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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排長說得對!徐隊,咱們出來目的是救人,現在任務完成,按熊總囑咐,這不是咱們防地,得趕緊撤!要是地方上聽說訊息派人來遭遇了,那就不好講話啦!”
李長竿子這番老成之言點醒眾人,大家抬著兩副擔架趕緊下山,召喚來停靠在荊山腳下懷遠鎮碼頭上的汽艇,所有人上了船進入淮河河道。
這時候李方才顧得上問了句:“那個李方,小李方、李小方,他咋樣了?”
“被打個對穿,子彈沒留在裡頭。衛生兵給上了四娘槍藥包紮好,現在睡著了。”出來的時候因怕有意外,熊大眼特地派了個醫學院畢業的衛生兵跟著,這下有用處了。
李方又來看中橋,問大寧:“他沒事吧?”
“沒啥,就是這兩天受點罪。”大寧撇嘴:“他們哪裡受過這個?”這裡面就他倆知道中橋的真實身份。
大寧拉李方坐下,李方皺眉看看中橋,低聲說:“要不是總指揮命令,我做夢都想不到要來救個日本人。”
大寧做個噤聲動作,輕聲說:“陳大老爺說的有道理,日本人也有各種各樣的。
比如這位,咱們三河原當初要錢沒錢、要水泵沒水泵,是他先和咱們做生意,後來美國人、法國人才陸續跟著來的,所以大老爺意思咱得知恩圖報。
還有,周家打咱們那會兒,他給弄了槍支、子彈來,也算是個有功的。”
“得,就衝這個話我心裡還舒服點……。”
他們小聲說著,沒注意中橋眼角淌出淚水,他咬著下唇努力不出聲音,任頭下枕著的衣服被打溼了一片。
李歡和劉四五走進來向仲禮敬個禮。“查到什麼了?”仲禮正和李雄商議事情,見他們聯袂而來,遂問。
“總指揮,咱們查問了四門那天當值的兄弟,曹局長也派出警隊的弟兄幫忙,終於有了點線索。”
李歡說完看向劉四五,後者接著話說:“前天有個老太太來報案,說是她兒子做車把式的,說是東家讓出門一趟,三日便回,可如今都五、六天過去,連個音信也無。
老太太到東家那裡要人,被轟出來,說他兒子趕了車出去就再沒回來,想是拐了東家牲口賣掉逃逸了,反過來和老太太索賠。
這事鬧到派出所,他們署長本懶怠管,可那東家塞了二十塊大洋給他,要他幫著壓那家子人閉嘴。署長覺得不對勁,若是佔理何必來這出?
可這家人勢力大他惹不起,就去和曹局長請示。老曹一聽就轉到我們這裡,結果查出毛病來。”
“哦?什麼毛病?”
“那馬車就是在中橋失蹤那天傍晚出城的,城門當班兄弟記得清,說當時還和車把式說話來的,對方確實說是去淮南走車、接人,人、車都對得上號!”李歡說。
“然後呢?”
“然後我們沿著壽縣、淮南這條路一直找下去。有個在路邊開茶攤的老伯說他見過這車,在他那裡停下喝茶,車把式還給車上的人也要了碗,但沒見過這車往回走。”
劉四五說完,走到牆上的地圖旁指著說:“我們便衣隊的兄弟分成四個組分頭找,結果離蚌埠不遠的大楊莊有村民看了圖形說是有這麼個人,病倒在土地廟了。
我們的人找過去,果然發現是那車把式,他說還沒到蚌埠車就被劫,他逃走了,游水的時候染上風寒,馬車也不知下落。
再細問,這小子才答應幫他看病就招認,結果看過大夫以後一副藥下去,他說自己拉的是個日本人,東家許了他三塊大洋!”
“咚”地聲,仲禮一拳敲在桌面上,沒等他爆出粗口,李雄攔住了,問:“說了半天,這個‘東家’到底是誰?”
劉四五轉臉看李歡,李歡笑著說:“你們審出來的,就直說唄,我不搶功。”
劉四五這才說:“代縣長鬍尚德。”
“咚”地又是一聲,“嘿,簡直他媽的太好了!咱們的縣長大人居然勾結日本人?嘿!”這回仲禮可忍不住了,連著罵了好幾分鐘。
李雄只好走過去和他倆道辛苦,讓他們先回去等訊息,然後轉回來,看仲禮還在氣呼呼地,問:“你打算怎麼辦,難道斃了他?”
“我不斃他,但他這個縣長、商會會長也甭當了!”仲禮冷靜下來,伸手給壽禮掛電話,說:
“這種事咱們不方便出手,還得借刀殺人,最後再踹上一腳叫他滾蛋。老子的霍縣容不下這號樂意當漢奸的人物!”
他想起兄長几天前的話,心想現在有了證據,正好請這個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