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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暖宜於踏青,城裡的知識分子三五成群出來遊玩。 那俊俏的後生、各式的旗袍讓田間地頭的姑娘、小夥兒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中許多人連縣城的模樣都不曾見過,也從未想到原來城裡人的打扮是這樣的呵? 不過有夥人似乎不喜歡和別人一樣去看淠河春水、登月亮島,他們高高興興地僱了輛馬車,不辭辛苦跑到離城五十多里外的昭慶寺來看古蹟。 “你們瞧,這幾株古銀杏都是上千年的老樹,全國也看不到幾株。能在此處見到它們在一起,甚為難得!”帶路的眼鏡先生說完又補充一句: “不過現在卻不是看銀杏的最佳時節,若是秋天一片金黃時,那才叫漂亮!哎,你們哪個有意,秋天咱們結伴再來!” “算了吧,這地方虧你想得出!也就是陪著你程大教授,不然我可沒心思跑這麼遠!”他身後一個圓臉、滿臉鬍鬚的中年人連忙擺手。 “益民呵,你這個身體得鍛鍊啦!”程教授哈哈大笑,說: “找古蹟麼,可不就得踅摸到山裡來?只是我不明白,當年李世民怎會挑這地方建寺,而不找個城外開闊地呢?” 周益民氣喘吁吁:“我得先歇會兒腦子才能開始想問題,現在你別來煩,要問問他們!” “老程你太較真,這就是民間口口相傳而已,上千年前的事情誰說得準?”黃暉年紀輕而且當過兵,走到這上面臉不紅、氣不喘。 指著前面的牌坊:“喏,這不就到了?老周再努努力,你看人家女士都沒事。咱們到上頭找大和尚要些茶水,那時坐下來沐浴著春風,想想該有多麼愜意!” “喂,你們三個在嘀咕女性什麼呢?我可聽見了!”張淑春在後面幾步仰起臉來抗議。 “小黃在督促老周向你學習!”程永年笑著大聲回答。 “唉,你們這些人呀,等你們到我這年齡就有體會嘍!”周益民口裡說著,腳下到底還是加快了步伐。 寺裡的接待僧聽說程永年是省立大學的教授,吃驚之餘趕緊恭敬地請大家到茶室奉茶。 待小沙彌布好茶點退出,大家仔細打量發現這茶室建的位置頗為講究,正好在處高臺邊左右沒有樹木遮擋,下面是放生池出來的溪水潺潺而過,面前眼界開闊、心胸為開。 大家說笑一陣轉入正題,漸漸說到霍縣的事情。周益民介紹完情況,說: “霍縣縣委收到蘇鼎的報告以後十分重視,特地派張老師來六安。 一方面是向皖西地委如實說明,另一方面因為她是和陳家、三河原支部直接接觸過的人,對情況最清楚,所以我們有什麼問題、疑點,可以直接請她說明。 好,大家看誰先發言?” 黃暉舉手說:“我先問吧,陳家是以武力鎮壓地方,因此獲得了地盤和權力。 淑春同志我有點不明白,他們和其它民團、地方軍閥有何不同,為什麼你們縣委會冒著同志暴露的危險,支援同陳家維持某種合作呢?” 張淑春抿嘴一笑:“你負責武裝工作,應該知道每條槍有多重要、多寶貴! 而在陳仲禮保護下,老朱他們居然擴大到三百人槍,甚至連機關槍都有了,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當然,老朱和陳仲禮之間的關係某種意義上也是互相利用、互相依存。 陳家在明知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收容他的部隊,甚至把俘虜和傷員都還給他,這在敵人隊伍裡是極其罕見的。 這就要說到陳仲禮這個人,說到陳家,他們確實是地主,也是地方實力派。 不過陳家兄弟和別人有明顯不同在於,他們厭惡政治鬥爭,堅持傳統道德,但又在汲取經驗和技術方面採取極為開明的做法。 比如我們掌握的情況陳家是霍縣首個倡導減租減息的地主,因此他家在本地受到以周家為代表的一批地主階層的反抗。 陳家巧妙地利用縣長的支援,透過對這些反抗的鎮壓反而擴大了地盤,也贏得了大資本、教會甚至省府的支援,反過來再推動自己地盤上工商業、教育、交通運輸等的發展。 從這些軌跡中我們得到結論,陳傢俱備開明、積極、寬容和溫和的特點,可以作為我們爭取和團結的物件。 他們的確參與過圍剿蘇區,但不是積極主動的,是周家為消耗其實力用詭計把他們調去戰場的,而據說他們在朱師長撤離霍縣、徐軍長大別山突圍時都曾給予我軍方便。 這次因南京突然插手三河原,他們不得不要求儘快調老朱進山,安排的手法也很隱蔽、巧妙,全程給與配合。 不過據我所知,即便老朱撤離徐山,我們還是有同志留在陳仲禮的隊伍裡,他們對此知道,卻並未提出過分的要求。 剛才黃委員問他們和其他軍閥、地主劣紳的區別,我覺得可以這樣概括: 陳家部隊多少吸收、引進了我軍的某些作風和紀律要求,官兵收入穩定、所有人入伍就有十畝地供養,所以是徹頭徹尾的‘三河原子弟兵’。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