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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盤桓的日子裡,仲禮的生活可謂豐富多彩。 他這趟來可不僅僅是瞧瞧西洋景,更重要是叔仁幫他找的幾名德國籍猶太裔前軍官他要親自面談,確定合適的人選並交給洪琳帶回三河原。 他已經部署好,家眷全部安置到新陳集,軍官們分配下去到各教導大隊做教官。 另外經過安慶時他還託李杜星物色了幾名有能力、因受排擠離開中央軍的校、尉級軍官,邀請他們去自己那裡或任職,或任教。 這裡面他最看好的有原73師參謀主任餘興苑,和原378旅炮營副營長韓授。 跟著大衛也出席了幾次交際酒會、舞會,各自領略了下。不過仲禮告訴叔仁洋酒喝不慣,交際花又顯得個個做作而且拙劣。 用他私心裡的話:哪有朱韻的腰柔軟迷人?他其實都不喜歡,反而納悶為什麼很有些人沉迷其中的樣子? 大衛見他並不為所動,竟大加讚賞。對叔仁說你三哥真不愧大英雄,很有定力。 誰知道仲禮其實厭惡洋酒,並且不喜這些女人身上陌生而過分的香水味道。 如果大衛找來的都是些女子中學的學生,那效果恐怕比交際花好得多。 不過透過參加這些活動,仲禮暗中也觀察到不少東西。他知道了許多洋人的弱點,也包括日本人。 仲禮之前接觸過中橋,但這次在上海接觸了其他日本人以後,他開始對這個民族有了更多瞭解。 自大、頑固、自卑,這是仲禮認為的日本人特徵。由此看來,中橋的確可算是其中的異類了。 幾次出席活動,叔仁都安排付潔以各種身份隨在他身邊,不時提醒他禮節,給他建議,甚至幫他擋住某些不友善的問題。 女友、秘書、女同事、同鄉,不管什麼角色付潔都應對自如,仲禮感到驚訝。 回來以後付潔在向叔仁彙報時又往往從仲禮不曾注意到的細節看出有價值的東西,這更令他驚訝。 他斷定付小姐定是位高階特工,但叔仁說出她的薪酬之後仲禮覺得難以置信。 “真的,我們不為報酬工作。”叔仁淡淡地說。 有一天仲禮當時不在,公司忽然接到南京電話。 仲禮回來後聽叔仁告訴他,六弟剛剛回到南京,並且留了個上海的地址和電話,讓他去找個叫馬克的德國人。 說此人奉調從香港到南京任職,將在上海逗留兩天,如果三哥對德國裝備感興趣,可以去找這位中校商議。 仲禮大感興趣。之前他採購的多是日式裝備,桂系給的德國裝備好用畢竟數量有限,不能裝備全體,況且還要考慮打仗的消耗。 他很想去。問題是這個德國人下榻的地方就在海倫路,一個不小心會被日本人注意到。 叔仁讓舒龍想個辦法,讓仲禮不惹人注意地進入這家“新亞細亞飯店”。 於是舒龍提前開車帶著仲禮從該飯店的門前經過,赫然發現酒店的正門內站著日本憲兵。 “糟糕!”舒龍皺眉,問仲禮:“三哥,不能讓那邊和他說下,請他出來談麼?” “要是能這麼做,我相信早就這麼安排了。”仲禮不錯眼珠地把那座飯店上下左右都看了遍,突然問:“副樓外側的梯子是做什麼的?” “那個?是消防梯,救火、防災的,有事時客人可以從這裡逃生,所以又叫逃生梯。”舒龍在上海時間長了自然曉得。 “它下面封著嗎?” “應該不是,否則就沒法逃生了。” “那側門也是開啟的囉?” “這個說不好。”舒龍搖頭:“據我所知,它應該是從裡面才能開啟的。” 仲禮不吱聲,片刻後輕聲說:“我們試試,只要有一扇門開著,事情就好辦了。對嗎?” 當天晚上,一個黑影閃過,沿著消防梯輕盈地摸上去。 這樓總共只有四層,好在最上面那扇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裡面是鋪著地毯的過道,兩邊都是房間,安安靜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仲禮摘掉皮鞋上的鞋套,翻過來放進褲兜,這是為避免出聲響付潔特地趕製的,下面用兩層厚布做底,套上後將帶子一抽繫好即可。 仲禮整理下西裝和領帶,大搖大擺地向樓下走去,路上還很紳士地朝一對上樓的日本夫婦點頭致意,並請女士先行。 他來到二層,仔細核對了房間號,敲門后里面沒反應,仲禮拿出一根曲別針,按在自己所住酒店裡大衛教的方法捅了下,門開了。他閃身而入。 馬克並沒離開酒店,他作為德國外交武官深知自己不受英美法的歡迎,而上海這個地方能夠庇護德國人的最好是在日本人地盤。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保證安全,所以他深居簡出,沒有特別需要並不離開飯店。 之所以沒去德國領事館,一則不喜那裡的拘束, 二則馬克和現在的駐滬領事之間原屬對立的家族,自然也不肯天天面對, 三來這裡約見些日本人也比從黃浦路來來去去地跑要方便。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