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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要。”叔仁說:“我們在上海和敵人鬥爭,文化也是戰場。如果這陣地我們不支援,都被投降派、親日分子霸佔去,你覺得他們能排出什麼東西來給人看?
教出來的青少年還不個個只會喊皇軍萬歲?我聽說東北有些人連自己是中國人都不肯認了,唱日本歌、吃日本菜才是最文明的。這要是發生在上海,那還得了?”
舒龍默默地點頭,忽然又說:“可是,我們也沒辦法拍抗日內容呀?日本人不許、租界當局也會禁止的。”
“不拍抗日內容可以換個方式,只要是中華文明、漢家文化就成,讓人們時刻不忘記自己的根!”叔仁回答:
“比如用越劇、黃梅戲拍些話本改編的東西,像什麼牛郎織女的故事、楊家將、梁紅玉……。”
“哦!我懂啦!”舒龍點頭:“嘿,就當這是個不見血的戰場唄,看誰更受老百姓歡迎,誰更能抓住人心。對吧?”
叔仁不出聲地笑了。他口袋裡的名單,是偽政府裡那些主管文化的官員,這些人新官上任三把火需要為主子拿出業績。
叔仁正好帶著資金去資助那些有想法、願意用文化武器戰鬥的導演們,指點他們打通這些關係,把宣揚國粹文化的影片拍出來、推向市場。
“我?製片人?”大衛指著自己的鼻子吃驚地瞪大眼睛:“為什麼是我啊?”
“你長得像個洋人唄!”
“這是歧視啊,我抗議!”大衛叫道。
“這工作可不容易,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叔仁在他側面坐下:
“你可別當這是玩耍,雖然你可以接觸那些文化人、編劇、導演還有當紅的女演員,可你有信仰、有任務,還得同時保持對敵人的警惕。”
“我可從來沒想過拍電影這種事。”大衛苦著臉。
“誰也不是生來就會。”叔仁給他佈置三項任務:聯絡那些電影公司,特別是根據蘇籌提供的那些左翼公司和導演;物色優秀編劇和劇本,物色和培養兩、三名新的青年演員。
“我們要讓上海文化界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但同時要讓中華文化始終佔據主流!”雖然現在還是靜默期無法得到上級的指示、批准,但叔仁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小付通知香港那邊調回兩萬銀圓,或同等價值的英鎊或者美元。
大衛你馬上到法租界申請註冊新公司,就用這筆錢作為開辦資本金,然後儘快確定一名助手協助你開展工作。”
友田回來了。他被派到江陰,在鎮江北岸實施掩護登陸時很倒黴地被顆流彈擊中胯部。
雖然那子彈已是強弩之末很快就被取出,不過他也因此失去了繼續參加作戰的可能性。
在野戰醫院躺了一星期,便接到新的任命,叫他去後方兵站接收補充新兵。
“因此你就回上海來了?”叔仁拉著他走進一家日本料理餐廳坐下,問:“這次回來能停留幾天?”
“我明天接到人立即返回!”友田苦笑:“沒辦法,前線太缺人了!”
“有這麼誇張?”
“唉!你不知道,第一個月幾乎就是陸戰隊獨立支撐整個大局,各艦都被抽走了很多人,剩下的累壞了,因此得儘快帶著新人回去補充。”
“我還以為你能好好歇上幾日呢!”叔仁遺憾地說:“上次我就是在這裡給林振雄接風洗塵的,今晚本想也可以好好招待你一回,但看來你要趕回去報到?”
“沒法子,以後再說吧。”友田說著,目光有些遊移。
“怎麼了 ?你似乎不是很開心?”叔仁問。
友田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嘆口氣說:“今晚就不說那些不愉快了,有什麼話等一切過去之後咱們找個時間再說吧!”
“好、好,那就先吃好、喝好,先不談別的!”叔仁趕緊打圓場。
但他從友田躲躲閃閃的目光中似乎看出些什麼,只是兩個人都不願意立即挑明,只想維持當前的友好氛圍罷了。
一定是在前線發生過什麼,叔仁也是打過仗的人,他很容易猜到這些。
三河原疏散的車隊都苫著帆布頂棚,又有手持花機關、戴鋼盔的兵保護,一路上倒沒什麼人敢來招惹。
每輛車車廂口和副駕駛都有士兵把守著,即便路上停下休息,當兵的也會立即佈置警戒,不許其他行人靠近。
在霍縣境內由於道路非常好走得很快,進入六安速度明顯慢了不少。
路上開始看到難民默默地走著,雖然人數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