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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爺的事情,說到底就是地方兩巨頭對地盤的爭奪。”李杜星思索著說:“所以大軍頭才會想要不要插手,值不值得這樣做? 如果沒有洋人在背後,他們絲毫不會猶豫,一口就把陳家咬爛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冒失是不行的,洋人花了這麼多錢,你進去攪合讓他的利益飛了,那人家不找到委員長門上去才怪!” “如果這樣說,軍方不插手是不是更容易解決?” “是容易些,球被踢到咱們這邊了嘛。”李杜星在菸灰缸裡撳滅菸蒂:“問題是劉主席怎樣看這件事?” “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推動下?” “這件事的解決,是非曲直其實意義不大。”李杜星告訴他:“劉主席也是心灰意冷從軍隊下來的人,軍人之間那點事他不用問都明白。” “那……?” 徐業還想問,李杜星自己已經想明白了:“你放心,陳三爺兄弟和我關係一直很鐵,而且多次打過交道。 他們的事我肯定會幫忙,只是你要容我點時間慢慢去和劉主席講。 現在韓旅內外交困,急的是他們,咱們這邊倒不宜太沖動。 那些罪名聽著很嚇人,不過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再說仲禮幾次出生入死是有功的,報紙上也吹捧過,他們不敢亂來!” 說完這句李杜星想了想,又問:“陳家可有人來蚌埠?” 徐業坦誠說是。李杜星將最後一塊獅子頭吃下去,悠悠說:“讓他三日後來我家,我自有回信給陳總指揮……。” 他說三日是有緣故的,因為第二天的省府辦公會議能見到劉主席,李杜星給自己留出了充裕的寰轉時間。 劉主席早年做過軍閥,落敗後老部隊被整編得只剩下一個師,隨他主政安徽自河南來到淮河南岸駐紮。 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不過劉主席精神頭還不錯,保養得紅潤體面的臉極顯富態,看上去不做軍閥了過得反而更舒心。 每週出席兩次省府例會,剩下的時間就是視察、簽字和收錢,少有煩心事。 剛下車他眼角就瞥見一名對自己敬禮的少校,他加快腳步在護兵簇擁下進入大樓。在衣帽間摘去披風和禮帽時不高興地問了句:“那個副官咋還在?” “主席息怒,聽說是碰了一鼻子灰,不死心又轉回來的。”秘書低聲說。 “噫,這還要叫俺教你們怎麼做事不成?” “呃……。”秘書不敢接話茬,拿眼去看笑呵呵出現的書記長。 “您先不要管他,那不過是個小角色。”書記長陪同著邊往裡面走,邊解釋:“只因他聲稱再拿不到回覆就去南昌找行營,大夥兒怕他把事情鬧大,所以……。” 劉主席口中嘖了聲,一抬頭見李杜星笑嘻嘻地正朝他拱手:“雪公(劉主席的號),早上好啊?這是怎麼了滿臉陰雲地?” “誒,奉之(李杜星字),你看看這些書生辦事,太讓人著急!”劉主席站下,抹著口髭道: “什麼個小副官竟敢在老子面前口出威脅,要是放在幾年前老子不知道殺掉多少了,個小娘養的!爾等想辦法轟出去,他自家惹出來的麻煩自家填平去!” 書記長和秘書面露尷尬,李杜星見了趕緊過來打圓場:“您這不是難為他們,人家讀書的料子哪裡會這等事?還是我來吧,咱當兵出身的臉皮厚。” 劉主席“撲哧”笑出聲:“小子,你不是連咱都罵了?” “誒喲,那可是沒法子的事,誰讓在下也在泥裡爬過、滾過呢?雪公但請先去公幹,這等小事交給晚輩,斷不至於讓您再煩惱!” 劉主席哈哈笑著,說:“那就拜託奉之老弟啦!”轉身往大會議室去了。 不知李杜星用的什麼法子,劉主席再從大樓裡出來的時候,那個少校果然不見了。 他滿意地拍著李杜星的肩膀,將他拉到身邊嘰咕:“唉,說來說去,還是咱們軍人出身的會辦事。娘滴讀書人就會個扯皮!” “您如今是省主席,可不是大帥啦,這個話少說為妙。”李杜星瞟了眼身後:“人我是幫您支走了,事情怎麼解決您可得早下決斷。” “你就不會送佛送到西?”劉主席皺起眉頭。 “怎麼講?” “給咱老劉把後面的主意出了不就得了?” “這個……,別人不會有意見吧?” “誒!你咋也婆婆媽媽地?有屁就放嘛!”劉主席看出來這小子心裡有話,立即說:“這樣,你的車跟上,咱去順興樓喝一杯,算俺還你個人情!” 三牛如約來到李杜星家的時候特地穿件青布長衫。 以往都是王四或者陳柒銘來找,這回突然來了這麼個人,不由讓李杜星多打量兩眼,見這小夥子身材矮壯結實,兩眼有神,問:“你是跟大老爺,還是跟三老爺的?” “回長官話,小人是跟大老爺的。” “哦!”李杜星滿意地點頭,這年輕人話不多卻回答敏捷、準確。 三牛伸手從長衫裡面摸出封信:“這是昨天到的,大老爺說讓我親手交給您。”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