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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沒訊息的時候如坐針氈,得到訊息便彷徨無地。唉,矛盾的日本人吶!叔仁暗自嘆息。
不過從荻原的行為裡他看出了即使是這樣期待戰爭的分子,其實心裡也是有恐懼的。
“我非好戰,好戰必亡這句古話我是知道的。”像是看透了叔仁的心思,荻原喃喃地說:“真的,這不是自辯。也許在叔仁君眼裡是這樣,但我捫心自問確不是這樣的人。”
“可……您不是贊成開戰的嗎?”
“日本要與諸列強爭短長,短則弱、弱則如大清那樣遭受瓜分,所以我們只能強。”荻原滿臉惆悵:
“日本也是無奈呵,國小、民貧,資源不足、又是島國周邊皆可環敵。侷限在這樣的國土上我們子孫都不會有多麼美好的未來,只有踏足大陸重新開闢疆域才行。”
他抬起眼來看著叔仁:“所以南京說我們侵略,站在貴國立場上是這樣的,但在大和民族的立場上,這卻是千年大計、關係未來的大事。
將來我們的子孫是繼續在那個島上哀嘆,還是在大陸的堅實土地上祭祀我等的靈魂?這恐怕要取決於這場戰爭的結果,你說,我能不惕惕然有所彷徨嗎?”
叔仁坐了下來:“其實貴國當年維新之後的系列改革和舉措可謂大膽而且天下震動,不然後來也就不會有孫文和黃興了。”
這話讓荻原高興起來:“是呵,正是因為有了維新,才能有後來的陸軍和海軍,才有了日清、日俄,乃至青島等系列的勝利。不過……,”
他又皺眉:“也正是因為這些勝利,青年輩的將領們才覺得不是那樣來之不易的,並且他們也都盼望著自己建立功勳、受人尊敬、被人傳頌。我說的你明白嗎?”
“您是想告訴我,長谷川將軍為什麼可能會選擇開戰?”叔仁輕聲說:“他也想得到功勳、尊重和傳頌,對嗎?”
“哪個有野心的男人不期望著這些呢?”荻原苦笑。
“那也不能拿這麼多性命去博呵,雖然有陸戰隊,可週圍南京的軍隊更多。萬一再遇到上次的情況,得送進去多少生命?將軍自己的未來也會不妙的。”
“可萬一他賭對了呢?”荻原眨眨眼。
“賭嗎?用擅自開戰做個大賭局?荻原先生覺得真值得這樣做?”
“唉!”荻原嘆口氣:“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你看,當年日清戰爭花掉22億日元,獲得了23億兩白銀的賠償,這個戰爭就是值的。
但是日俄戰爭就不值,佔領那麼大地方,才拿回來5600萬盧布,還不夠貼進去搞建設的。
所以戰爭就是個賭局,誰也不知道結果,但還得在桌面上賠下自己那注。
要是開戰,有哪個日本家庭能倖免?都得陪著他玩下去,看到結果才算!國之大事,在戎在祀,你們的祖先說得真是對極了!
只不過過去戰爭是貴族和王侯將相的遊戲,現在它以民主的名義壓在所有人肩上啦!”
“我倒覺得您不必在這裡焦慮。”叔仁開解說:“您的職責擺在這裡,只需要報告實情不添油加醋便好。
做出決定的是大人物,不是您,又何必在這裡自怨自艾?您說了實話,這就夠了,還能要求多少?”
荻原愣了下,想想:“也是。我有自己的責任、地位、權力,只要我按著自己的本分去做,在自己的責、權範圍之內,這就可以了,沒必要去為並不能由我決定的事情操心。
哎呀,看來我還不如叔仁君看得透徹,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吶!”說著朝叔仁躬身一禮。
“欸呀呀,這可使不得。”叔仁連連擺手:“我不過是旁觀者清罷了,哪敢當您如此?”
“既然這樣,我不煩惱了。”荻原一拍大腿:“請叔仁君再幫我把他約出來,有些事還想請教下。如果核實無誤,我今天就得去求見將軍了。”
“長谷川將軍?不是說他已經帶隊去臺灣參加演習了?”
荻原擺擺手,輕聲說:“今晚他的座艦就會回來,而且是特意為這件事回來的。注意保密!”
“明白了,那我立即去聯絡。您希望在哪裡和他見面?幾點鐘?”
僅僅一次交談荻原難以信任,所以肯定會要求有第二次見面,這是事前小杜已經估計到的。
所以叔仁給那航空局的人打電話過去,他很快就同意下來。
但是第三艦隊司令長谷川今晚回上海是個新情況,叔仁把人接到,送抵約會地點之後本想先請示小開,卻被小杜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