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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鼎笑笑沒說話,調過臉來看仲禮。 陳三爺將下巴抹抹,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這麼些天沒出門鬍子已經老長了。阿敬,出發前找把剃刀來好好修修,淮西營的兵怎麼可以是這個樣子? 你剛才問什麼,三百人和上千人?那怎麼能一樣?被咱們打敗的是群烏合之眾,和保安旅直屬營三百精銳當然無法相比。 我們能一巴掌拍死姓周的,可要解決他背後的韓旅還真得思量下。 首先,咱兵力不多,這次出動最大程度帶一個加強連,要吃掉人家可非易事,嚇唬嚇唬還差不多。 如果一口吞不下去,周圍駐紮的部隊增援上來可就脫不得身囉! 再說蘇先生講的有道理,我們不能給人家‘造反’的口實。” “你們男人家就是道理多。”阿敬抿嘴一笑。 “是三哥思慮周全,所以淮西營才總打勝仗嘛。” “嘿,你怎麼也學會說這樣屁話了?”仲禮重重拍了蘇鼎後背一下,接著認真地說:“我這次其實是想做兩件事:搶軍火和嚇唬人。” “哦,明白了!總指揮是想旅部在北門外倉庫存的那些彈藥吧?” “對呀,軍火到我手,姓韓的底氣可就不硬啦,巧婦無米,看他怎麼做得出這桌飯!” “那嚇唬人又怎講?” “所謂嚇唬人就是放放槍,讓他摸不著頭腦,不知咱們的意圖,叫他暈頭轉向。 另外縣城一有動靜他必定向周圍求援,咱們不打但可以讓他的兵跑跑路嘛。 等姓韓的重新休整隊伍咱們早休息充足、嚴陣以待了。這個買賣難道不值得做?” “這回我真地明白了。”蘇鼎點頭道:“如今各處部隊都還不曾趕到陣位,即使已經在陣地上的也不見得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所以你想盡可能推遲保安旅摻和這臺戲的時間,讓他們無暇顧及,是這樣麼? 不過我有個建議,目前的局勢韓旅還未擺明與我們翻臉,周大均等人陣亡的訊息也還沒有傳出去,韓旅就不能立即狗急跳牆。 所以咱們做事暫時得半遮半掩,如果我們率先翻臉、反而做了惡角色。” “嗯,有道理。”仲禮揹著那條沒受傷的胳膊低頭踱了幾步,回頭說:“好吧,命令參加行動的弟兄們穿便衣,這樣是不是妥了?” “那麼多東西怎麼搬運?” “高塘不是已經聚集了些船、夫和牲畜、車輛嘛,我也讓大先生通知了宋老大的船幫,部分重武器和彈藥借他們的船和人手運輸,最後送船幫四十條槍。” 蘇鼎見他已經想到並事前做了安排不由地笑笑,心裡明白這場仗要鬧大,而且仲禮決心下的本錢不少。 “嗯,借陳家的手把周家打壓下也不錯,早該好好教訓並削弱這個皖西最窮兇極惡的對頭!”他想。 韓旅長正在北門外一個僻靜院落裡抱著某商人的五姑娘睡覺。 那商人犯禁倒賣被警察局拿住,一籌莫展下被“高人”指點找到他面前,韓旅長不客氣地狠敲一把,順手捎帶睡了他最疼愛的小女兒。 韓旅長玩了一宿覺得沒過癮,借用部下的院落金屋藏嬌。他看著那倒黴鬼哭喪的臉甩話說: “這有什麼不好?旅長女婿難道不風光怎的?你這姑娘養了十六年,也該讓她給你儘儘孝心是不?”從那天起他就沒離開這院子。 誰想深更半夜一聲槍響驚了他,坐起身還以為是夢裡,愣怔著就聽外面突如其來“噼噼啪啪”地打成一片。 有人拼命打門,勤務兵高聲喊:“旅座、旅座,有土匪,土匪來啦!” 韓旅長跳起來,也顧不得床上那團白肉了,哆嗦著抓起衣服和槍套衝出房門,問:“在、在什麼方向?” “東、東北。”勤務兵渾身篩糠。這時副官跑來喊:“旅座,要不要我帶衛隊的兄弟們打出去?” “打個屁呀!你聽這動靜咱這幾支槍打得贏嗎?還不快掩護我撤退?” 軍官被噎得滿臉不高興,卻也只得命令護兵們圍攏過來,把旅長裹在中間撤到後院,揀個較矮的牆頭七手八腳地將他弄出去,撒腿朝城裡跑。 來到城門下喊開門,上面正驚疑間哪裡肯輕易開?用火把照來照去,惹得韓旅長不高興了,罵:“混賬,連本旅都認不出了麼?” 那幾個兵這才連忙下來開門,韓某從溫柔鄉里給鬧起來,又狼狽地跑了一路心裡好不惱火,進門先給幾個兵一人一個大巴掌,這才氣呼呼地朝南門去。 正想叫人開南關回旅部,不想城外槍聲驟起。韓旅長大吃一驚,看著隨從問:“難道土匪有這麼多?” 忙登上城頭,見旅部方向火光沖天、槍聲不絕,好像在打機關槍,那聲音簡直像炒豆子般密集。 “土匪也有機槍?” “旅座,以卑職看這時出城實在不安全,不如您就在這城關的門樓裡先將就半宿,好歹等明日出去不遲。” 副官既不願出去莫名其妙地捱打,也不樂意跟著這個笨蛋繼續走夜路,便“好心”勸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