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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黑師長說了今日非要幫咱們再補充一批槍支彈藥不可,他說話肯定做到!
再等等,說不定他一會兒帶著主力就來了,下面這盤菜肯定有你的份兒!”高松的話好歹讓鄭宏魁嘴角浮現笑意。
自從跟了紅軍以後,他鄭三頗過了段得意的日子,一度手下帶著小三百人,還攻打過英縣縣城,可謂威名一時。
但是今年二月以後情形就不對了,先是二哥高棋犧牲,然後樓保長就有點打退堂鼓。
李傳名發現樓保長的苗頭就和高松商議,因他出來時是以送媳婦回豫西孃家做掩護,估計暴露的可能性小,決定讓還他回去當保長,這樣既減輕了內部風險,同時也安了條內線。
樓保長離開後部隊被分成三個部分,李傳名、高松和鄭宏魁各帶一路,鄭大隊長開始覺得自己孤掌難鳴。
衛將軍上任替換了所謂“出工不出力”的賀將軍,情勢急轉直下,大別山區進入了困難重重的時期,部隊得到補充、給養越來越少,人數銳減。
遊擊師獨立團現有人數還不如原來自己那個大隊多,團的稱謂只是口頭文章充樣子唬敵人的,要麼對上敵人正規軍一個營為啥要黑七的主力來參戰呢?
鄭三現在暗地裡經常嘆氣,覺得興許運道如此了。
敵人越打越多,槍支越打越少,鄭三當家心裡打鼓,這支隊伍到底還能撐多久?
沒錯,高政委的名氣大,他會打仗、滑得像泥鰍,問題是遠水解不得近渴,沒法子顧及到北邊。
等到對面三萬人壓過來,鄭三頓時湧起無窮的後悔,當初真是腦筋壞了,不曉得為何要跟著李二狗這廝混紅軍?
接下來打了兩、三個勝仗,鄭三又覺得國民黨沒什麼可怕,槍一響全趴下了,嚇得在地上篩糠。
那些東北軍倒也乖巧,曉得丟下幾支槍對面就不會窮追猛打,因此鄭大隊長的腰包重新鼓起來,腰桿也硬氣多了。
他心想有機會就抓一把,看來黑七也還有辦法,既然如此,又沒更好的地方可去,不如先留下再說。
隊伍停在大陸上,各班聊得正歡。東北軍的孫營長卻沒心思聽大家扯淡,拿著望遠鏡朝遠處山上看個不停。
這裡是個突出的崖壁,位置離前面那木橋正好一里半距離。上級要他往前壓,能壓多遠壓多遠,抓一把就跑。問題是誰都沒講到底能壓多遠?
這一路上,孫營長越走心裡越不安。
雖然東北軍和共軍打了這幾年,僅僅在陝西就已經交出去好幾輪槍械了,但大家都知道這大別山的共軍和陝北的不一樣,兇得像老虎!
也難怪,被中央剿殺了兩年多,就是綿羊也逼出火氣了。
“營座,午飯吃完,大家歇得也差不多了。你看……,咱是不是該上路了?”副官過來低聲問。
“嘖,”孫營長搖頭:“看這麼久,還是看不出個名堂。你說……共軍會藏在哪兒呢?”
副官有些不耐,這個上司總有些猶猶豫豫、黏黏糊糊,也不知他靠什麼爬上來的?
“這卑職怎麼會知道?”他回答:“您要是覺得有麻煩,那咱們掉頭回去不就完了?”
“讓咱們抓一把,這還什麼都沒碰到呢,咋回?”
“哦,那倒也是。”副官想想突然眼睛一亮:“誒,營座,我有個主意。”
“有屁就放!”
“咱不如……派幾個膽大的弟兄先走一步,要是遇見共軍就問問他們想要些啥?他只要圖的不過分,十幾條槍能買咱們平安,那不就得了?”
“你傻呀?人家要你命也給麼?再說,上邊讓咱們抓一把,若是反而丟了槍,這……可如何交代?”
副官摘下帽子抓抓發緊的頭皮:“買賣總得有商有量,他有要的,咱也有要的,看看能不能交換唄。”
“成!”孫營長點頭:“那你去!”
“啥?”
“你出的主意,你最清楚該怎麼做、該做什麼,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我給你一個排!”
副官特想抽自己個大嘴巴,誰讓你沒事多嘴?
過了不一會兒,副官帶著這個排戰戰兢兢地往前來。
說不害怕是假的,關鍵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飛出子彈或者衝出手持大刀、長矛的赤衛隊員,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汗水衝出了道道,腳下似有千鈞般難以移動。
在觀察點上的高松看得納悶,下來告訴李傳名:“團長,有點奇怪。敵人一個軍官帶了約一個排過來,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