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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費曼派來的翻譯有點特別,這人叫做沃洛加,據說是個流亡白俄軍官在上海和法國女人生下的後代。 他本身是生在中國的,同時會說流利的南部法語,也會德語和烏克蘭式俄語。沃洛加似乎和領隊的洪琳關係非常好,來的一路上都是這兩個人照顧大家。 費曼很喜歡這小夥子,不僅因為他自己熟悉烏克蘭,能說幾句那裡的方言,而且這小夥子對軍事術語的理解力非常好,簡直一指點就通。 “沃洛加,你應該是繼承了父輩的天賦,如果早些進入軍隊我敢肯定你能升職很快的!”費曼不止一次誇道。 從第一次見到陳上校,費曼就被這個青年軍官吸引了,他還記得那天仲禮穿著藍灰色嗶嘰呢料軍服和自己握手的情景。 他和費曼交流對時局的看法,對中央剿匪戰術的看法,兩人很快發現了彼此的一致之處。 費曼雖然身上帶著幾分猶太血統,但他卻一直自認是個正統的日耳曼軍官,信奉紳士型的戰鬥精神,不喜歡第三帝國執政者的投機和自大,更不喜歡他們的極端主義。 既然都對法西斯分子深惡痛絕,那就好說了! 而來到三河原以後,更多的吃驚等待著他。 這裡民眾的生活要比他在其它地方見到的好許多,人人都忙忙碌碌,絕大部分人在做工,沒有哭嚎著等待救援賑濟的景象。 寬闊、筆直、一眼望不到頭的主幹道地基已經修好等待鋪設路面,兩側還栽下了大量護路樹苗。 軍人都穿著德式軍裝和牛皮的武裝帶,腳上是皮鞋,甚至武裝警察隊的制服上膝蓋和手肘處也鑲著牛皮。 那些軍、警們呈現出營養良好的樣態,完全沒有其它地方的那種疲沓和散漫。 “不這樣不行啊,全班會因為我受罰,而且要是被趕出去,土地和房屋都要被收回的!”有個兵這樣回答。 費曼這才知道這裡的兵名下都和自己一樣分配有土地的!原來如此,當兵就是保家衛國,所以他們氣質如此不同。 “我們淘汰了很多人,你現在看到的都是剩下來的。”黃富民回答他的提問時說:“那些不安逸參加訓練、希圖偷懶耍滑,甚至有前科的人已經被清除出去。 由於軍人待遇好,所以年輕人都願意當兵,我們可以有更多選擇,挑最好的留下、其次的放在民兵自衛隊裡做預備。 當兵滿三年就可以提出退伍,自己回去耕種分配到的土地不必再透過佃農,這樣打下的糧食收穫可以更多歸自己,但是戰時徵召他們就必須重新返回部隊作戰。 我們現在有兩千多老兵退伍回去耕種自己倒土地,他們其實也是支預備力量。” “你們有個很完善的計劃,從士兵選拔到現役,復員退伍後納入預備役,非常好!”費曼很賞識,不過他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既然你們要建立抗日統一戰線,全民一致對外抗擊來犯之敵,應該不只是採用募兵制,而是在全縣範圍內採用義務徵兵制。” 他給黃富民解釋,意思就是把全縣適齡青年做登記,然後在登記處透過考察按體格、年齡、文化等條件將他們分出等級和兵種,並參加自衛組織安排的軍事訓練。 然後退出現役的軍人可以進入民兵自衛組織擔任基層幹部、徵兵員或教官,這樣發生戰事前老兵也好、預備兵也罷都可以透過參加訓練獲得相互熟悉的機會。 一旦有事他們可以立即成軍並跟著自己的長官、教官一起上前線參戰,比臨時編組、分配的方式要好得多、也快得多! “甚至讓他們帶著武器回到鄉里,既可以保衛家鄉,方便隨時保養,而且隨時、就地可以投入作戰,徵召起來更加迅速。” 費曼說完看看沃洛加:“俄國人就是這麼做的,當年我們和俄國人作戰時吃盡苦頭,總覺得他們有沒完沒了的預備隊。” “誒,這個建議很有意思,請您寫份建議書,我馬上在委員會商討,然後提交給總指揮批准!”黃富民一想這事有道理。 如果是全國範圍內採用反而不適合,因為各地情況不同。 但在三河原、在霍縣這塊地方使用,範圍不大卻能省去很多麻煩,而且隸屬關係清晰了,可以讓預備隊迅速投入作戰或編組成新部隊,達到補充和恢復戰鬥力的目的。 最後,這個建議對於退伍軍人的安置又提供了新的思路。 劉克延徵詢了另外三位顧問的意見,然後老黃拿著建議書來找仲禮。 “好主意!這些金條、銀元真是沒白花!”仲禮說完就在上面簽了字。 幾天後,蓋著縣長大印的《霍縣民眾聯防保全辦法》就貼滿了全縣各個鄉鎮公所。 召集了一批願意從事徵兵工作的老兵,交給蘇鼎進行過三天的培訓和動員後,這些人每六人為一組,帶著揹包、武器下鄉了。 他們首要工作是建立徵兵辦,然後開始登記適齡人口、宣傳政策並開始對報名者進行考察。 壽禮找來被服廠的米廠長:“老米呵,你那裡人手夠不夠哇? 全縣登記兵役,甲種適齡人員恐怕會有數千人,等趕緊把他們的制服、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