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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藤木口中叔仁得知友田在大公紗廠那邊,那裡是援軍登陸後最早解圍的,所以應該也沒多大危險了。
叔仁將買的食物分開,給藤木留下些,託他帶給友田一部分,這才開車往回走。
和藤木盤桓了半日,雖然花了時間和錢,但是從他的講述和誇口中,能夠了解到日軍作戰的許多細節,比如突擊戰術、步炮協同、訊號聯絡等等,需要儘快記錄下來。
還有日軍的傷亡和人員補充情況,需要立即向組織彙報。
他想這些東西對紅軍和三哥的部隊將來與日軍作戰時有幫助,但目前也只能記錄,將來再設法送出去。
叔仁心裡還惦記著三哥,殊不知仲禮那邊現在頭大,都沒功夫想弟弟了。
陝北接連派了幾撥人陸續到達河南新鄉,紅軍辦也開始對外掛牌了,不久就改成了第八路軍駐第一戰區長官司令部聯絡處。
安慶設立了一個聯絡站,目的是聯絡大別山內的游擊隊,商議、聯絡接受改編事宜。
不管別人怎樣,仲禮先見了回來的梁二,他想無論如何先把黑七這支部隊留在自己防區裡。
“你回去和他說願意來的話,我這裡給他撥五百新兵,槍、子彈、手榴彈管夠,再給十門迫擊炮,五十頭大牲口!”仲禮大手一揮說。
“嚯,三爺你現在兵強馬壯呵?說話都這麼牛氣沖天!”梁二呵呵地笑:
“看來真是不一樣了,早聽說你現在是衛老總面前的紅人。別人都收編、裁撤,獨獨咱們三河原沒少一個人、沒繳一支槍!”
“別聽人瞎說,咱霍縣是走在前面了,別人還沒動這裡就減下去三千人,還用老總髮話麼?”仲禮聽他捧心中受用,不過嘴上還是謙遜。
“老梁,你也是淮西營的老人兒了,回去幫我好好勸勸。既然要下山,都是做國軍,在哪裡不是一樣。
最起碼,在三爺這裡不會受欺負,除了南京城裡那位,別個誰也別想來三河原指手畫腳!”
“好三爺哩,你又不是不曉得黑師長,他哪是我幾句話就能蒙了心的?”梁二做苦笑狀:
“他們那個叫做‘黨指揮槍’,一切得黨委全體開會說了算,就是做決定,老黑要是說服不了政委,人家有權力否定他命令的。
師政委聽軍政委的,高政委那人可不會由著老黑,時不常把他拎過去罵,還說什麼罵是關心和愛護……。”
“嘿,我就叫你帶話你咋說出這一堆來?想是和哪個一起時間長了學嘴變乖也未可知。”仲禮瞪他:“就給痛快的,幫不幫我帶這個話?他不應、我不怪!”
“誒,我也沒說不幫你帶話嘛!”梁二趕緊說。瞧瞧他臉色好些,便告訴他:“其實……黑師長也有話叫我帶給三爺的。”
“那還藏著幹什麼?趕緊說呀!”仲禮連聲催促。
“黑師長說這幾年咱們相處得好,將來一起打日本也願意和咱們三河原守望相助,只一件事:從此槍口不對內,望總指揮能答應。”
“屁話!”仲禮把桌面一拍:“這三河原也是他的家,新陳集沒有他和王靖兩個幫襯哪會有現在?他這麼客氣是什麼意思,拿我當外人?”
“不是,黑七的意思是,您是南京的部隊,得聽國民黨的,他是大別山老百姓的部隊,得聽共產黨的。
南京要是命令總指揮,您得遵照執行,同樣的共產黨安排他上哪兒打日本,他就得上哪兒。都是軍人,不能隨著自己性子,您說是不是?
不過就不打中國人這條,咱們兩邊都約好,不管在哪裡,這條能不能守得住?”
“我明白了。”仲禮嘆口氣,不覺有些洩氣:“老黑話說得……嘿,他也學會委婉了?我也是剛剛學會。
你們那個紀律、注意我曉得,服從命令嘛。不打中國人,這條沒問題,我應下了!但是……誒!他要是能來一起幹,那多好!
我這,從來沒指揮過這麼多軍隊,心裡還真有點打鼓。”他說完瞧見梁二抿嘴笑:“你個小兔崽子,笑什麼?從實招來!”
“三爺心裡怎麼想的可是讓黑師長猜得透透地!”梁二見仲禮滿臉驚愕,笑著告訴他不用著急,然後輕聲說:
“黑師長說了,他承您的情怎麼都得還。您要是擔心手下缺大將,他可以讓出幾個來給您用,要團長、營長還是連長,要幾個人?隨您!
保證不帶走隊伍和槍支,保證都是打仗和練兵的好手!他要是手裡不夠使,就寫信給徐老虎,從他那裡要!”
仲禮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