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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窪這地方原本是洪水形成的沼澤,人們發現這塊窪地有利用價值,於是在上面圍堰修堤,搞出來魚塘、水田。 如今正是春天水頭足的時候,把好多小丘淹成小島。 黃富民的主意就是在這些小島上修工事,把部分隊伍打散為班、排單位駐守大堤兩側這些獨立點,形成易守難攻的小要塞,對夾在中央的敵人實施火力突襲。 瓦房店的阻擊陣地則當頭攔住,正是個三面合圍的態勢。 本來這是個挺好的計劃,可惜他不知道對手已經改了方向不會直接來白蓮,而是改道中途去丁堰,所以在瓦房店備下的隊伍沒用上,他們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 饒是如此,突如其來的打擊還是給武團造成了數十人陣亡的損失,大地兩邊魚塘裡到處都是死魚和陣亡者的屍體。 該團官兵都慶幸自己團座的警覺,否則這些人不死一半也差不多! 至於已經往丁堰走的那個營也沒走進許大虎設下的伏擊圈,受驚後立即突圍,雖然被追擊的許大虎造成若干損失,沒傷筋動骨! 跑得狼狽些,但人基本都回來了。 武團遭此驚嚇,不得不重新整頓部隊,也就沒能配合當日韓旅長組織的進攻,氣的他摔了帽子。不過後來又默默地自己戴上了,畢竟他還有賴於武慶洲。 南邊和韓旅打得熱火朝天,北邊陳天魁部的進展反而奇怪起來。 打完沙河鋪大家都覺得不夠過癮,這個鎮子主要是商人建立的,不像那些家族聚集形成的村鎮難以割捨祖宗基業,人家一聽說土匪來根本不守,撒腿就跑了。 打砸一通,撈了些來不及帶走的物資,實際好東西卻並不多。有錢人都蹽到對岸逃進縣城,沒錢的沿著河或走或藏,總之油水不大、意猶未盡。 於是以壽星為首的一派建議去幹比較大的分水鎮和肥沃的魚米之鄉泉河鋪,而郝大牛為首的另一派則建議仍按原計劃前往蔣集,理由是蔣家也是知名大戶、擁有數萬畝良田。 兩邊因此爭執不下。 別看陳天魁是匪,他腦子挺好使。郝大牛隻想要糧食、財貨,然後鑽進長山或掉頭回大別山,立個山寨過自己的小日子。 壽星不同,這小子就如同當年的二郎神,不但喜歡財貨,糟蹋女人、綁票搶劫他都幹過,是個肆意胡來的傢伙,可不像他外表那樣圓胖可愛。 當年自己就是把羅芳和二郎神放在一起,結果這倆互相敵視,給了陳仲禮鑽空子的機會。 這次陳天魁覺得應該吸取教訓,於是他來個反其道而行,讓郝大牛領五百人往東,號稱是吸引陳仲禮的注意力,並防範山上駐軍下來,起個牽制的作用。 壽星則帶領五百人做個先鋒官一路向北攻打蔣鎮、徐鎮,自己帶著一千多人沿著分水、聯塘和泉河西岸向北,所謂居中策應。 分水鎮很快遭殃。這地方說是鎮子,其實就集中在兩裡地長的一條街兩側,毫無險阻可言。 唯一的仗在鎮西小學校,因為民團駐紮在校外,槍聲一響他們把這裡當作了抵抗的據點。 偏偏鎮西是壽星負責攻打的區域,他因為自己遇到硬核桃而狂怒,最後衝進學校不但殺了所有民團,而且還順手殺了三十幾個住校學生,幾個年齡大點的女生還受了汙辱。 郝大牛佔據鎮東攏共只打了三槍,對他這番做派十分看不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差點動起手來。 陳天魁只得讓大牛趕緊去泉河鋪,只離著十幾裡遠,估計這邊的槍聲和火光早把那邊驚動了,時間一長可能更不好打。 郝大牛這才憤憤地放過壽星帶兵離開。他一走,壽星立即將鎮東也洗劫一番,陳天魁沒辦法,只好催他趕快上路、繼續北進。 不過陳天魁也不是沒有自己人,他手裡有三員大將:孫左一、朱一刀、範五,這三個是他自己“發現”的人才,現在都領著兵。 雖然名望、經驗上不如壽星和郝大牛,假以時日都可以成長為得力輔佐,至少陳天魁自己這麼認為。 他還有個副官何有財,是個敗光家產的破落地主,識字也有點小計謀,給他同時寫寫算算頂半個師爺用。 將壽星和郝大牛分兵出去,就是他的主意。“讓他們做咱們的兩翼沒什麼不好,既掩護主力,同時也免了許多爭吵。” 何有財揣著手獻策:“在下倒是以為他倆有矛盾這不算大事,重要的是咱們得師出有名,有個名分讓百姓好來依附、加入,也可以藉此討伐土豪劣紳,割他們的肉壯大我們!” 這傢伙自己敗光家卻極度仇視自己本來的階級,一心要看所有的大戶經歷破家空宅的痛苦。 “師出有名,此話怎講?”陳天魁問。 “如今老百姓看見咱們就跑,這怎麼能行?隊伍擴大還是太慢!”朱一刀說: “秀才的意思大概是需要個類似‘均田免糧’那樣的,對不對?這樣老百姓是不是就樂意加入了?” 這傢伙屠戶出身,據說分割時只需一刀就能把整豬從頭到尾分成兩片,所以得了這麼個諢號,不過實際倒是個挺冷靜、做事仔細的漢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