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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您是從哪裡聽來的?”仲禮嚇了一跳,立即想到四十二師,馬上回答: “是有個簡單的修理所,規模不大。軍工廠大約指生產被服、軍裝、鞋帽的工廠? 這個是三和資本旗下的,他們也生產油布、揹包和皮帶,我們賣過一些給桂軍。 不光給我的兵,連霍縣縣立中學、三河原上各學校的學生服、書包都是這家工廠生產的。 您瞧,連我身上也都是他家產的產品,這可都是正經付過錢的。” “我也可以付錢嘛!唔,不錯,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是自己產的。”衛總指揮點頭,然後向他解釋: “別誤會,我問你這些,不是要把它們收過來的意思。”他頓了下,壓低聲音:“絕密,已經制訂了對日作戰的方案。 當然這裡面有主動進攻的作戰方案,也有失利情況下如何節節抗擊的方案。 在後者中,上面有個想法,就是依託大別山建立一個強大的前衛基地,保護我軍縱深不受敵直接攻擊。 而在這個方案裡,貴縣是前衛的前衛!”他說著,盯住仲禮的眼睛問:“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仲禮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長官是說,要我縣做箭頭的尖端?” “正是此意!你折了,大別山便完全暴露在敵人攻擊之下。”衛總指揮收斂了笑容,很嚴肅地說: “三河原周邊都是水,地勢又高,背靠長山山脈,典型的易守難攻。我要你把它變成堡壘,尖端的尖端。它必須牢不可破、絕不動搖!你可願接下這個任務?” 吸了下鼻子,仲禮抬頭看著衛總指揮的眼睛回答:“淮西營最擅長的就是守,何況還是守在自己的家鄉?不過如果整軍……。” “你放心,整不到你頭上!我只要你在會議上積極表態支援。你的部隊不僅不會裁,而且還會給予加強。 會秘密調幾支部隊過來歸你指揮,你的部隊對外名義上還是保安兵,但實際歸公署直接指揮,戰時你要以這個團為基礎組建個旅級單位。 給你們發特別津貼,我只要一個結果:直到戰爭結束,三河原這個地方必須飄著我中國軍隊的旗幟!” 仲禮“唰”地站起身,立正回答:“陳仲禮代表霍縣聯合指揮部下全體官兵保證,三河原的土地上絕不允許敵人踏足,這裡永遠只能飄揚中國軍隊的旗幟!” 此後的會議上,當衛總指揮點名仲禮,問他霍縣對裁軍的態度時,仲禮大聲表示完全支援中央決定,並將本縣自衛組織按公署指令配合裁減。 衛總指揮非常滿意,帶頭大力鼓掌。會議即將結束時,一項宣佈又震驚了全場。 決定:因多年勤勉、忠貞和絕對服從的典範,特決定授予陳仲禮中校銀質寶鼎勳章一枚,並晉升上校軍銜! “這就是寶鼎勳章呀!”洪昇拿著盛放勳章的盒子好奇地仔細端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別玩丟了,將來你兒子沒得玩!”仲禮開玩笑地對他說:“還是和洪慶聊天去吧,你們哥倆不是很久沒見面了? “他是小孩!三叔,這東西借我戴兩天行不?” “不行!對國家有功的人才能佩戴,你有什麼功了?” 洪昇依依不捨地還給他。不料仲禮接過來丟到一邊,說:“和自己人打內戰,有功也沒意思。霍去病死了兩千年大家都記得,因為他打的是匈奴!” “叔,學校說要留下我,想聘我做講師呢。你怎麼看?”洪昇卻對打打殺殺沒興趣,他著急希望仲禮在這件事上給些指點和建議。 仲禮在屋內踱了幾步,回來坐在他身邊,輕聲道:“咱家還沒有在大學裡當先生的,你要是留校我贊成,大哥肯定要給祖宗多燒幾柱香的。怎麼,你有點猶豫?” “我……。”洪昇皺眉。 他從曾嶺的來信中得知安慶的學校抗日活動如火如荼,雖然在南京,但這邊也時常會有抗日集會和各種演講在提醒同學們警惕即將到來的侵略。 洪昇近來經常會猶豫、徘徊,到底自己應該像曾嶺他們那樣投身抗日救亡,還是接下聘書到學校做講師? 他也時常感覺有目光朝自己望來,大概已經有人知道聘書的事情,甚至私下裡都在議論:你看這個傢伙,他不去抗日,只顧著自己的生活! 但是仲禮聽完他的話笑起來:“小子,我問你,你覺得自己擅長於演講還是擅長於作畫?” “這還用說?當然是後者了!” “嗯!”仲禮點點頭:“要做的事無非就是喚醒民眾,至於你用口頭還是筆頭,我覺得差別不大。 如果你在這種國家危亡的時候還在畫風花雪月,那絕對是不合時宜的。 但如果能教給同學們如何透過自己的畫作表達覺醒、抗爭、戰鬥的精神,那麼做這樣的教書匠未嘗不可呀!甚至你還做了件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哩。” “我明白了。”洪昇醒悟過來:“就像魯迅先生用筆戰鬥,揭露封建的黑暗,喚醒民眾那樣,我也可以用畫筆和顏料當作槍支和彈藥? 三叔,我覺得你了不起,政府給你上校軍銜不是沒道理的,你越來越讓我佩服了!” 陳仲禮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