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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咱們還是保安大隊,對內就是保安團!”仲禮堅決地說:
“有林縣長支援,咱們不缺土地。工程上的人可以招部分去農業公司固始分公司做事幫著種糧食、蔬菜,或者養殖雞鴨、牛羊,解決對你部的大部分供給。”
“那……槍支、彈藥?”
“放心,這些我會催促修械廠老路的,連你們的制服、裝備都要換成和這邊一樣!”
杜石峰高興了,有這樣的支援要是再幹不好,那可就丟人到家嘍!
他從仲禮這邊出來去王四那裡接人,卻被告知那個廖朝恩已經去集結地點等著了。“這人果然靈光麼?你可別害我呵!”杜石峰開玩笑地對王四道。
“哪能?我要是看錯了人,老表你咒我天天被媳婦從床上踹下來!”
王四娶了個十八歲的漂亮姑娘姓潭,潭姑娘很粘人卻生性潑辣,王四被她幾次踹下床後便得了個“王一腳”的外號。杜石峰聽了哈哈大笑。
秋天的山裡很涼,但是鄭宏魁卻走得滿頭大汗。天色漸暗,他得找到能夠投宿的地方。捏捏兜裡的五塊大洋和幾張鈔票,這是他好不容易攢下來的。
鄭三隻帶出來這麼多,其餘的都埋藏在山上,將來有機會再回去找吧,現在還是保命要緊。
他匆匆忙忙跑出來,身上只藏了支手槍,其它東西都沒帶。有人才有東西,不然要那些累贅何用?
經常代他下山送情報的人沒有按時回來,鄭宏魁頓時成了驚弓之鳥。不管是否暴露,或者那小子半路迷途,反正不能繼續再留下去了!
他立即溜走毫不猶豫,這傢伙身上有功夫,腳下飛快。撥開一叢杜鵑花,暮靄中看到下面零星的燈火,鄭宏魁微笑了。
再有四里地就可以進村,然後討個稻草鋪美美睡一覺,第二天便可以出山離開赤色控制區。
四里地沒多遠,轉眼就到,鄭宏魁小心地接近,探頭探腦。
村口那家看來貧寒,只有一間茅舍土屋,再往前那家有個自己的院落,鄭營長覺得比較中意。
那家有微弱燈光從窗紙上透過來,好像是一男、一女在低聲說話。
忽然有條狗吼叫起來,男人在屋裡斥罵了聲,走出來披著衣裳舉油燈看看外面,低聲問:“誰在外面?”
“大哥,幫幫我,我是出去偵察的紅軍,天黑了想找個地方住一晚上。”鄭三很謹慎地蹲在黑影裡暫時沒有現身。
那男人猶豫下回頭看看,問:“你真是紅軍?”
“大哥,我真是紅軍,從梅山上下來的。”鄭宏魁再次低聲回答:“您留我一晚,再給找點吃的,我給您留半塊銀元。”
“唉,銀元的話休提。”男人說完用手一指:“灶間隔壁有個柴房,裡面有稻草。你去那裡睡吧,等我給你弄些紅苕來。”
答應之後鄭宏魁放心地鑽進柴房,往稻草堆上一趟,手枕在腦後長長地出口氣。
這會兒他才覺得安心許多,除非他們一路尾隨,否則怎會找到這裡來?
腳步聲響起,男主人踏著草鞋推門進來,輕聲說:“這裡有幾隻紅苕,不過是冷的。不敢起灶怕被人看到,你湊和著吃,剩下的明早帶在路上。”
鄭宏魁謝了,那主人又從肩上取下只陶罐,裡面是些清水,然後便轉身離去。吃完東西鄭宏魁探頭往主屋瞧瞧,那邊已經熄燈。
他抱了些稻草在身前,心裡盤算明日該早些上路,最好村裡人都還未醒就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咔”,輕微的聲響讓鄭宏魁突然睜開眼睛,豎著耳朵聽聽,周圍依舊寂靜,只有蟲子還在“淅淅”地鳴叫。
許是隻老鼠,或者夜行的貓兒?沒發覺異常的鄭三搖搖頭,自嘲自己多疑、多心了。睏意再次興起,讓他重新跌進黑暗。
突然,本能告訴他:不對,快睜開眼睛!他費力地睜開酸澀的兩眼看向門的方向。
光線突然一變,鄭宏魁沒能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大腦也就空白了兩秒左右他突然明白過來:那個三根木板拼湊的“門”被摘掉了!
也就這兩秒間他抽出了手槍,門外衝進來一團黑色,手腕上的劇痛刺激讓鄭三爺清醒過來,聽到了一聲怒吼:“動就打死你!”
冰冷的槍管將他喉頭死死頂住,又一個黑影衝進來,鄭宏魁突然感到腹部傳來劇痛,幾乎讓他把吃掉的紅苕全部吐出來。
“我抓住他了!”有人大叫,他感到自己臉朝下倒轉過來,呼吸裡全是潮氣和灰塵。有人按住他的肩膀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