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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也算是因禍得福。”
“是嗎?”中橋還是沒被說服,他搖搖頭:“總之很古怪,你們要設法查清他們換裝的原因。還有,保安團也換裝了嗎?換成什麼樣子?不知道就趕緊去查!”
在金城和陳仲文看來,這是不是有點多餘?但中橋卻很疑惑,因為他沒瞧見自己供給的日式武器,那麼陳家從哪裡搞來的德國裝具?
那些日式槍械都去哪兒了?
他等不得那兩個笨蛋去找答案,乾脆自己以預祝新年(元旦)快樂的名義給壽禮掛個電話,然後拐彎抹角地打聽三老爺從什麼地方得到這麼多德式裝具的?
壽禮知道他擔心什麼,心裡好笑,便告訴他是隔壁桂軍淘汰的半賣半送,仲禮便收了些,都是二手貨。
後來使用中發現還挺好使,所以乾脆自己開了家皮具廠生產,也給縣裡警察治安大隊配備了些。
中橋聽他這麼說才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被歐美人搶了生意就好。壽禮乾脆問他有沒有路子從北邊運些好牛皮來,可以讓這邊貿易公司收購。
中橋大喜,連忙說這個沒問題,兩邊說好讓貿易公司廖經理和陳仲文具體商議此事。
放下電話中橋把笨蛋們找來,得意洋洋地告訴他們這個訊息。“瞧,如果不是我注意了下細節,是不是他們需要牛皮這事就無法知道?
那這個買賣還能落到我們手裡嗎?所以要用心做事就是要從任何細微處尋找和發現商機,你們明白了嗎?”
仲文和金城疊聲稱是,一直佩服地幾乎將他捧上天。中橋並不耐煩聽這種廢話,笨蛋就是笨蛋,誰讓自己手裡沒有更合適的人可用呢?
但是中橋也並非什麼都明白,他的上司曾經讓他莫名其妙,荻原在他回上海述職的時候告誡他:不要和陳家人過於親密,要關注他們與當地共黨組織之間有沒有聯絡。
當時中橋回答說自己已經反覆觀察過,看不出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陳家與共黨之間存在的明顯聯絡。
再說也讓陳仲文透過自己在家鄉的熟人一直在關注這方面,目前為止沒有獲得有力證據。
他這個回答被荻原譏諷為一葉障目被利潤遮住了眼睛。“中橋君,有些事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我勸你謹慎行事,別把我的勸告當耳邊風!”荻原很嚴厲地說。
中橋十分驚訝,他知道作為上司的荻原肯定知道某些自己不掌握的資訊,難道有什麼對陳家不利的事而自己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呢?
他要把陳家的皮革生意交給仲文,於是拉著他去了家自己很喜歡的牛肉湯館子。這家不但分量足、味道好,而且環境乾淨,有雅間可以點菜。
這天金城去談另一個客戶了,中橋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如今漢話已經完全沒問題,他甚至學會了幾具皖西土語,平日看去就和一般商人無二。
兩個人吃喝著很得意,幾杯燒酒下肚陳二爺有點飄飄然起來,說今日金城沒在,能和中橋先生推心置腹真是太好了!
中橋哈哈大笑,說怎麼,他在你就不推心置腹麼?陳仲文將桌子一拍:“那個高麗鬼不是好東西!中橋先生不可過於信了他。”
“嗯?”中橋心裡“咯噔”下,面上不動聲色:“不至於吧?金城在本司時間不短了,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呀?”
仲文一臉苦笑:“中橋先生你可不知道,他那個人慣於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說完壓低嗓音說了幾件金城在背後乾的“好事”。
中橋皺著眉:“這些……,只能說是小節有虧,不能說這個人有問題。”
“這還不能說明?”仲文瞪起眼睛,將桌面一拍道:“那他越權彙報,算不算有問題?”
“哦?”中橋眼皮一跳:“他越權了?什麼時候的事?”
於是仲文把上次自己告訴金城有關陳叔仁曾經參加左翼活動,但沒想到金城沒找到中橋,便急吼吼地直接向荻原做了彙報,結果荻原直接來向自己核實等情況都說了。
中橋這才明白為什麼荻原讓自己和陳家保持距離和警惕,心中登時騰起怒火。“這個奴才!”他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了句。
原本他並未覺得金城多餘,現在可恨不能一腳把他踢得遠遠地。但是隻要金城沒有明顯犯錯,他還不能這樣做。
中橋忍了又忍沒有說出更多,但仲文也能看出來他不高興了。
日本人不輕易信人,但一旦信了再想破壞這種信任可就不容易,除非這人有明顯的背叛、背德行為,而越過上級向更上級直接彙報,本身就是很嚴重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