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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禮對陳濟升並沒太多印象,但知道這人是同仲文一起留日的,卻比仲文晚回來三年。
人家真是在那邊學有所成,拿到了教育學博士的資格,回來就受聘到省城中學任教諭長。
不過也正由於他留日及仲文同學這兩條引起了壽禮的注意,而且他知道仲禮不光是在推薦他來做中學校長,還在私下裡為他繼任族長活動。
這個老二,他究竟想幹什麼?
“東翁,我覺得二爺這樣做,主要是讓陳濟升放心地回來並接任族長。”李傳世送走顧興安,轉回來和壽禮說:
“不過他這樣熱心族長的事情是為什麼?不會是僅僅想讓玉玲兒和她的娃進族譜吧?”
“嗬嗬,你還記得這事?”壽禮揹著手低頭觀察窗下那幾盆花的情形,沒回頭地說:“我看他所圖也不單是這個。”然後直起腰來思索片刻:
“族長可是個好位子,受供養、有面子而且還……。”
“能知曉很多事情,可以對三河原施加影響,連三區區長見了都得客客氣氣地。”李傳世介面說。
壽禮眯起眼:“可不是?”他猛地回頭:“你給……老熊和蘇先生掛電話,問問他們最近對二爺和中橋的監視有什麼收穫沒?然後同樣的事再去問問六姑爺(李歡)那邊。”
李傳世答應了立即去辦。壽禮在屋內來回踱步,腦子裡不斷在想陳濟升這個人。
過了會兒,他出來招手叫過在廊下和傭人說話的草兒:“你幫我去辦件事。”
然後壓低聲音讓她下值後去徐七家看看敏敏和眉眉誰在,和她們聊聊,看這姐妹倆對她們的二叔有什麼印象、如何評價?
李傳世回來,告訴壽禮熊大隊收到報告,有兩個兄弟曾經看到陳仲文在家挺偏僻的小店裡請人吃飯,對方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性,描述的特徵與陳濟升很像。
另外李歡說別動隊監聽組記錄下了陳仲文給中橋的一個電話,裡面中仲文提到某人同意從安慶回三河原做學校校長,他則答應把縣教育委員讓給那人,中橋聽了很同意他這樣做。
仲禮和戴雨農達成協議,同意軍統派一個工作組帶著監聽裝置來本縣協助監視日本僑民及其關聯者。
這個組工作地點就在西關內,由兩個技術專家、四名嚴格挑選的日語系畢業生和三個李歡手下別動隊員組成。中橋和仲文都是他們監聽的主要物件。
“嘿,中橋要幹什麼,他竟然在打我三河原陳家族長位置的主意?”壽禮自言自語。
李傳世上前一步:“東翁,不管他想幹什麼,咱都不能讓這個位子落到親日分子手上,您知道這個地方的重要性,三爺可是對南京下了軍令狀的!”
“我還對延安下了軍令狀呢!”壽禮沒好氣地回答:
“現在不是不是我讓不讓的問題,而是我們眼下既要擋住日本勢力的滲透,同時還得維持不捅破窗紙的局面,這你說該有多難?
真要是已經開打倒也罷了,不是還沒到這步嘛!”
“要我說,東翁你自己坐那位子不就好了?難道他陳濟升還敢和你爭?”
“那倒是不敢,他也就和渠升爭一爭。”壽禮怔了下,又搖頭:“我如果出來做族長,他一定不敢爭,但是中橋保不齊會想另外的辦法。與其那樣……,”
他忽然停住了,抬頭想了片刻,不急不徐地說出一句令人意外的話:“三牛呵,你說,咱們要是將計就計,讓陳濟升做族長。如何?”
老族長入土為安了,身後的事情卻還沒完。不單是族長的位子誰來坐,而且還有個遺產分配麻煩。
但是最大的麻煩卻在阿屏母子這裡,她們究竟算不算陳學恭的遺孀、幼子?這問題早已在陳氏當中引起議論。
“憑什麼不算?人家伺候有功,這會子為爭家產要一腳踢出門,那不是太缺德?”
“只是在祠堂上給祖宗磕頭而已,做不得數。”
“胡說!你們老爺們就會找藉口,這千百人都曉得阿屏是收房之後才生的,澍升那孩子名兒是老太爺取的,說明他也認,怎麼就成案子了?再說那眉眼多像……。”
“婦人之見!一歲多的娃娃和七十老翁怎麼比眉眼?難道你見過老太爺小時啥樣?”
“就是。再說了,誰見過白鬍子生崽?那娃……,我看可疑!”
“呸、呸、呸,胡唚什麼你這嘴上沒把門的,他老人家還沒走遠吶。老孃替先替他老人家教訓你個不孝的東西!”
“誒喲,好男不和女鬥,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