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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叔仁點頭:“我每回想到這裡就不理解,為何日本當年佔據青島還嫌不夠,要提出《二十一條》?
這實際不是趁機交好而是惡意得罪鄰居的做法,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民眾矛頭對準日本,並首次提出‘抗日’這個詞的。”
“呵呵,石三君不理解是因為你沒站在帝國主義的立場上。”中田繼續說:
“世界資源有限,而日本要成為列強之一勢必需要資源,自己沒有那就只好透過掠奪。這就是帝國主義的邏輯和論調。
佔據青島也好,後來提出《二十一條》也罷,根本都是出於攫取的目的,只不過這次獅子大張口在國際上引起的反響令日本當政者沒想到,也引發了國內反對竭澤而漁、與鄰交惡的大爭論。
這個條約是大隈重信的作品,之所以提出是和大隈首相本人狂熱的對華野心分不開的,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以他為代表的某些勢力對大陸領土的貪婪所致。
想想看,列強削弱、無暇東顧,多好的時機?
可以讓日本在迅速自我膨脹中提出這樣莫名的要求的,就是企圖鼓舞選民使自己重登內閣首相地位的大隈重信。
他如願以償拿到了這位置,卻讓日、中兩國民心從此出現深深的裂痕。”
“哼,他也不過在那個位子上坐了一年多時間。”大衛聳聳肩頭。
“是呵,那是因為這要求遭到了列強意外強烈的反對,而大隈重信的對頭們趁機發難,以外交策略不正確等口實逼他下野。”中田笑著說:
“元老們希望利用他的影響力打壓政友會的目標已經達到,他便成了可以丟棄的棋子。”中田停了下:
“後來他們繼續扶持中國境內的親日分子,比如段祺瑞、張作霖……。
一戰之後總體戰的觀念樹立起來,就有人說日本沒有資源,打不了總體戰,必須依託朝鮮、滿洲才能和大國抗衡。所以有些人就對中國大陸紅了眼睛。
那時候俄國鬧革命已經不是對手了,英美才是。
南方政府北伐,如果成功就影響日本在華勢力,繼廣州之後,日本面臨失去武漢、上海、青島、滿洲系列租界或殖民地的危險,資源生命線捏在別人手裡,這滋味不好受!
於是日本就炮製了濟南事件,和北伐軍面對面碰撞,殺了兩、三萬人,用這樣的挑釁想打斷北伐,保自己滿蒙的利益。
沒想到人家為大局忍了,繞過濟南繼續北上,日本在各國抨擊下再次丟臉,只好偃旗息鼓再找機會。
這時日本人覺得張作霖太軟,面對北伐軍想保全實力不打惡戰,於是在皇姑屯炸死了他。
可他們沒想到張學良上臺後乾脆易幟,至少從表面上服從了中央。
這讓石原等日軍將領大吃一驚,認為這個人危險,有可能作用更壞。
後來發現東北軍易幟後中央軍並未大舉進駐,日軍方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就種下了日本發動事變的根源。
1929年東北軍和蘇俄軍在邊界上的衝突,讓日本人感到了它的虛弱無力。
石原等人鼓吹全面佔領滿洲,並制訂了極其冒險的計劃。
他判斷當時有水災、共產黨蘇區和蘇俄崛起的背景,中國缺乏對外外交往的手段和可以支撐這些手段的武力,對日本只能是讓步。
結果事情的發展確實如他所料。
918事變後,日本見英美不過口上厲害,實際沒做多少動作,於是膽大起來,石原著手製訂了十年吸收滿洲的計劃。
犬養毅首相上臺後也主張緩和對華關係,在他看來,如果日本在中國所為太過分,只會把它逼向聯蘇、赤化的道路,且不利於日本消化、吸收滿洲,這對於日本不僅會形成巨大的威脅,而且未來還會使滿洲拖累軍隊的步伐。
但他支援的談判可謂曇花一現,並未能給日本踩下剎車。”
中田端起早涼了的咖啡喝,放下杯子繼續說:“現在軍部只有石原反對盧溝橋事件擴大化,在他看來應該先消化掉滿洲並建設到一定的繁榮程度,然後再談其它。
還有部分人認為應該對蘇作戰並且越快越好。因為最近幾次邊境摩擦中蘇軍都顯得很疲弱,判斷這與它內部近期發生的肅反有關。
所有這些人構成對華講和派,主張設法與南京溝通,拉它加入同盟。
但另一部分人,也就是目前聲音佔上風的那部分,他們認為應該趁熱打鐵進一步壓迫南京,逼他訂城下之盟,同意剛才所說的:
放棄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