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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你都兩枚了!”仲禮豎起大拇指:“小六你好樣的,硬是不輸給我!”然後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低聲說了。
季同驚訝地看著兄長:“你可真夠膽大,這種人躲還來不及,你竟往上湊!”
“嘿,我怕誰!他們給了任務,那就不能不給馬兒吃草。”然後他把自己聘請費曼等德國裔軍官的事情也和弟弟講了。
“現在以縣城為核心,北起南照、潤河、半崗、臨淮,東到新店、潘集、花園作為第一道防線;
周家集、高塘、宋店、河口是第二防線,長山地區乃是第三道防線。
唉!工程量不小,現在攏共有四萬人投入在軍事工程上,我這次來託戴雨農給何部長帶了封信,希望再撥些款,否則咱們就得自己墊資了。”
“五十萬不夠?”
“因為新增了些橋樑,還有采購兩百門迫擊炮和一萬發炮彈的緣故,就不夠用了。”仲禮壓低聲音:
“咱們彈藥基數是按教科書來的,但是德國顧問的意見是日消耗量的計算要比照上次大戰中的彈藥消耗再增加一到兩倍,你說嚇人不?
照這樣說,連普通彈藥都不夠,好在咱們槍支現在基本是以德械為主,不然光子彈的口徑就讓人頭疼了。”
“馬克給你的那些‘破爛’都收回來了?”季同笑著問。
“託你的福,最後一批物資剛啟運,盧溝橋就打響,晚一天都會損失。”仲禮嘿嘿笑著告訴他:“劉小梳他們還算手快,基本把那些倉庫掃蕩乾淨,日本人也沒察覺。”
兄弟倆說起軍務來嘰嘰咕咕沒個完,聊的都是三河原上防務整備的話題,只中間出來吃了個午飯,然後各自回房間換身便衣。
季同趁機把幾張紙塞給牛犇,那上面是他透過職務之便了解到的日本在上海、南京、武漢特務機關的情況,以及馬克告訴他的日中暗地溝通、談判,德國斡旋調解的情況。
別人午休的時候,哥倆到小書房裡繼續聊。季同跟三哥說起了前線的戰事、軍隊的損失、日軍的轟炸和炮火。
“這麼厲害?唉,也不知你五哥在那邊怎樣了?”仲禮說。
“他應該沒事。”季同微笑:“有回遇到淮南先生,他還說五哥在上海幫了他們大忙。不過,”季同扭臉問:
“廣州那邊的德國武器、裝備進口你得儘快轉運,我估計日本人很快會想到利用海空優勢封鎖中國所有港口,如果有繼續存放在倉庫裡的東西,說不好會受到損失。”
“你提醒了,德國人用土耳其輪船運到廣州的海外物資還有一半在庫裡放著,關鍵是找不到足夠的車輛或車皮。”
“要抓緊,與其毀在戰火裡完全損失,不如多花點錢搶運出來。只要戰爭期間他們能派上用場,那就是值得!”季同勸道。
仲禮馬上起身掛了個電話回指揮部,一方面報平安,一方面讓黃富民趕緊催促劉小梳別忘記廣州庫裡的貨。
不行就派齊惠民直接南下找林經理商議,看看他在廣州有什麼人脈可以儘快將這些貨物運出來。
說到去皖南勞動營挑人這件事上,季同思考片刻建議他兄長不要這樣直接去。
“為什麼?”
“共軍被關在勞動營的人,可能屬於失聯人員、身份暴露或因傷病被抓,時間多在民國二十四年以後,並非知名要犯或政府通緝的中、低層級幹部,或參加時間稍長的老兵。”
季同說:“民國二十四年起,政府開始把主要注意力從共黨轉移到日本侵略問題,‘攘外安內’的話說得少了,抓到的共犯不許私刑處置,於是仿照德國建了幾處勞動營來容納。
這些人用政府的話講比較頑固、中毒深。共軍講的是紀律,沒有組織表態,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去挑人,有幾個願意頂著叛徒的帽子跟你走?穿這身制服,有幾個能信你?”
“這……。那怎麼辦?總不能拿繩子捆了來?”仲禮也醒悟,人家是不可能聽自己上下嘴皮一動,就跟著走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你可別想簡單了。到時你去挑人,人家不配合或者不肯走,那該多尷尬?所以我覺得你得想周全些。”季同誠懇地說。
聽了弟弟的勸告,仲禮才想到這件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再想想黑七,他漸漸冷靜下來。
兩天以後,戴雨農告訴他何部長那邊已經同意,仲禮可拿著批文去挑不超過二十人,但要先繳足一萬大洋或三萬圓法幣的擔保金,另外這二十個人都必須在協議上簽字或畫押。
不過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