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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官!”聽到這聲呼喚,季同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哪個了。
“瞧,你的伴來了。”他朝馬克眨眨眼,二人一起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見馮雨拉著一個穿一襲香雲紗無袖旗袍的女子穿過人群。
“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在高等外國語學校的同學高芃,她現在在南京天主教總會做事。”馮雨介紹說:“她主修英語,法語和德語也會些。”
“我的德語說得不好,別聽她吹牛!”高芃臉紅紅地,偷偷瞧了馬克一眼。
“陳源,字季同,上尉軍銜。”季同自我介紹完指著馬克:“這位是德國武官馬克中校,你要小心,他可是眾多人追求的物件,別把他搞丟了!”
“嘿,你這是說我的壞話!”馬克笑著拍了季同後背一巴掌。
“哦,對了,他聽得懂中國話的,講壞話的時候要小聲點。”
大家哈哈大笑。看著馬克滿意地攜著高芃離開,季同鬆口氣:“你今天可幫了我大忙,無論如何我得陪你跳個舞。
怎麼樣?今天我的第一次奉獻給你,女士是否接受呢?”他說著眼角掃見那黃欽這時正殷勤地挽著一位貴婦向舞池走去。
“呸!沒想到你還油嘴滑舌!”馮雨這樣說,卻上來主動挽了季同,邊走邊說:“先說好,我腳大,你可不許亂踩!”季同呵呵笑著,回答說遵命。
踏上舞池時季同還笑著說好幾年沒跳舞了,如果出醜請別笑。結果第一支曲子下來大出馮雨意外:“你、你這叫好幾年沒跳了?你最後一次跳是什麼時候啊?”
“呃,應該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一年結業式。”
“你是日本留學回來的啊?”馮雨大吃一驚。
“只能說在那邊學習過,卻沒畢業。”
季同說完,馮雨還想再問,這時一名法國外交官走來邀請她跳舞,她只好說句:“等著我,不許走呵!”便下舞池去了。
乖乖等著是不可能的。季同早盯著那位呢,手裡摟著姑娘,心裡惦著目標,甚至一同在舞池裡的時候還在預測對方的舞步走到了什麼位置。
現在不跳舞了,他掏出手帕做擦汗狀,從手帕邊緣注意到黃欽拿了兩杯飲料正在往回走,而他目光注視的方向上,正好需要路過日本參贊身邊。
季同走了過去,他努力保持著步伐,計算著自己接近日本參贊大約三米遠的時候,對方兩人正好交錯,其舉止正好都落在自己的視線內。
當他微笑著用法語示意,並從兩名外交官之間穿過後,正好看到黃欽舉著兩支杯子在和那參贊側身錯過。
一瞬間,季同看到那參贊像是擔心他灑到自己身上,伸出右手笑著在胸前擋了下。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從黃欽袖口拿出來了?
季同不能確定,他轉過身去用法語向一名洋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花格子長裙的姑娘,那人表示聽不懂,季同聳聳肩重新向酒吧走過去。
這時黃欽已經在他身後,經過參贊身邊時眼角的餘光掃過,他看到那參贊正把右手放進自己西裝內側的口袋裡去。
季同心中冷笑,心想後天就是你們狐狸尾巴被揪住的時候!
後天,總司令預定要搭乘英國大使的車前往常州、鎮江視察。
一大早,季同從谷修文的沙發裡坐起身,看看窗簾後面透出的陽光揉了揉臉,起身把窗簾拉開。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和說話聲,谷修文推門進來。
“早上好啊谷站長,都辦完了?”季同微笑著問。
“辦完了。”谷修文點頭:“人已經接到,送回去啦。現在,咱們就等前方的電話吧。”他疲憊地倒進沙發,季同趕緊叫秘書準備早點和茶水。
“先吃點東西,有力氣才能繼續作戰。”季同說。
谷修文表示同意:“媽的,真要叫你說中了,等電話一到我還得衝出去,左右今日是不得閒!”
谷修文手裡抓著兩隻包子吃得甚急,他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會來電話,因此整個早餐狼吞虎嚥、提心吊膽。
不過早點下肚,喝著茶水,眼看日頭升高電話竟沒動靜。
谷修文狐疑起來,在屋裡打了兩圈旋磨,走到季同面前剛要開口,外頭電話鈴聲突起。季同睜開半閉的兩眼用手一指:“來了!”
秘書的話都沒聽清,谷修文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抓起聽筒:“是我,快講!”然後他回頭看季同,“嗯、嗯”了幾聲說:“保護現場,我馬上到!”
然後放下聽筒大吼著叫人、找車。伸手抓帽子時和季同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