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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按秋天的平價說話,為啥哩?”老柴用菸袋鍋指點著:“瞧見外頭那麼些鄉親了吧?咱們是給他們大夥兒買煤,不是給自己個。當兵的能有幾多錢,想必弟兄們也都曉得,咱不過就是看人家凍得不行,實在看不下去罷咧。 這姓盧的死活要漲價,我們長官的面子都不給,天下哪有這樣不仁義的?也就是長官心善,換個狠的早派隊伍來搶了,一文不給他又能怎樣?但若那麼做,這小子說不定要剋扣你們,反正他不能受損失,對不對?所以我們長官說還是該好好談,儘快尋個合適的價錢。喏,所以我昨天才來的嘛!” “嘖,要這麼說,人家是做善事,咱們不分青紅皂白給誤會囉。”下面議論紛紛。 老柴見火候差不多,笑著說:“沒事,這是咱和姓盧的之間過節,和你們無關。大家都是受騙的嘛!說不定這場事情過去,咱們還能做朋友,等咱們三區開了自己的煤礦、鐵礦和各種工廠,大家還可以去應募做工哩。” “長官說什麼?你們要自己開礦山、工廠?給多少工錢?” “咱是司務長,不清楚具體價錢,就聽說肯定比這裡高,而且兩班倒,每週還休息一天,管飯!” “啊?真的?”有人立即直起身子,下面的嗡嗡聲更大了。 “好,你們歇著,等會兒吧,反正雪也停了,一會兒警察隊來,事情就好解決嘍!只是這老小子躲在洞裡就是不肯出來,他孃的還挺硬氣!”老柴嘰咕著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起身,作勢要走。這時覺得袖子被扯了下,回頭一看,有個礦工輕聲說:“老總,我、我憋尿。”老柴瞧瞧他,揮下手:“跟我來,別在這裡撒。” 警察治安大隊的趕到讓朱權保更有底氣:“讓弟兄們吃完饃兵分兩路,一部分留在這裡協助,主力去把姓盧的家封了!” “要來真的?”王貴福睜大眼睛看他。 “廢話!”朱權保又拿出了黑七的橫勁:“你瞧瞧這又是騎兵又是武裝警察的,不來真的陳家派這麼多兵來幹啥?看不出麼?他們這是要殺雞給猴看。別的礦主最好別出來,否則就是往槍口上撞,陳家高興還來不及!” 這一帶煤窯最大的就是四平山盧、費,馬鞍山李家,黑石山孫家和郭家嶺的梅家。駐守徐山這段時間王貴福已經摸清楚,費家和孫家都是盧家姻親,最大可能就是這兩家跳起來出手相救,所以偵察隊也主要是對他們進行防範;李家是大清年間的官僚世家,從來不屑與與這幾家暴發戶為伍;梅家民國初年輝煌過,近兩年突然衰落所以不大可能摻和。 兩個人正嘰咕,瞧見羅芳走過來,朱權保就問:“姑爺吃點東西沒?” “吃過了,還好你叫人蒸了饃,不然又冷又餓又溼可難受!”羅芳說完叉著腰罵道:“那老混蛋軟硬不吃是什麼道理?他家做什麼的,靠山很牛麼?” “聽說有個子侄在省府裡做什麼省黨部的幹事,這傢伙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高人一頭了!”王貴福撇嘴說。 “去他娘,一個幹事也敢拿來糊弄二十條人命?”羅芳惡狠狠地跺跺腳:“老子當土匪時,手上都沒沾過這麼多血,他個幹事又怎的?” “我說姑爺,別的先不扯,反正這玩意兒給堵在洞裡,咱們踏實、他不踏實。”朱權保笑著說:“我還是擔心費、孫兩家鋌而走險。” “騎兵在那裡,他敢?” “騎兵目標那麼大,他自然就不敢了。” 羅芳一愣,眨著眼問:“老朱你這話……你到底是希望他敢,還是不希望呢?” “這還不明白?”王貴福憋著笑看看四下裡:“這幫老小子們要是不敢,那咱們怎麼打他們這些土豪哩?大老爺和三老爺還得費勁和他們商量來、商量去,要我說不如快刀斬亂麻!”說著做了個動作。 羅芳擺擺手,眼睛瞄了下週圍笑道:“好啊,原來你們是打算趁火打劫?” “不準確,”朱權保搖頭:“我意思是外鬆內緊、引蛇出洞、迅雷不及掩耳!” “說說,有什麼好主意?一下子解決三家,你們膽子都不小!”羅芳點頭:“不過要是能把這些煤窯全抓在手裡,老子擔著也值了!” 三個人正在計議,瞧見柴大福揹著手晃過來。“嗯,看來司務長那邊有戲。”朱權保說著朝他招手。 柴大福先和他們打過招呼,然後說:“剛才有個礦上的工頭兒和我聊了兩句,這盧德聖平日苛待人,把大家得罪得狠了,連工頭兒都不願意保他!” “哦,怎麼講?”三個人趕緊問。 “那礦洞是打在崖壁上,從上面過去有個通風孔,可以順一個人下去!” 三人順著他目光看過去,頓時都明白了:“黑虎掏心吶?” “還有,那工頭去他家給他做過木工,他給我說了那小子藏銀元和黃金的地方。” 三個人互相看一眼,都賊兮兮地笑起來:“這回為安置流民花了不少錢,正好拿他來補補!”羅芳捏著下巴琢磨:“最好有個辦法叫費家和孫家打消疑慮來救他,這樣才好一鍋端,省得給以後留下禍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