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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擲?南京賭徒,又昏頭了!”小開煩惱地嘰咕著。停頓片刻他果斷地說:
“好,這些情況我會向周公如實稟告,另外你回去之後要對本組同志做出安排。
假設上海陷落,敵人可能在佔領初期加強租界管理,那麼對你們進出遞送情報有很大影響。”
“我明白了,回去就和大家商量這個問題。”叔仁起身,又問:“你還會回來嗎?”
小開想想:“我肯定要回來,這裡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有許多朋友留在上海,黨肯定不能把他們棄於不顧。
另外組織上也要做出安排哪些同志堅守,哪些同志撤離,所以我必須回來。你們注意安全,儲存自己才能繼續戰鬥!”說完和他握手告別。
帶著新衣服回到辦公室,叔仁聽到的第一個新聞就是由日軍青島海軍陸戰隊、陸軍警備隊、臺灣守備隊和艦上水兵組成的兩個大隊及剩餘第三艦隊所有艦船抵達了。
“太快了!”叔仁禁不住低聲說。
“你說什麼?”大衛沒聽清。
“我是說,他們增援的速度太快了!”叔仁重複一遍並解釋道:“如果他們毫無防備,從動員、集結到上船、抵達,這之間至少要五、六天時間。
這麼快部隊就已經抵達戰場可以投入戰鬥,說明他們早有研判和相應準備,雖然是陸陸續續的,但這正好讓國軍判斷失誤,以為這裡兵力薄弱產生驕慢心理。太狡猾了!”
“怎麼辦?租界已經關閉,明天上午之前情報是送不出去的,要是使用電報緊急聯絡又太冒險。”大衛指不在聯絡時間發報,頻率過高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
昨天抽調的艦上水兵和陸戰隊員已經有近兩千人登陸,今天又是一千多。
加上之前在滬的部隊人數已經達到師團級別的八千人,還有可以作為補充力量的在鄉軍人以及義勇民團,不算在艦可抽調的水兵,敵人已經有一萬五千在陸地做好了戰鬥準備。
而且可以肯定,中田所說的海軍增援部隊應該已經上路了。叔仁默算了一遍,心在流血。他轉過身緩緩地說:“我來想辦法。”
叔仁的辦法就是去找林五:“是這樣,我在法租界一位潘裁縫那裡做了件襯衫,今日取回來時太荒疏,忙著要趕邊界關閉時間居然忘記給錢了。
他家明日就要離開上海回鄉下去,這多不合適!我記得你有認識的警察?能不能幫我個忙,請他把錢送一趟?”
林五說這個好辦,交給我去跑就是。
叔仁交給他個寫了地址的信封,說該付的錢都在裡面,付了張字條對方一看便知。然後又塞給林五二十圓說給他疏通用的。林胖子高高興興就去了。
老潘裁縫見個警察敲門,小心翼翼地下樓,那樓下的女人已經走出來,二人對視一眼,女人問:“唉喲,是哪個呀,敲門敲得嚇人!”
外面警察回答:“大姐,老潘可在家?”
“在呢,你稍等呵。”女人對老裁縫使個眼色。
老潘過去開門,那警察敬個禮:“您是潘裁縫?卑職警號,嘿嘿,我是石三先生的熟人,他託人叫我來送衣裳的錢。喏,都在信封裡,你老數數對不對?”
老潘抽出來瞧了瞧連連點頭說沒錯,又抽出五圓來做謝。那警察趕緊擺手說石三先生已經賞過了不必客氣,時局不穩你們趕緊關門吧。說完告辭。
老潘關好店門回身將信封裡的字條抽出來一看,交給女人說:“不該只是為送錢,是不是這紙上有文章?”
女人拿在手裡看看,走進後面廚房,從上頭櫃子裡取出碘酒瓶子,用棉籤蘸上在紙的背面塗抹,過了會兒,兩行字顯出來。
“日軍增兵了,肯定是剛得到訊息他來不及,就用了這個法子通知咱們。”女人輕聲說。
老裁縫伸頭看了看:“行,我記住了,這就去通知他。”
女人點頭,伸手那起火柴點著一根。那小片紙很快在火光中萎縮,然後成了地上零零散散的灰燼。
“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響,好像讓所有的窗戶都顫抖起來。大衛掀開毛毯從沙發上跳起來,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頭頂上“吱”地聲,他跑到窗邊又是“轟隆”地炸響,好像比第一次更響了。
“離開窗戶!”身後響起陳叔仁的大喊,馬上就有雙有力的手將他拉到沙發後面。
“不是說打起來大家都不要往辦公室跑?你怎麼來了?”大衛對著叔仁耳朵叫道。他耳朵裡“嗡嗡”地,聽自己說話覺得聲音小,其實已經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