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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以前當然了,而且把人交上去還會得個勳章。”林縣長無奈地苦笑:
“可現在國共聯合時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喜歡手下將領搞出事端。大家都忙著對付日本人,哪有閒工夫來管這種事?”
“那,魯長官幹嘛……?”
“他想利用那個投誠的給共軍個教訓,讓他們老實點。如果共軍忍氣吞聲,他就賺了。”
“不忍氣吞聲怎麼辦?”壽禮問。
“他們想把人搶回去,可魯團早有準備,用這些人做誘餌設伏打了一仗,據說大勝。”
“據說?”壽禮馬上察覺了他用詞的妙處:“魯團又沒聲張?”
“當然聲張不得,再說魯團還有妙計要使出來,現在大事宣傳勝利還太早。”
“都打贏了,還有什麼可躲躲藏藏的?”
“誒,這個就不是你、我能懂的啦。總之,魯團想激怒共軍高層,最好是讓姓高的親自帶兵下山,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據說這次他把師座也說動了,要調動鄒團一起行動。”林縣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過這個事,兄弟我是有顧慮的。”
“這又為何?”壽禮故作不知:“高某乃是大別山匪患的首腦,若一戰成擒不是大快人心?賢弟有何顧慮之處?”
“一戰成擒?要真這樣倒好。如果人家不上當,反過來禍亂地方一味報復,你覺得我這個縣長的烏紗能穩便多久?”林縣長苦笑:
“禍是他們軍人闖下的。到時出事,怕要拿我們這些地方官頂缸哩!”
“這……。”壽禮裝作低頭沉思。
林縣長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有這棵大樹可以乘涼,何不試試?他湊近了低聲問:“兄長可有什麼好辦法?
我知道你陳家兄弟本事大、路子廣。你若能幫我坐穩這位子,別說給松浦做後方,就是他要當我固始縣半個家也使得!”
壽禮連說言重了,卻微笑著揣起手來:“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賢弟什麼意思了。
是繼續在預17師旗杆子下面瑟瑟發抖,還是多找幾條路把這個縣長做得踏踏實實?”
“這是什麼意思?”林縣長眨巴著眼睛沒聽懂:“多找幾條路?”
“賢弟你看國共合作的前景如何?”壽禮笑著低聲問。
“這還用說?自然是好的!”林縣長瞧瞧門口:“反共是不假,可得分時候。這會子桌子都要被人家掀翻了,還在乎吃菜的客人是誰?
自然先一起按住桌子再說。上峰又不傻,這種事當然看得比我等明白。哼,只有魯團那種武夫,心裡只有自己地盤和隊伍,眼裡瞧的是大洋和軍銜。愚蠢透頂!”
他平時面對魯團哪敢說這些不忿的話,這時候在壽禮面前正好噴湧而出。
“著哇,賢弟這不是將局勢看得挺準,怎麼還要為兄來點撥呢?”壽禮笑眯眯地。
“嗯?你意思是……?”
“既然國共合作是趨勢,賢弟不可在這條大河裡做那逆水的小舟呵!”
“這個咱自然知道。”
“可共軍不知道哇。”壽禮見林縣長愣住,進一步解釋:
“賢弟擔心共軍來報復,不就是怕人家以為咱們和魯團沆瀣一氣麼?如果你能解釋一番、表達誠意,是不是對方就不會把怒火撒過來了?”
“誒喲我的兄長!”林縣長滿臉苦相:“我這個國民黨的縣長何曾通共過?要找共軍首腦,既不敢、也沒路子呀!”
“你沒辦法不代表大家都沒有。”壽禮一臉認真:“自己說過我們兄弟路子廣,又忘了?”
“哦!”林縣長瞪大眼睛:“兄長有辦法聯絡他們?”
“不是我!”壽禮擺手:“我三弟和他們打來打去,總有個換俘虜、尋屍首這類事要彼此溝通嘛,所以是有渠道找到他們的。
賢弟只需修書一封,我著人趕回去交給他隊伍上的人去辦就是。”
林縣長心裡突突跳,咽口吐沫:“兄、兄長此計甚好,不過……這樣一來,小弟可就真通共了也,跳進這淮河也洗不清啊!”
“咳!你還怕這個?”壽禮將手一揮:“你以為那些將軍、省長們通共的少嗎?
再說,你這是為民請命,又沒出賣情報,怕什麼?咱們只寫近來雙方誤會、摩擦與本縣及所屬武裝無關,但請不要禍及無辜。這不就行了?”
“哦、哦!”林縣長想想如果只寫這種內容倒也無傷大雅,便點頭:“如此,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