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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林縣長的信使到來之前,曾慶來剛剛送走了徐大寧。大寧給他帶來了三河原陳家大老爺的口信:
如果跟著魯團,從此淮西營和固始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願意跟著陳家,少不得給他曾大隊長一個營級的待遇(薪金、田產和妙高寺銅鉛礦的股份)。
配齊八百人、槍,士兵待遇、制服、鋼盔、武裝帶等一如霍邱保安團,但所有軍官和士兵要經過訓練和驗收,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轉入補充連、地方自衛隊或治安警察。
曾慶來昨晚就和林中虎劉霖暗暗地通了氣,倆人一拍即合,決定帶著這支隊伍投靠陳仲禮!
“他孃的,又給錢糧、又分田地,這種好事打燈籠都難找,不幹是傻子!”林中虎曾多次應邀到三河尖去“做客”,和何老六熟得很。他早瞧著隔壁眼紅了,現在有這現成的好機會如何能放過?
“虎子,”曾慶來叫他小名:“你可想好了,那陳仲禮一心抗日,陳大老爺說了,跟著他們幹可以,不過將來很可能要真刀真槍打日本的,那可不是鬧著玩!”
“大哥,這還有啥想的?”林中虎將禿頭一抹:“腦袋掉了玩大哥疤,早死晚死不都這樣?兄弟我自來就是打家劫舍,蒙你看得起如今改走正道。真要保家衛國,我倒要想和他們霍縣的人比比,叫他們知道咱固始也有好漢!”
所以今日開會,這林中虎咋咋呼呼就是在呼應曾慶來的意思,目的就是把隊伍拉回固始去,不跟著魯團幹了。不過他們也考慮過,這樣做可能有一定風險。
當初就是為勾引共軍來救人,所以在南邊的觀音山上藏著一個營,還有一個營在西南的雙椿鋪,另一個營和汽車連駐在北面的馬堽集。
只要槍聲響起,上石橋只需堅守兩個小時,四面八方援軍就會抵達。這也帶來一個問題,你怎麼撤?魯團一旦發現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何況半道上瓦廟那地方,還有商城的一個保安中隊守著!
“孃的,實在不行就來硬的!”林中虎摩拳擦掌,眼看的好事絕不能再叫從眼前溜了,他已經有些不管不顧,叫囂著:“他們是保安隊,老子也是!沒道理攔著咱們回家保衛鄉親對吧?”
“對呵,說得通大家還是同僚,說不通只好那槍桿子說話了!”好幾個人都表示。
“行,那就這麼定了!今晚誰也不許透風聲。明日一早雞叫頭遍起床、二遍吃乾糧,一炷香後到高塘梗會合!”曾慶來拍板決定。
他這個人謹慎有餘膽大不足,不過徐大寧已經說過,會安排人在瓦廟那邊接應,這讓他心裡有底些。雖然是什麼樣的“接應”、有多少人?徐大寧並未透露,但曾大隊長覺得陳家還是靠譜的,從來說話算數。
上石橋這地方地形比較碎,溝塘河渠眾多,每每早起都會有霧。曾慶來因此還擔心隊伍集結不方便,沒想到這日晴朗得很,霧氣只有極淡的一層。
隊伍才走到前楊崗,鎮子裡的守軍就發覺了。看守俘虜的少尉帶了兩個兵追出來,老遠就喊:“前面的停停!”待追上隊尾,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斷後的小隊長:“誰讓你們擅離職守?曾隊呢?”
“什麼擅離職守?我們是奉命轉進呵。曾隊?在前面呢!”小隊長不願和他多廢話。
少尉只好繼續往前追。直到隊頭才趕上曾慶來,拽著他問:“誰准許你離開的?”
“共軍來啦,在本縣為非作歹哩!縣裡緊急派人來送信,叫我們火速回援。”曾慶來被他拽著心裡不爽快,面上一點不生氣地告訴他:“這可是緊急軍務,耽誤不得。”
“那、可有團座的許可?”
“笑話!”林中虎在旁邊叉腰瞪眼道:“貴團什麼時候開始做我們固始縣的主了?”
少尉頓時語塞,本來嘛,人家來了是協助、幫忙,你魯團是沒權插手地方的。
曾慶來朝林中虎擺擺手,然後掙脫開胳膊,依舊笑嘻嘻地:“老弟,這段日子咱們相處不錯。可是共軍為患,我們要是還留戀商城的安逸,那就不對了,對不住出錢養活這支隊伍的鄉親吶,是不是?
至於魯團長是否知曉,這不是你、我能關心的,想必應該是縣尊和魯團之間的事情,你說對不?”
這個話說得讓那少尉挑不出毛病,站在那裡直嘬牙花子:“可、可我看人有餘,若這時候共軍摸來,我一個排哪裡頂得住兩個小時?你們好歹等接手的隊伍來了再走嘛!”
“唉,我也想呵,可共軍在固始攻鎮拔寨地鬧得歡實,若是哪裡的鄉紳出點意外,在下和縣尊的座位怕都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