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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雨農手底下最得力的人被稱為“五虎”,其中就有南京站的站長谷修文。
這是個和他老闆一樣消瘦、中等個,放在人群裡毫不起眼的三十歲男子,喜歡學著戴雨農的樣子端著雙臂和人說話。
不過他在季同面前可不敢這樣,因為這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大男生近來可是得寵的很,不僅是參軍室最年輕的參軍,還是兩枚勳章獲得者,現在又被指定參與偵破間諜案,頗有些監軍的意味。
季同之所以來找谷修文,原因是後者的部下在偵破一樁貪腐案時,意外地發現黃秘書的大公子,在外交部工作的黃欽有晚酒會上兩次和日本使館參贊有短暫的交流。
雖然當時在場特工沒太在意,但後來向谷修文彙報時引起了谷站長的警覺,作為戴的主要幹部之一,他是知道對黃正在進行秘密調查的。
“這麼巧嗎?”他疑惑之後立即報告,於是戴把季同派下來做詳細瞭解。
但是和在場特工交流後季同並沒得到太多新鮮情報,既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也不能確定做過什麼交換或傳遞的動作。
只知道兩個人錯身而過,彼此很禮貌,有寒暄、打招呼的行為,僅此而已。谷修文尷尬並帶著幾分氣惱地讓人出去,然後向季同抱歉。
季同擺擺手:“您太客氣了,我本來也沒指望得到什麼新的東西,只是當面聽他說可以更直觀些。
現在不想這些沒用的,咱們還是琢磨下,怎麼把這條魚釣上來,如果他真是那條魚的話!”
“你有什麼想法?”谷修文趕緊問。
“按他剛才所說,四天以後外交部要再次舉辦例行舞會,招待各國大使和夫人,順便通報上海的戰事進展和政府的態度。”
季同想了想:“你幫我個忙,找身得體的西裝來,我進去看看他是否還會和日本人‘巧遇’。”
“可……,你是生面孔,那傢伙和日本人難道不會警覺嗎?”
“沒關係,我會坐著德國大使館的車,作為他們武官邀請的嘉賓出席。”季同說完指指自己身上:“回到南京以後為這案子還不曾回家,也不方便回去,只好麻煩兄長了。”
“這沒問題!”谷修文沒想到這小傢伙路子這麼硬,心中訝異趕緊說:“咱們有專用裁縫,現在我就派人帶你去,量體裁衣做出來也不過就兩、三日功夫,來得及!”
“好,然後我有個想法,等請示了戴先生後他同意了,恐怕要請兄長幫我演場戲。興許,能進一步試出黃家父子的成色來!”季同說完冷笑了聲。
他的想法既大膽又冒險,戴雨農聽完之後瞪著眼睛半天沒出聲,最後說:“這可是拿老頭子做戲碼,我可做不得主,得和他本人商量。”
然後他叫來沈秘書,讓他安排季同到客室先休息(實際是暫時不要他離開),然後自己出門去了。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沈秘書跑來叫季同,說:“主任回來了”。跟著他回到辦公室,季同見戴雨農眼睛亮亮地便笑笑:“他同意了?”
“嗯!”戴雨農重重地點頭:“不過有點改動,他打算坐英國大使的車。”
“啊?”季同愣了下:“可萬一……,”他忽然從戴雨農眼裡看到絲笑意,猛然醒悟:“哦,我明白了!”
戴雨農點點頭:“你去安排谷修文那邊接應,其餘的事我來辦。”
“是!”
“另外你想參加外交部舞會的事就按你想法去做,注意不要出風頭,不要引人注意,不要留下太多痕跡。外交部那邊,我讓小谷安排人配合你。”
“多謝先生!”
戴雨農走過來拍拍他胳膊,他平時極少與人有肢體接觸,這樣做一般都是表示讚賞或者親近。“你真的不回家去看看?他們應該也很擔心你。”他微笑著問季同。
“家裡沒什麼太多需要照看的事,唯一就是我應該又多了個侄孫。”季同笑著回答:“我那大侄子太能生養,不到三年生兩個,弄得我不得不警告他一番!”
戴雨農哈哈大笑,走回辦公椅裡坐下,說:“這樣,你總不會回家也不是個事,寫封信交給沈秘書,我讓魏蛟給你送家去。
家裡有什麼要送來的東西、信件,讓你那個護衛送一趟,雖然這案子嚴格保密,但也不能連人情都不要了。”
“信件來往可以,人就不見了,東西公家供給很好我不需要。”季同回答:“既然辦案的弟兄們都服從紀律,即便您開口我也不能太過分,一封信足矣!”
“好吧,隨你!”戴雨農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