便宜,先盡他放肆。 等我弟兄給他頓好鞭子然後扔到地牢裡去,讓他哭天叫地也沒人應得,然後選個好日子打發他上路,再將腦袋割了送到叔老爺那裡去。 這個大大的人情做下了,旁人問起此人時咱們只做不知便是。” “好奴才,竟教唆你主子去跳火坑!”仲禮大喝一聲。 “住口!是地獄還是天堂我自己清楚。”朱團總動著眉毛樂呵呵地看著不住掙扎的仲禮: “哈哈,原來你也有著急、害怕的時候?曹五呵,還是你有本事。好吧,我就將他交給你先調教、調教性子,然後咱們再想處置的辦法。” 好傢伙答應著主子便指揮那幾個動手用布條子勒了仲禮的口,將他用麻繩吊掛在房樑上,去取來一桶水、兩條鞭子來,挽袖擦掌地準備動手。 “朱老爺,他們要打人麼,那咱們還是回去吧?”朱老爺身邊的女子忽然開口說道,滿臉緊張和害怕的樣子。 “怎的?寶貝你害怕啦?呵呵,我朱印倒很想看看這細皮嫩肉的陳三爺怎樣捱打哩。” “可是……,我不喜歡看啊。再說老爺你不是正為老太太齋戒麼,在這裡衝犯了不是很不吉利?” “哎呀,對的,這個我倒是差點忘記了。”朱團總摸摸腦門站起身來: “也罷,這裡就交給小五他們,咱們還是回去,你再給我點泡煙、沏壺茶,本老爺不在這裡耽誤工夫了。” 說完起身離開,那女子兩手扶著他右臂,臨出門還回頭瞅了眼。 那曹五是個地道的奴才,就便是主子不在也一樣賣力氣。他十足地抽了陳仲禮幾十下,見他一聲不哼,無趣地丟下鞭子,喘息著嘀咕道: “這小子,沒看出來倒是條漢子,不像大家子裡出來的尋常少爺。這麼皮開肉綻地居然連丁點動靜也沒有,還真有些軍爺的樣。” 說完吩咐眾人將他解下來拖入地牢丟在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怕他捆久了會死掉,所以鬆開繩索,任他四仰八叉地睡在席子上。鎖了門便不再理睬。 天黑後有人走進來隔著鐵柵門張望片刻,然後點亮壁龕裡一盞昏黃的油燈。跳動的燈火讓仲禮漸漸甦醒過來,他覺得身上到處火辣辣地,動彈不得。 “賊娘養的!”他心裡罵道:“別叫老子逮到機會,否則捉住你們一個都不放過!” 他覺得口渴,卻又懶怠喊叫,四處打量這陌生的囚牢。 這鬼地方像個地窖,昏暗中看出它頂部低矮,仲禮這樣的高個子大約只好弓著腰才行。 四壁用磚砌起,地上看不出是草還是土面的,與外界用一道鐵柵封閉隔離。 他忽然聽到“悉悉嗦嗦”的動靜,有個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嗅自己的腳趾!仲禮渾身一激靈,那東西立即驚恐地從柵欄縫隙竄了出去。 接著身上開始有蟲子在爬,他再也坐不住,起身撲到門前晃動鐵條,氣憤地叫:“開門你們,混蛋!敢這樣對我?老子早晚帶隊伍滅掉你們這群……!”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